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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兩人親密的姿態在那一吻之前,全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然,兩張唇貼熨彼此後,他愈去回思,想著兩人之間的種種,愈想,心愈驚。驚的是自個兒,他發覺當下未即刻抽離,是他下意識允准那樣的情狀發生,讓唇在她嘴角頓住、屏息、等待,欲進不進、裹足不前……他在誘發她,想瞧她將有何等反應嗎?
他很卑鄙。
仔細再想,在這之前,他便有幾回類似的心態,看她的眼神變得深濃,會不自覺鎖住某些部分,待回過神來,不禁面紅耳赤,強將躁亂的心緒壓落,不教一丁點兒可怖的芽冒出頭。
他很下流。
把她當成浮木攀附十餘年,如今“上岸”了,還想拿她晾乾當柴燒嗎?他的良心當真被狼給叼了。
此時,那根“浮木”已喜孜孜抱走他臂彎裡的大酒罈。
坐在臨窗椅上,桂元芳螓首低垂,把鼻抵在壇口邊,壇上的封口未破,她好努力嗅聞,像是光聞氣味便能解癮頭。
“好……好香的‘女兒紅’。”頭成輕垂,嗓中的脆勁兒弱了些,微啞。
“你不揭開嗎?”立在她面前,高大身影將抱壇而坐的她全然籠罩,他眉峰略蹙,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發心頂。
她搖搖頭,飄出的綿音宛若有笑。“揭開,酒氣更濃郁,會好饞、好饞的。我已應了你,十日內不沾半滴酒,你罰我,我便乖乖由你罰。說到咱們江湖兒女,火裡來、浪裡去,值錢就值在這等地方,應下事來就得做到。”
靜了會兒,韓寶魁道:“那是你的‘生長酒’。”
她頸上掛著一塊細刻著“芳齡永繼”的小鎖片,是她爹孃留給她的唯一遺物,鎖片刻著她的生辰八字,每年的這個日子,他會沽一罈“女兒紅”給她,與她共飲。
“這壇酒,與我罰你不準沾的那些酒不同。今夜不飲,難道要擱到明年再揭封嗎?”他面無表情道。見她輕應了聲,仍無動靜,他下顎繃了繃,不及多想,粗指已自有意識探近,扳起她的臉。
雖隱略猜到,但乍見珠淚爬滿她雙腮,她在笑,眸中卻清淚暗湧,韓寶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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