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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後。路面很寬,車子開得飛快,各種奇形怪狀的建築物在我視線裡目不暇接。
在車上,起先誰都不說話,我這粒“塵埃”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四個人集體裝深沉。車子駛入高架橋,坐在副駕上的女同胞估計深沉夠了,就轉頭朝後面說:蔡經理等你可能等急了,剛才原本她也想來的,但這幾天廠裡招工很忙,她沒空親自來接你,你不要計較才行哦。
有人開口說話我立馬變得輕鬆多了,不再像剛才那樣,就如同集體趕赴法場似的。我先挪了挪身體,然後回答說:哦,真是太麻煩你們了!她不來沒關係的,我能理解,謝謝你們來接我!
剛才舉牌現在開車的男同胞朝後視鏡瞟了瞟,估計他看見我了。他說:沒什麼,沒什麼的。你是我們蔡經理的朋友嘛!
他把“沒什麼”後面那個“的”字故意念成“di”並將聲音拖長,我不明白他有何用意。我就說:蔡可婕是你們的經理嗎?她在廠裡負責哪個部門?
坐在我身邊的男同胞說:是啊,她是人事部經理,在廠裡很有威望的。現在緊缺員工,人事部是個相當重要的部門。
四個人都開口說話了,我想把氣氛搞得更活躍點,便掏出香菸來分發給兩位男同胞。兩人竟也接了,我又為他們點了火。我也為自己點上了,接著才先斬後奏問道:我們吸菸不會影響到這位女士吧?
兩個男人幾乎同時回答:哪會呢?不會的!司機又補了兩句:她早已經習慣了,整天享受她老公的二手菸。說完,還忙裡偷閒騰出右手拍了拍那美女,再補充了句:是不是啊?拍了之後還將手停留在美女的肩膀上。
女的有些慍怒,抬腕將那隻“鹹豬手”給打得縮回去了,嘴上說了聲:去你的!
我覺得有點好笑,就笑了。我笑著說:呵呵,真看不出,你們同事之間還蠻好玩的!
我身邊的人說:是蠻好玩,不過她挺兇的。你千萬不要惹她。
女的又轉頭向後,還是那句話:去你的!
氣氛活躍起來了,我往前再挪了挪。我說:三位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我還沒得請教三位的尊姓大名呢……
女孩立即搶先自我介紹。她說:我姓朱,朱芳雅。你旁邊那位姓梁,梁嵐。我旁邊這位嘛……還是……我想還是他自己介紹比較好吧。
司機又拍了拍朱芳雅,不過這次是拍大腿。他說:你這個豬(朱)頭!幫梁嵐介紹不幫我介紹,我看你是個吃裡扒外的貨色!
朱芳雅又是簡潔明瞭的反詰:去你的!
我身邊的梁嵐說:他姓袁,叫袁大鵬……
朱芳雅立刻搶著說:不對!他應該叫冤(袁)大頭……
沿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我連車子從城區拐出來,上了高速都渾然不覺。見我不是內向人,他們三個*出了真面目,原來個個都是那麼健談,簡直要把車頂蓋掀得翻起來。
廣東的高速路車流量實在大,幾乎是首尾相接,高速路上行車也不見得怎麼快。在袁大鵬慢悠悠開車的過程中,我聽見他手機響了,朱芳雅飛快地搶過來幫他接聽。
只聽朱芳雅說:我們接到他了,已經走了20來分鐘高速,蔡經理你在市區還是在廠裡?在市區呀?哦,哦,你等等。說著她把手機遞過後面來,並加了句:讓你聽電話。
我接過手機。喂,可婕嗎?很順利。他們啊?非常友好的,個個都很幽默。什麼?你姐今天不過來?哦,哦。不用安排什麼賓館的,我住哪都行。那好吧,簡單點得了。嗯,嗯。這個我不太清楚,等下我問問他們。好的好的。再見!
可婕是問我,接我的人有沒有怠慢我,她說她姐今晚有可能趕不過來,她安排我在市裡的賓館住下,然後先吃飯,吃完飯去唱歌。她問我大概還有多久進市區,她在富盈酒店的大堂等我們。
我把手機遞還給朱芳雅,並對身邊的梁嵐說:請問還有多久下高速?可婕說她在富盈酒店等我們。說完拍了拍袁大鵬的座椅,接著又說:袁先生,你等下直接把車開到酒店吧。
梁嵐說:應該很快了。在富盈對吧?富盈好像是……
袁大鵬幫忙補充說:往厚街方向,剛好在那裡下高速,最多還要15分鐘。
聽到這個時間,我的心開始跳得特別沒有規律,換言之是心跳加速了。我讀大三時魏敏讀大一,那應該是1995年。就在那年我開始認識她,並從她的口中聽說了蔡可婕。後來可婕休學回家,不久便下廣東,這算起來已經8年過去。8年啊!能說這段時間很短嗎?不!應該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