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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民團也隨之土崩瓦解,小鎮一時出現了權力真空。
失重的人心更是惶惶不寧,人們談起了對張炳卿的擔心,說想不到這本本分分的人早已入了他們那一夥。幸虧他命大,子彈沒傷著他,要不張家就絕代了呢!
當然,吳國芬更加牽念張炳卿,但唯獨她顯得精神振奮。在見到民團的人槍散了,警察被所長死了,李家大院的人連著好幾天開倉施捨救濟窮人後,她感到大有希望了。
[心語]吳國芬:炳哥臨走說全國都會變過來,這話一準應驗,待他重回小鎮,我一定跟他走!
但是,又過了好些天,張炳卿並沒有回小鎮,只聽說那武工隊現在全憑張炳卿做主了。
[插敘]這件事,國芬從姜信和那裡也得到了證實:前天下午,姜信和幫吳國芬提豬食去後院餵豬時說:“芬妹,你不知道吧,那一次,他們打這鎮子,姚太如受了傷,回到大後山不久便死了。”
吳國芬在夜校聽姚太如上過課,還記得他那手舞足蹈的神采,也留著他得意時發出的爽朗笑聲。
吳國芬深感痛惜,不覺眼圈也紅了。
姜信和還說:“光想著拼死拼命是不行的,要拼死也該有個拼死的法子。如果讓我指揮,那天就不用老遠叫叫喊喊的。派四五個人用袋子裝塊磚頭或石塊──那橋是人們過路的,誰都能從那裡過。上了橋頭,猛撲過去,兩個人對付一個,先把機槍奪過來,事情不就成了!不相信就當我白說。。。 ”
“是誰不相信你?”國芬說,“你與他們。。。 ”
“什麼我與他們!”姜信和急忙轉口,“我是說你不相信我這主意就算了!”
吳國芬覺得姜信和這辦法真可能成功:
[心語]吳國芬:他們果真有些莽撞麼?可是,怎麼那許多的人就都不及姜信和這計謀了呢?
[插敘]撤回大後山,姚太如勉強一笑,只能說出些苦澀的幽默話來:“這次我們攻打小鎮長見識了,明白步槍還和獵槍不一樣,警察和野豬也不同!步槍打得遠,卻不是隨便能打準的,警察沒長獠牙,卻能使機關槍,這打仗的事如何了得?看來,赤膊上陣不行,當時大家完全可以是跑脫,黑大叔死冤枉了一點!”
打著姚如太的子彈穿過他的肩胛骨,停留在靠近氣管的地方。
姚太如讓人將子彈硬勾出來,失血很多,幾天之後,他的傷口感染,傷情突然惡化,體溫升高,昏迷不醒。
張炳卿早晚守護姚太如,眼看他漸漸不行了。
那天午夜過後,姚太如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緊緊地抓住了張炳卿的手。
火光下,他的臉上顯出安詳的笑容,輕聲說了句:“我和你算得上是好朋友啊!”
張炳卿含著淚點了點頭。姚太如舒了口氣,用積聚的全部氣力,極低微地說了幾句話:“我該走了!走後,你就把我埋在那片梅林後面的山頭上吧,從那裡望得見青石庵,你,你一定得勸說她還俗才好。。。 你也該與國芬聯絡上,可別讓她失望啊。”
說完,姚太如便合上了眼睛,再也叫不應了。
張炳卿在姚太如貼身的口袋裡找到一張留著短髮的女中學生的照片。仔細一看,正是青石庵那位尼姑。
在照片的背後,姚太如題著幾行字:
“我從永恆的大自然走來,
重回大自然的永恆中去,
當今世界是我辜負了你,
願未來的世界替我償付。”
[場景3]揪心的牽掛
吳國芬又是幾個晚上不能安睡。張炳卿被委任為武工隊隊長,她卻眼望著窗外的星空,反覆琢磨著姜信和的一句話:“一個篾匠當得了什麼頭領!”
姜信和對張炳卿不滿意,不服氣,這是國芬十分清楚的事。
[心語]吳國芬:可張炳卿他真能行嗎?他現在忙些什麼呢?怎麼還不回小鎮來?不管怎麼說,你也該捎個信來呀,難道你真是把我給忘記了麼。。。
正在這時候,張炳卿捎話來了;而這個捎話的不是別人,卻是姜信和。
張炳卿接任後,正是春夏之交鬧饑荒的時節,他把武工隊員帶下了山,但沒有馬上進小鎮,雖然小鎮已無人阻攔他。
張炳卿在鄉間組織農民協會,發動群眾向地主清算,推動減租退押,籌款發展生產。
地下黨召開了一次黨員大會。張炳卿通知姜信和也去參加了會議。屈居張炳卿之下,大勢將定,姜信和又不能不去。
會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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