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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時的活動情況,這不但可以憑有不有三條人命案給李壽凡定罪,而且,對深入發動群眾也大有好處,因為一些傳言至今還迷惑著一部分人,而要弄清這一情況並不困難,那支國民黨軍後來潰敗投誠,那位司令長官以及其他當事人還在。”
對此,與會者的意見並不相同,有人說:“我看根本就用不著來那麼多的羅嗦,有沒有命案都一樣,反正李壽凡是地主,是敵人,怎麼都少不得他這具祭天的牲禮!”
在雙方的爭論中,只有龔淑瑤沒有發言,她一直在非常專注地觀察林主任的態度。
“調查是往後的事,先開了鬥爭會再說!”到最後,林主任仍然指定張炳卿全面負責組織這次鬥爭大會,“上次鬥爭會沒有開成,這次你可得當心,能不能鬥倒鬥垮李壽凡,我就看你有不有鬥爭性!”
當時,張炳卿絲毫沒有推脫地接受了這個任務,他也希望緊跟形勢。
為了鬥爭李壽凡,張炳卿立即透過各級組織和各個政府部門對群眾進行了充分的組織動員。具體的宣傳聯絡工作,則交由龔淑瑤一手辦理,龔淑瑤同樣不辭勞苦,兢兢業業,而且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
但是,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一心想著“繪畫繡花”的張炳卿卻堅持他 “深入做細緻思想工作”的那一套,這對於習慣了“大刀闊斧”、“雷厲風行”、“打”字當頭的人而言,自然顯得婆婆媽媽。
[解說]江山打了下來,革命大功告成,暴風驟雨式的階級鬥爭本應儘速結束,這是民心所向,然而,為即得利益驅使或者對“鬥爭理論”著迷而不肯善罷甘休的人也不在少數。
[場景4]頑固落後
大大出乎張炳卿意外的是,尋訪‘苦主’時, 他那“以理服人”的主張就連在黃大香與自己家裡人的面前也碰了個軟釘子。
[浮現]當時,不但兒子石賢說不動母親,便是張炳卿自告奮勇前去擺陣,講了一大通道理也沒解決問題;
黃大香僅是臉色沉悶地聽著張炳卿說教;
張炳卿回到家裡,連連搖頭,對妻子國芬無可奈何地一笑:“沒見過像香嬸這樣頑固落後的,她不動半點聲色,就是個光聽不回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浮現]張仁茂的思想同樣跟不上這形勢,他聽著不以為為然,甚至插嘴說:“依我看,你大香嬸比起有些人來要好多了!你以為所有舉手吶喊的人都同你一條心麼?才不是,像龔淑瑤,我看她那革命就不是你那革命!”
[浮現]近年來,張仁茂一直悶悶不樂,張炳卿外出緝拿李壽凡,一到家,張仁茂就衝侄子說:“李壽凡不是隻死虎也是隻餓虎,你揹回來還想充武松麼!”
[解說]之所以這樣,是前些日子,龔淑瑤趁張炳卿外出對李松福煮酒的事進行了傳問與刁難; 張仁茂由此生出許多疑惑,認定這女人沒懷好心,這是衝著他張家人來的。
可張炳卿並不這樣認為,笑著說:“伯,你何必為禁酒的事老是記恨人呢?這酒禁是遲早得開,但在既然上面有領導說現還得禁,那你就別去怪責龔淑瑤了,你那喝酒的事,我看還是克服克服一陣子吧!”
“你伯還算不上酒鬼,”張仁茂又開始編織竹筐,“這禁酒的事,我們農會以前也興過,我不是光為這事計較她龔淑瑤!”
“嘿,嘿嘿嘿,”張炳卿依然帶笑地為龔淑瑤辯解,“革命的事少不得大家來,她辦事的見識不一定長遠,可也不能說她那爭取進步,積極工作也是假的,如果我們這樣待人,別人能不說我們張家人太小量了麼?”
[解說]張炳卿待人寬容,作為領導,作為男同志,對同事,對女同志更是這樣。
他以前在妻子面前曾多次表白過這種胸襟,讓妻子別犯小心眼。
可是,這時候,吳國芬卻不能同意丈夫對龔淑瑤的看法,她再次提醒張炳卿:“要說龔淑瑤積極,那也是真積極,但她可不像你一般,認個死道理一腳踏定不移,她是看菩薩說話,見風向使舵!”
“我說,你們呀...”張炳卿還想進一步說明自己的觀點,但孩子醒來了,國芬起了身,張仁茂已織完了竹筐,也提起煙桿準備著出門,其實,他們還懶得爭論,並不認為對這些事非得爭出個結果來不可。
[解說]張炳卿當然知道,隨著革命的勝利,看形勢趕浪潮而來的人不少,但他還是堅持那個觀點:革命不怕人多,幫助他們提高覺悟才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場景5]臨戰請纓
鬥爭李壽凡的前天晚上,張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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