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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龔淑瑤又把他們招呼回來坐下,慎重其事地交代:“如果我有事外出,你們遇著什麼問題就隨時與張隊長商量——張隊長,我這就拜託你了!”
[插敘,鞭長莫及]
傍晚,丈夫沒有回家,國芬去鎮政府打聽。
在大門口,國芬遇著‘流浪狗’,她問:“你們怎麼啦,這麼晚了,還沒下班!”
“怎麼啦?”‘流浪狗’嬉皮笑臉,“嫂子你這麼早就來找男人?是想辦那種事麼?別急,你在家等著就行,他跑不了!”
“去你的,放屁拉屎的臭嘴,”國芬推開‘流浪狗’,一腳跨進大門,“糞缸在那邊!”
“張隊長早走了,真沒回家?該不是上別人家‘幫工’去了吧?”‘流浪狗’一把拉住了國芬,“你晚上審問他也不遲呀!”
國芬只得轉身走了,在街口,她遇著姜聖初,一打聽,姜聖初說:“剛才見他繞小路去周家山寨了,家裡出了什麼緊急事?”
吳國芬簡單答了個“沒事”,卻不無擔心:
[心語]他今天該不是聽了人家戳心戳肺的話吧?
[解說]張炳卿對自已的失落已經沒有什麼戳心戳肺的話經受不起,但那兄弟共妻的事卻讓他無法平靜,而今天龔淑瑤的話簡直讓他灰心喪氣。
張炳卿坐在路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在低頭尋思。
[心語]沒水平,太沒水平!她龔淑瑤做好做歹弄出這種荒唐事,還想封住別人的口!
張炳卿站起身來,也在反覆地叩問自己,他那腳下的地面讓被他踢踏出一個土坑來了。
[心語]可我現在真去了周家山寨,那又能怎麼辦呢?如果兒子來得快,恐怕在他那娘肚子裡早已經眼睛鼻子都長齊全了呢!這婚姻是荒唐,可我能去拆散他們麼?拆散了,我又能給他們一種什麼樣的好活法呢?
張炳卿掉轉身來,他腳步沉重,終於往回走了。
吳國芬見到丈夫垂頭喪氣走過來,便等在路邊。
張炳卿給石子絆了一腳,滑前一步,差點摔倒。
“怎麼連石頭也看不見?”吳國芬趕忙上前,“你剛才去了哪裡?也不告訴家裡人!”
“我去自家地裡轉了一圈,你擔什麼心?”張炳卿又拖動腳步,“回家去吧!”
吳國芬跟在丈夫後面,兩人默默無言地走著。
[尋思]吳國芬:自家地裡?你當我也昏頭轉向了不是!
[尋思]張炳卿:遇著這種事,往後這婚姻自主,戀愛自由還能怎麼宣傳呀!
天已經黑了,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張炳卿回過頭來:“國芬,你前面走吧——我跟你說,我得離開這小鎮才行!”
“你是不願與龔淑瑤共事吧,可還能去哪裡呢?”吳國芬傍著丈夫,“有話回家說好了...”
可是,回到家裡,張炳卿卻沒有與妻子再說什麼,他一個人進房裡睡下了,此時,他似乎感到自己已經無路可走。
一連十幾天,張炳卿都顯得悶悶不樂,連國芬找出話來跟他說,他也不願開口答話。
[場景2]天要下雨
黃大香的小攤也是個供人說閒話、發牢騷的地方,所以常有些需要撒氣,喜歡評說是非的小鎮人來這裡聚集。
現在,小鎮人面對的權力排行榜是既成的事實,連張炳卿自己都已經接受了,旁人還能夠怎麼樣?
姜聖初擠進人群來,他說話的腔調果然變了:“我早說過,這鎮長的位子遲早得龔淑瑤坐!她可從沒有虧待過我們姜家人,這次,我也沒少在當主任的女婿面前給她擺好!現在這鎮長的椅子已經讓她坐上了,誰還搬得動?我說,沒有,就算搬得動,誰也不敢!”
[解說]那是“反右”前的年月,還容得人們隨便閒話幾句:
“是呢,你姜家是朝中有人,往後,這鎮子上的百姓全都得拜倒在你的腳跟前呢!”
“我說聖初伯,你灶神爺上天奏事,可別忘了給老百姓討個平安,千萬生不得是非啊!”
“啊喲,原來龔鎮長是你聖初伯給舉薦上去的呀,你不說,人家還不知道,只以為她生得唇紅齒白,光憑自己那本事就爭得來這鎮長的朱漆椅子!”
黃大香在一旁聽著,心裡很煩。見渾渾噩噩的姜聖初還想說話,不由得敲打了他幾句:“聖初伯,你就別胡吹瞎扯了吧,全是小鎮面對面的幾個人,哪能不知道誰好誰不好?這還用得你來指教?倘若說得不好聽,還擔心招人罵你良心讓狗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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