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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著我?”
袁德芳只遲疑了眨個眼的時間,便捏著她的粉頰真誠的說:“你這麼惹人憐愛,我怎麼會恨你呢?”
朱顏這麼慧黠靈敏,又怎麼會沒發現他那一點點的猶豫?但是她決定賭那份真情,“既然你愛我,就帶我走。”
這時候,袁德芳知道自己終究會帶她遠走高飛。“顏兒,我答應,我會帶你走,但是不是現在。”
“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你養壯一點,總不能又要我一路揹著你吧。”
朱顏稍微用力的點點頭,用全部的信任賭下他的一句承諾。
袁德芳感動的摟住她,又心疼起她的纖瘦,“別又不吃不喝了,下回再見面,至少要讓我摸到一點肉才行。”
“那你可要快點,一長肉,妖精就要吃我了。”
“放心吧,你是唐三藏,我就是孫悟空,哪隻妖精敢碰你,我就把他打到九重天外天去。”
朱顏忍不住咯咯笑,笑那唐三藏與孫悟空,笑那此情有所依。
第六章
五月初一有兩件大事,雖然史可法等人不願這兩件大事一起發生,但仍是避免不了。
第一件是皇家謁祖陵。這是自從三月裡皇畿被闖軍攻陷復又於四月初道清兵佔領後,大明皇朝的第一場隆重的國家儀式,然而又豈不是最丟臉的時候。
福王朱由崧是太祖朱元璋的十二世孫,世襲洛陽。他父親朱常洵傳說是被河南饑民給憤而分食掉。現在這個福工朱由崧則被稱有七大缺點——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讀書、干預有司。
馬士英勾結閹黨,看準了福王既沒知識又沒常識,連膽識都沒有,比蜀漢後主劉禪那阿斗還要扶不起,正好可挾天子以令諸侯,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總之,太祖陵前牲醴素帳輓聯,佈置得好不莊嚴穆,旌旗飄飄,馬嗚蕭蕭,官員們蟒袍官帽整齊劃一羅列上前,個個狀似恭慎敬謹,主祭的是朱元璋的後世子孫朱由崧和朱顏。
當朱顏下輦,她秀麗絕倫的姿容讓一身華麗的宮服襯托得益加不可逼視,群臣、待衛看得是目瞪口呆,差點忘了儀式還在進行當中。
今天的莫愁和解憂也一併盛裝登場,莫愁又得意、又興奮,恨不得舊親友全能在場看見她的風光。
幸虧袁德芳前兩天來安慰朱顏,使她難的掩喜悅之情的能吃能喝又會笑,樂得何新大笑開心,連馬思賢也高興得就像快要當新郎倌似的。
這時候朱由崧站在陵前,司儀的小吏交給他一束清香,卻呆立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拜。
馬府的人偷偷在笑他,卻沒有人想上前幫忙,而東林黨人更是嗤之以鼻,憾恨的不去理會。就這樣,朱由崧不知所措的東瞄西瞄,場面實在很難看。
史可法實在看不下去,便命史德威快去找個上得了大場面的人上前幫忙,史德威便將身後的袁德芳推上前。
袁德芳是百般不願,但是在這種場合又無法拒絕,他氣史德威故意整他,於是順路撿個小石頭打了史德威的小腿,疼得他彎下腰,惹來史可法的白眼,才讓袁德芳稍微洩憤。
馬府和東林黨的人莫不覺得眼前這個書生玉樹臨風,只是面生得很,在這種勾心鬥角的時候,誰都希望能網羅天下奇人異士為己用,而又最疑忌別人身邊的陌生人。
“他是誰?”袁總督問他的心腹阮大鋮。
“沒見過。”阮大鋮像個專門蒐集資料的人般。
馬士英很會看人的,覺得這年輕人風采不俗,便令阮大鋮道:“去查他的底細。”
“知道了。”哪需要馬士英說,阮大鋮本就是個謹慎的人,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不然在崇禎一上任鏟了魏忠賢那一派時,他怎麼繼續存活至今。
朱由崧和朱顏終於上完香,要念祭文。
“嗚呼!”朱由崧大聲的念。
莫愁發現前面站了個俊逸男子,便趁他抬眼時,拋了個媚眼給他。
袁德芳本來是在觀察朱顏,想分辨她臉上的血色是脂粉還是自身的,關心她是否有在調養身體,卻見那隻小狐狸精公然調戲,難怪何新畏她如蛇蠍,他正打算不理會時,眼角瞄到許多官員正在打量他,一轉心思,便運功逼得自己滿臉通紅,裝作一副“小生怕羞”的模樣,以松人戒心。
階下的馬思賢偷笑,“這小子怎麼嫩成這樣!”
阮士良附和他,“說不定還是隻童子雞呢。”
馬思賢調了調眼罩,也調了調信心,人長得英俊又怎樣,不過是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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