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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語]可是,他在背地裡,卻是那樣地損人!
[閃現]那次,吳棗秀去李家大院送帳簾時,田伯林讓帳房先生別招惹這種女人,他就十分輕蔑地說過:那是多麼沒有意思的事!
[返回]這會,再看面前的田伯林,只見他望了李壽凡一眼,便立即把頭低了下去,那表情顯出十分的尷尬,大氣也不敢出了。
[心語]吳棗秀罵著:討厭,你膽敢揹著老孃說什麼有意思沒意思的話,在主子面前卻這般窩囊,我才看不慣你這搖尾巴的奴才相!
吳棗秀冷冷地斜了李壽凡一眼,便轉身朝外走。
當吳棗秀從警察所長身邊過去時,那色鬼又在她的腰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這下正好,反擊的機會到了!吳棗秀覺得這個傢伙比誰都要壞,來時受了他的氣,沒回他幾句很有些不甘心,於是,她索性放下手裡的空貨盤,站住問:“所長大人,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問我有什麼事嗎?那你說,我能有什麼事呢。。。 “所長厚顏無恥地,“你說,我能有什麼事,你就說說呀!”
“你。。。 你剛才拉我作什麼?”吳棗秀本該說個“捏”字,卻換了一個“拉”字,還留著點進退餘地,她畢竟不是故意來這裡尋釁,“我還以為你所長大人有什麼吩咐呢!”
“嘿嘿,吩咐。。。 是呀!你手紅,那就也給我擲一骰吧,”警察所長顧不得小麻姑在一旁噘嘴拉臉,扭腰甩臀地大發醋勁,“如果中了,我也全給了你,一點一滴也不留!”
“喲荷,這麼說,你們便沒一個手紅的了?”這時,吳棗秀無意退避,她鄙視地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難怪了!我說你們背地裡盡幹些不乾不淨的事,如何不沾上晦氣呢!”
這話首先引起了在座女人們的憤慨:
“潑婦!”“騷貨!”“一個小寡婦稱什麼乾淨!”
男人們則油滑得多,依然逗笑取樂:
“我的手不紅,就讓我在你那裡沾點紅吧!”
“給保長擲骰能行,我讓你陪陪就不行?來,坐這裡,忸怩什麼。。。 ”
“哎,你妹子也可憐,都說寡婦有出的沒進的,這日子能熬得下去麼?年紀輕輕的,得趁早,還值幾個錢呢!”
[街亭裡]黃大香耐不住寒凍,便停了針線活計,開始收撿貨擔,打算上賭場去找吳棗秀。
[賭場上]吳棗秀憋足了氣,雙手叉著腰,立在那裡,橫眉怒目面對著滿屋子的嬉笑怒罵。
[解說]不能說吳棗秀沒有一點伺機報復的心理。她總是感覺到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壓、輕蔑和冷漠無處不在,這讓人鬱憤難平,更是無法訴說。
[回顧]吳棗秀:李家大院猛竄出來一條大黑狗;李壽凡敷衍應承吳棗秀虛假偽善的嘴臉;田伯林與帳房先生在背後的斥罵與嘲笑;就連那些僕役與路人,他們投給吳棗秀的都是一種輕蔑的目光。
[返回]眼前這些人的調戲、*與怒罵更是包含著對吳棗秀的侮辱、捉弄、鄙視與歹念。
吳棗秀深深地吸足了口氣,一發話,事情終於變得不可收拾:
“我是寡婦又怎麼樣?那天警察所長的孃老子作七十大壽,你們誰沒去磕頭作揖?忘了她是個老寡婦?小寡婦便是騷貨,你們說,你們中間哪個龜子龜孫是我私生的?有些人自己偷雞摸狗,男盜女娼卻罵別人野,別人潑,別人不乾淨,有臉嗎?說我不乾淨,卻要讓我陪著!我告訴你們,姑奶奶沒心思!雞要喂,豬要喂,你們也要喂,餵飽了還讓人陪著,老孃哪來那麼多的閒工夫!”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誰也沒料到這個看清俊秀美的女子竟如此厲辣撒潑,男人們惱羞成怒了:
“不識抬舉,該撕了這張嘴!”
“無法無天,豈有此理!”
“掃興,趕她走!”
“這麼傷人還了得,不是要反了麼!”
見牌客們都憤怒了,老闆娘急忙趕了過來勸導吳棗秀:”人家只是和你說說笑。。。 你這妹子今天是怎麼了?快走吧!”
小麻姑卻在極力慫恿警察所長:“這會兒你的威風到哪裡去了?連著你家祖宗也給罵了。。。 ”
“混賬!”所長一擊桌子,吼著站了起來,“給我滾,要不老子斃了你!”
“啊呀呀──”吳棗秀一手撥開面前的老闆娘,上前一步,全然不怕,“好呢,你見著女人眼發直,嘴打歪,動腳動手的,還叫叫喊喊耍什麼威風!你還要斃我,斃吧,老孃正愁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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