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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魏敏的愛情便以此為契機在夏天的後面兩個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們不再只侷限在電話上的聯絡,而是開始頻繁地見面,頻繁地牽手,哪怕學習再忙,每個星期也要抽時間見上兩次。
我們見面的地點很不固定:有時在她們西大的草坪上,有時在我們民院的相思亭裡,有時在學校周圍的林子間,有時在喧囂的市中心。但我粗略做了統計,好像她來看我的次數比我去看她的要多,多出幾個百分點。我弄不明白這又是個什麼邏輯。我曾經這樣分析過:她們學校在西鄉塘大道中,而我們學校在西鄉塘大道尾,她從“中”來到“尾”,就像是從半路回到家般,有種潛意識的歸宿感,所以她跑得比較勤;而我從“尾”去到“中”,則像是離家出走般,感覺永遠在路上,沒有到達的快樂和到達之後的平靜,所以我就跑得比較少——少了好幾個百分點。
那個夏日裡,她常常身著潔白的裙子,蹬著輛破單車,從她們學校大老遠趕過民院來。有幾次我在路邊等她,看到她滿臉是汗我就心疼,但看她騎在那輛破舊單車上的樣子我又想笑。她那麼美麗的女孩,騎著輛只有鈴鐺不響其他部件都響的破單車,風風火火地在陽光大道上猛蹬猛踩,用個有點蹩腳的比喻:就像位天使騎在只鴕鳥身上。
有一天,我的天使又跨著她的鴕鳥來了,我把“鴕鳥”斜靠在那根柱子上就不管了,拉著“天使”的手走向相思亭的中央,裡面有圈石凳。
魏敏被我拽著往亭子間走的時候還幾次轉頭朝後面看,好像擔心被不明身份的人跟蹤似的。我就問她:阿敏你看什麼呀?好風景在前面呢!魏敏又向後看了看,她說:單車……單車好像還沒上鎖。我說:呵呵,原來是為了單車。那麼爛的單車誰會要啊?丟大街上三天三夜保證都沒人理睬。魏敏好像有點生氣了,她甩開了我的手,嘟起小嘴瞟了瞟我並說:你就那麼保證嗎?你敢保證誰見了都不會動心?嫌人家的坐騎破爛,也不見給人家買輛新的,還好意思講呢!她說最後兩句話時,雙手前後大幅度擺動,並不停地跺腳,好像要把地板跺出個大坑來方才罷休似的。
我感覺到自己講錯話了,即刻轉身跑回去給她的單車上鎖,然後又即刻跑回她身邊來,雙手圈住了她的腰。魏敏怕冷似的抖了抖,轉過頭眯縫著眼看我,嘴上說:男不摸頭,女不摸腰!我不理她,我調整腕力縮小圈圍,將她箍得更緊了,頭也緊緊貼在她的後腦勺上,還不失時機討好地說:你看,我已經把單車鎖上了,再也不必擔心有人來偷了。要是被人偷了也沒關係,我省吃儉用個把月就能幫你買輛新的,到時我就可以馱著你滿校園去兜風了。也許魏敏是被我的甜言蜜語打動了吧,她又跺了次腳,笑容已經明顯地在臉上覆蘇,就差點沒笑出聲來了。她強忍著發笑,又跺了跺腳並說:還不放手!你要把我箍死不成?我肚子都快被你箍扁了。我終於鬆開了她,但又用手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這樣我們就面對面了。我面對著她,雙手將她輕輕環抱,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說:阿敏,你身上真香!這是我在這個夏天裡聞到的最美好的香味。魏敏顯然是轉怨為喜了,只聽她“撲哧”笑笑說:是嗎?那你就慢慢聞吧,夏天裡的香味,到了秋天就可能沒有了。現在我讓你記住這些香味,要記得很久很久才行哦。
然後,我們就坐下來了。夏天很熱,而這個四面通風的亭子間卻比較涼爽。我們坐在的石凳上,彼此依偎,頭靠著頭,看亭子外面的樹木、青草以及飛來飛去的幾隻蜻蜓。
我用摟著魏敏的右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並說:阿敏,我請教你個問題可以嗎?
魏敏躲在我的懷裡,現在看上去她很恬靜,不動聲色地,她說:那就問呀,還那麼文縐縐的!有問題幹嘛不可以問呢?
我摟著她並說:還記得咱們的頭次見面嗎?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我直到現在都還弄不明白,你在西大讀書,怎麼會跑到民院的圖書館來呢?
魏敏說:哦,問這個。我還以為你要問其他什麼呢!裝得那麼神秘,嚇得我……
我有些焦急,催促著她:那你說嘛,沒嚇著你怎麼又不肯說?
這個嘛……魏敏故意賣關子,不過賣了幾秒就收攤了:很簡單呀,在你們民院,有個我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具體來講是同桌。她叫可婕,蔡可婕,我們倆長得很像,不是簡單的像,是非常的相像。在高中時老師和同學都以為我們倆是雙胞胎,可偏偏不是,我姓魏,而她姓蔡。班主任見我們長得太像了,估計是不忍心拆散我們吧,就把我們安排在了同桌,就這樣到了高三。高考填志願表時,情同姐妹的我們就填了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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