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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出息。用阿叔的口頭禪就是:好!很好!非常好!
阿叔阿嬸走了,我也開始忙碌起來。月刊雜誌,時忙時閒。任務完成了,你幾星期不露面也沒人管你;如果任務在身,你就得推掉其他方方面面的活動,竭盡全力把事做好。我們所謂的忙,其實還是以在外地為主,接觸那些報道的物件,免不了總要吃喝。大多時候,我們的業務必須在酒桌上才能拿到。桂西北的縣城都流行著這樣的話:酒風就是作風。言下之意,酒風正則作風正,酒風不正則作風不正。古時曹操“煮酒論英雄”,不知道跟這句話有沒有關聯。但我最清楚的是,每次被灌得人事不省胡言亂語找不著北時,那絕非什麼英雄,而是地地道道的狗熊了。
唉!就算是本人還有點悔過之心吧,或者叫自我鞭策也行。
楊梅和陳立明跟著我,跟了沒多久也被汙染,到目前為止已經稱得上英雄了,這不是嗎?他們倆由過去的滴酒不沾到如今的公斤級,要論起來我程華還是功不可沒的。難道不對嗎?沒有我的潛移默化,沒有我在暗中培養,沒有我帶領他們過五關斬六將馳騁於酒場,他們能練成今天這身硬本領真功夫嗎?我看絕對不可能!當然就更不會有人吹捧楊梅是“當代巾幗英雄”,而陳立明是“海量的小夥子”了。這種光榮稱號可不是亂封的,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沒遭遇過相當次數的沙場推演,拿不起酒盅豪邁地衝殺過去,根本就不可能封得上的。
他們倆跟著我走南闖北的,有時候我也萌發了同情心。特別是為了爭取採訪到重量級人物,第二天不得不住進醫院的狀況下,我的同情心就會增加幾分。朋友們都說我程華是個善良的人,從這點便可以看得出來。我的善良還體現在我決不主張讓他們去孤軍奮戰,我肯定會參與進去同他們並肩作戰。如果他們兩個都住進醫院了,我基本也是偷偷在某家門診打點滴了。我偷偷摸摸地行動,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看到我是如此的脆弱,和他們那樣非要扎針才能解決問題,我要在他們心目中樹立起“萬里長城永不倒”的堅強形象。或者只但他們願意,講通俗點把我稱之為“醉不死的酒鬼”我也接受——反正意思大同小異嘛。
當然啦,在不斷的吃吃喝喝中,我們也收穫頗豐。酒杯就是人民幣。這句話是我發明的。意思是說:端杯的次數越密則人民幣越豐厚,反過來也成立。但我們三個之中誰也不希望反過來。我們特別喜歡點鈔票時的那種感覺,對我而言那簡直就是某種超級享受。那是某種油墨香和紙音律的完美結合。楊梅和陳立明在我講出這句帶有點現實意義的名言時,他們倆表示也有同感,甚至也聞到了油墨香和聽到了紙音律。因此我們三個不惜衝鋒陷陣,不懼怕醫院的針管或者手術刀。陳立明甚至說,他有點喜歡上了醫院裡那種蘇打水的味道,他說那味道聞起來特別親切,像接近大自然的味道。說出這些話時他剛剛從醫院走出來,我和楊梅在臺階上迎接他光榮出院。我聽到這句話就在心裡想:講得沒錯啊,是有點接近大自然的味道,土葬基本上都在大自然中進行。
我們三人在外地呆了將近20天,走了好幾個縣城,採訪到五六位人物。他們之中有重量級的也有輕量級的。重到人家專門派輛車帶我們跨省去旅遊:上貴州、走雲南、接近四川邊境;輕的呢?不說不知道,說來嚇跳腳:那老兄隆重地邀請我們到“阿謀火鍋城”去吃火鍋,吃到中途他說要出去接個人,居然有去無回,直到我們自己買單走人了還沒看見他人影。楊梅為此還開了個玩笑:假如我們三個身上都不帶銀子,程哥你就得留下來做人質了。我反詰她說:楊美人你比我值錢,如果留人質當然留你;像我這種每天要大魚大肉,還要至少兩斤酒的人,他們敢留嗎?。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三章 極限等候
終於準備回省城了,在酒精中浸泡的日子總算熬過去了。對我來說早已經是歸心似箭,20多天沒見到魏敏了呀。這次我不想給她驚喜,而是提前兩天打電話告訴她我的歸期。或許這種提前的告知本身就是傳遞驚喜吧,反正我再呆下去估計會瘋掉的。有時我自斟自飲也要弄個大醉就是跡象。
那天我們回到南寧時是下午6點多,在車站分開後我打了輛計程車直奔濱海小區。多日沒回來,南寧又在變,變得越來越漂亮了,街道整齊而乾淨,充分展示了它綠城應有的魅力。但這些都不重要,再怎麼漂亮我也只能生活在其中,城市不是我的,高樓不是我的,街道也不屬於我。我只想盡快見到魏敏,儘快見到我夢繞魂牽的人!
計程車朝南湖方向開過去,到了醫科大學就走側門進入濱海小區。車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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