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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不過一瞬間,等到廳內眾人從那棵大樹上回過神來,黑衣早已被拖離阿單一丈距離。
“放了他!”阿單想也不想地飛身就撲向黑衣,卻被宮立松牢牢抓住,她的雙拳不由得握得死緊,指甲幾乎刺進掌心,雙目盡眥。以往清澄的杏睜幾乎燃起滔天的怒火,他們怎麼這般卑鄙?!
“他重傷了友梅道長,又將你誘拐十多年,這樣的惡徒咱們宮家豈可輕易放掉?”宮立松冷冷一哼,“只廢了他一身內力已算是法外開恩了。妹子,你不要再為他求情,免得在場的武林朋友恥笑!”
“你怎不說那友梅十年前如何惡毒?黑衣又哪裡誘拐了我?”阿單恨恨地握緊雙拳,“哼,講得那般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因為黑衣的武功修為遠遠超過爾等?!哼。什麼‘武林朋友’,說穿了也不過是一幫醉心於功名利祿的無恥小人而已!”宮家?黑衣說得對,這武林哪裡來的公家!
“牡丹?”宮立鬆一下子沉下臉來,“你莫要胡言亂語!不要仗著你是宮家之主便女如此不懂事理!”
“我說了,他不是什麼惡徒!”矮小的身軀猛地一撲,終於甩開宮立松撲到黑衣身前,“你們給我讓開!”那原本挾制黑衣的兩名壯漢竟懾於她的怒火,想也不想地鬆開了黑衣。
阿單頓時轉身緊緊護住身後的人,一張小臉惱怒非常,“誰稀罕什麼宮家的主不主的?我從來不想與你們這些小人攀親!我只要他,我這輩子只要黑衣!”什麼血脈,什麼爹孃弟兄,什麼宮家之主,她一點兒也不屑!她只要黑衣!
“牡丹!”在場的宮家之人聞言,不由得驚呼一聲。
“我不是什麼牡丹!就算真有過牡丹的存在,那個可憐的牡丹也早在十七年前已被爾等這些卑鄙惡人害死了!”她再恨恨地一哼,挽起左臂的衣袖露出那朵天下無雙的牡丹紋身來,“如果你們真像你們所說的那樣敬重這朵‘牡丹’,那麼就將他給我放了!”牡丹,牡丹!說得好聽,什麼宮家之主?其實還不是他們這些卑劣小人爭名奪利的工具?!牡丹,牡丹,從來不是她的,她也從不屑、更不恥成為牡丹!
“牡丹……”宮立松皺眉,“只要你肯回宮家主事,我們可以不取他的性命。”但要放卻是萬萬不能的。
“你們處心積慮要的不就是‘牡丹’嗎?好,我可以答應你們!”阿單仰首,“只要你們肯放了黑衣,我保證‘牡丹’會跟爾等回去!”她只想做阿單,做那個貪吃貪睡貪玩愛哭怕痛的阿單!
“妹子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宮立松的眉皺得更緊,“放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只要你肯回去,我可以在長老們面前為他做個擔保,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言下之意,其實是要囚禁黑衣一生一世了。
“休想!”阿單怒吼一聲,“馬上給我放了黑衣!”
“來人,將牡丹宮主送人後宮休息。”宮立松冷冷地吩咐一聲。
“我不要休息!”阿單用力甩開上前拉她的家奴,緊緊護住黑衣,“宮立松!如果你真的敬奉牡丹是你宮家之主,便聽我一句!馬上放了黑衣!”
“你回宮家,我可以放了他。”宮立松不動聲色,“不然,我可以……你明白的。”
“好!牡丹跟你們回宮家!”阿單一咬牙,雙手顫顫地攥緊了黑衣的衣襟,“但我有個條件,回宮家之前,牡丹要和黑衣最後一敘!”她要救她的黑衣!她的一一黑衣!
“我答應你。”宮立松思量一會兒,點頭,“有話你儘管說。”
“我不要在這裡!”阿單恨恨地搖頭,“給我一間屋子,我要和他私下談!”
“可以。”宮立松大方地應允,點頭示意手下帶他們去後堂。
“將黑衣的穴道解開。”阿單卻不動,只冷冷地望向宮立松,眼中的厭惡毫不遮掩。
“不行!”
“為什麼不行?”阿單挑釁仰著頭,鄙夷地掃過在場的眾人,“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內力,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你們還怕什麼?”哼,重情重義?!重信重義?!
“好!我便給他解穴!”宮立松上前啪啪幾指,解開黑衣心口的大穴,“牡丹,你要記得你所說過的話。今日與他會面後,你便跟我回宮家,從此再也不許和他來往!”她總算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子、是這宮家明正言順的牡丹宮主,他若想一手掌握宮家以及武林,他必須緊緊控制住她,必須!
“‘牡丹’一定會和你們回宮家,‘牡丹’也絕對不再和他有見面之機!我阿單說話算話!”
片刻之後,黑衣與她被帶到一間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