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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甚至,就乾脆把背後議論那些的話也給掀了出來,也壞不了大事。堵得住堤口還堵不住人口呢,究竟有事沒事,她龔淑瑤自己心裡能不明白麼!”
當時,黃大香擰緊眉頭,認真地聽著,但她一直沒有說話,還搖了幾下頭。
為這件事,黃大香翻來覆去地想了整整一個通晚,她始終覺得吳國芬這辦法並不妥當。
第二天一早,她找來吳國芬,對她說:“我沒料到這煮酒的事還會惹惱那個北方人,當初真不該逼著炳卿出面說話,結果連累了他,你再讓我們在這件事上硬頂,那會更加叫炳卿為難,我看,只要事情能夠了結,還是早些了卻為好,反正我們的臉面不用看重,跟人多說些好話沒有什麼緊。”
黃大香下定決心打算自己放下臉面去求人。她認為:從長遠處看,張家人犯不上與龔淑瑤一般見識,這麼隔山隔水地鬥法,也不會鬥出什麼好結果,她龔淑瑤不過是個女人家,怎麼也強不到張炳卿的頭上去。
不管吳國芬如何爭辯,最後還是沒能攔住黃大香。
黃大香撇開國芬,決心自己與李松福出來經受些委屈,以了卻由她引發出來的恩恩怨怨,免得再生出後患來。
[場景3]四處訴求
黃大香去找的第一個人是姜聖初。當時,姜聖初滿口應承:“這你放心好了,明天我與銀花說一聲,保管沒事,讓李松福罰五擔谷,不是讓他去上吊嗎?鄉里鄉親,這忙我幫下了。”
可是,第二天黃大香再去姜家時,剛一進門,姜銀花便起身叫了一聲“香嬸”,低著頭,側著身趕忙從一旁出門走了。
大概,剛才這父女倆已說到李松福的事,從姜銀花為難的神色看,黃大香料想她大概無能為力了。
果然,姜聖初改口了:“哎,我看呀,他李松福的事你香嫂子就別去管了。這件事不在銀花的份內,她剛才告訴了我,這事你得去找龔主任,再說,李松福這人也太小量了,我欠他一碗麵錢,他問過我好幾次,我還能少他一碗麵錢麼!”
姜聖初說這種小心眼,少見識的話,那無非是想要遮掩他的辦事無能。
[插敘]剛才,當姜聖初讓女兒去替李松福減下些罰谷來時,姜銀花無論如何不敢答應,雖然她負責小鎮婦聯的工作,禁酒的事她完全有權管,但龔淑瑤早就封住了她的嘴,她甚至不敢再去向自己的丈夫提這件事,看來,黃大香是指望不得這位曾經是她從接生的水盆裡撈救上來的主任夫人了。
至於姜銀花留下話說,這件事情得去找龔淑瑤才行,這隻說明從中作梗的果然是她淑妹子。
黃大香怎麼也想不到李松福會與人在背後去議論龔淑瑤。
[心語]黃大香:這個可憐而又可氣的李松福!你這不是撞著了鬼麼?平日裡,用‘榨釜’也榨不出你一句話來,這回卻操上閒心了!可龔淑瑤報復到你頭上,那也是作孽,專揀別人的痛腳趾踩!
[插敘]龔淑瑤從小長得聰明伶俐,很招人喜歡,常跟隨姑媽,也就是現在的婆婆去黃大香家玩,黃大香總會給點吃的東西,從來沒有看輕過她,黃大香不相信龔淑瑤當了官便什麼人也不認。
[心語]黃大香:就憑著這一點,我也得去找她問問,看她究竟要怎麼辦,如果實在不肯給人面子,那也好,我只有上門去找那個北方人了,現在是新社會,當官的再如何氣勢威風,也不能不讓一個與他無怨無礙的女人說幾句話吧!
黃大香真的走進了辦事處的大門。辦事處是將李家大院稍加改建而成,原來那座花崗石的‘八字’槽門被拆除了,在那張紅磚砌成的大門旁,掛上了一塊青石鎮區辦事處的油漆招牌。
[浮現]十多年前,黃大香曾兩次進過李家大院,當時留給她的印象與眼前的情景不相同:這裡已完全沒有了那種肅穆幽深的氣氛。先前的正廳改作了會議室,正有許多人在開會。
黃大香從側門繞到後院,她事先打聽到龔淑瑤住在後園池塘的右側,恰巧在這裡遇上了龔淑瑤。
龔淑瑤十分熱情地迎上黃大香來,把她引到自己的房子裡。想必她是猜到了黃大香的來意吧,龔淑瑤倒了水,泡上了茶,說,“香嬸今天肯勞動腳步了?請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吧,我馬上就來陪您說話──現在正開幹部會,我還得去看看,今天您可別著急,一定得在這裡吃晚飯,只是沒有好招待,能不見怪就好。”
沒等黃大香說話,她便匆匆走了,會議小休時她又來過兩次,說一時還脫不了身,讓黃大香千萬得安下心來等她辦完事,這實在是沒辦法,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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