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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晶傍晚時把行李收拾收拾,說,“雁,你手也好了,心裡的陰影也沒了,那我搬回去啦!”說話時,眼神躲躲閃閃。
“你不怕簡單再找你?”白雁關切地問。
“他……他能找我怎麼樣?殺了?剁了?”柳晶兩手插腰,意正辭嚴,心底深處,卻無法欺騙地說,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期待與簡單不期而遇?
簡單,個子不算高,樣子也不很帥,還有點娃娃臉,但愛笑,有見義勇為的精神,對愛情執著。夜裡睡不著時,她忍不住會拿簡單與李澤昊比較,就憑對感情執著這一條,簡單就佔了上風。但同時柳晶也感嘆,她怎麼就那麼背,沒遇到這麼個從一而終的男人呢?
白雁笑笑,沒有挽留柳晶,隨她去了。
當愛情來到的時候,也許我們還不知道,可是該發生的終將是勢如破竹,擋也擋不住。
掌心有一道鮮紅的疤痕,碰到冷水,仍感到有點脹痛。白雁儘量做事都用熱水,爐子上的水剛沸,手機在響,她一抬手,燙了下,忙把手指含在嘴裡吹著。
“是我!”康劍的聲音飽含柔情蜜意。
“我聽得出來。”白雁夾著手機,騰手把爐火熄滅,又開了冰箱,拿出醬瓜。
“在幹什麼?”
“做晚飯。”
“我晚上有個應酬,招待省紀委的領導,我必須要喝一點酒,給我留點粥,我結束了過去吃。”
白雁揭粥鍋的手一滯,柳眉擰著,然後緩緩地展開,輕籲一口氣,“康劍同志,你身為政府工作人員,最起碼的做人原則是什麼?”
別人在落難的時候,是脆弱的,切不可落井下石,但在他春風得意時,是超強的,儘可以潑冷水,丟白眼,含譏帶諷。
“呃?”康劍一愣。
“就是要言而有信。你好象忘了,這是我租的房子,不是某某超市,某某公園,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時笑迎四方賓客。在我的租出裡,我有權力接待我喜歡的朋友,也有權力拒絕令我討厭的人。我曾寬宏大度地容忍過你,在某一個時期,讓你自由出入。但是在十天前的一個夜晚,你答應我,只要我送你下樓,你就不再打擾我。有印象嗎?”
“白雁,你是不是怪罪我把所有的衣服全拿走了?對不起,那事我做錯了,事實上,它們現在全象抹布樣仍在沙發上,今晚,我還把它們送回去。”康劍認罪的態度誠懇至極。
“領導,你聽不懂中文嗎?”白雁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那幾件破衣服還是送到華興小區十六號樓去吧!”
康劍嘆了口氣,有些委屈,“白雁,能不能寬大處理下,不要太上崗上線。那天,你還要求我早晚向你各彙報一次,這可是你允許的打擾。”
“你做到了?”白雁哼了聲。
康劍嘆氣,老實交待,“沒有,不過,我們倆是同一個人,你打擾了我,就等於是我打擾了你。”
“這能一樣嗎,領導?我是我,你是你!我想怎麼騷擾你都可以,但是你不準打擾我。”白雁差點沒氣暈過去。
“你這不是明顯的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康劍不滿。
“怎樣?你想告我?”白雁蠻橫地問道。
“不敢!”目前,濱江還沒有這樣斷家事的衙門,康領導摸摸鼻子,把委屈生生嚥下去,然後很誠摯地問,“那麼,你何時會騷擾我?”
“我又不是變態,就想著騷擾人。好了,沒事我掛了。”白雁沒好氣地掛上電話。
手機一合上,臉上猙獰的表情立即變作一絲輕鬆,她仰起臉,閉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領導沒事了,終於沒事了,她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但是,白雁拭去淚水,康領導在那個黑夜,卻和伊美女扯到一起,這件事,她非常非常感冒。
她想來是黑白分明、獎賞清楚的人,一事歸一事,就憑這個,她要和康領導好好生一次氣。
事實證明,共產黨的幹部很多時候都是言而無信的。
白雁吃完晚飯,梳洗好,躺在床上看了會書,又看了一集狗血韓劇,感到睏意上襲,把電視關了,脫衣準備躺下時,聽到外面“砰,砰……”有人敲門。
“誰?”白雁沒有象柳晶說的那樣,心裡面陰影全沒了,她警覺地看著外面,背後汗毛根根立起,聲音都走了樣。
“白護士,是我。”簡單答道。
白雁皮衣下床,只開了盞小燈,趴在門縫裡往外看。見鬼,外面黑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