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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亂亂的想著,可是最大的一分部那就是,其實向暉心裡已經隱隱的明白了,八成是穿幫了。
馬屁王給了向暉號碼,那邊唐騰換了衣服下來,那種風流都入了骨子裡,瞟了向暉一眼,向暉勉強才能集中精力把他給送出門,自己返身回到樓上顫顫巍巍的拿起來電話,拿起來放下,拿起來,放下。
不知道多少次,然後抓起來了電話。
“我就問你一句,你有沒有騙過我?”
向暉就這麼一聽,忽然淚盈於睫,假的終究就是假的,怎麼瞞也瞞不住的。
太陽穴兩邊突突的疼,一切的辯解就全部都沉入到了地底,到今時今日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騙我的?向暉你怎麼能這麼做?”
嚮明軍在電話裡質問著向暉,一件件一樁樁的,哪怕在冷靜的人,被最親最親的親人給背叛了的那種感覺並不好受,明軍只覺得向暉是捅了自己一刀,這一刀比自己知道得了那病的時候都疼。
“我問你向暉你到底都在外面做什麼了?苗海藍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是不是覺得大姐特別的可笑?因為你是我妹妹你說什麼我才信的,可是你心裡怎麼想你大姐的?覺得我們都是傻子,就你一個人聰明,為了我的病?”
“你這樣還不如就讓我去了死呢,我都嫌髒,我還活著幹什麼……”
一聲一陣陣的哭聲喊聲嘶啞的漫罵聲,這些向暉都要承受,因為她錯了。
向暉咬著下唇,錯就是錯了,無需要辯解,辯解的再多也沒用。她一個字不說,一點聲音不出,那邊嚮明軍已經被傷的到了無法婉轉的地步。
“從今以後我沒有你這個妹妹,我是死是活跟你無關,你好好過你的日子,隨心所欲的活著吧,我受不起,我哪怕就是死了……”
向暉只覺得手心裡沁涼,眼淚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掉。
掛上了電話,耳邊還響著大姐絕情的話,刺入向暉的耳裡把她說的那樣的不堪。
向暉閉著眼睛趴在床上哭,哭的小臉一陣的冰涼,漸漸聲音沒了,全部都擠壓在胸腔裡。
攥著拳頭,想當初她是怎麼說來著?
不要當了B子還立牌坊,到了今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沒了。
外面有敲門的聲音,向暉坐在床上喝:“別敲了,我現在哪裡都不想去,我身體不舒服。”
外面的三姐依然在繼續,心裡還叫囂上了,你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了,你自己幾斤幾兩重你不清楚?三姐這人做事兒就是有些衝動,人家說主人什麼樣家裡的傭人就什麼樣,三姐是藉著誰的氣勢?
“太太,老太太要過去那邊請你現在下去。”
“我身體不舒服,不要在敲了。”向暉的聲音十分的惱火。
“太太……”
向暉手抓起來一邊的東西想都沒有想直接就砸了過去,三姐又正好迎頭進來,就那麼寸就給砸上了,三姐眼睛冒著火氣。
“你當自己是什麼?你不過就是這個家的傭人,給了你錢你還想怎麼樣?想騎在我的脖子上是嗎?你在看不上我,可是有人問過你看得看不上嗎?你算是哪門子的親戚,叫你一聲三姐不是就把你當做人看了,人的臉是自己張的不是別人給的,滾出去。”
向暉的聲音低渾,她什麼時候用過這種口氣說話?
三姐被一個自己都瞧不上的人出口這麼諷刺,一瞬間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生生差點憋死了自己,這個小賤人。
向暉睜大著雙眼,睜得大大的,她現在確定了,人在極度失去理智的時候罵人真的可以消火氣,哪怕三姐就是在重新進來,她依然還是會嘲諷出去,心裡的火就這樣的順。
唐母上樓就看著三姐捂著頭,那上面倒是沒出血,向暉的力氣再大不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哪裡就能出血,但是這個時候三姐倒是巴不得自己的頭出血了,這樣反倒能往向暉的身上抹黑。
“你這是怎麼弄的?”
三姐就哭了,自己被向暉用東西給打了,以後還有什麼面子在家裡走動?
唐母到是隨意的安慰了兩句自己踩著拖鞋就直接上去了,唐母的個性其實就是這種,之前呂幻婷給向暉難堪的時候她依然在席面上可是她什麼話卻都沒有,她已經習慣了在發號命令人的面前只是聽話,哪怕這個人她在疼。
唐母推門進來,向暉的眼圈微紅隱隱有淚,看著唐母進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眼淚落了下去。
唐母把向暉抱在懷裡:“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