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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準奕也只能應一聲好。聽樸成俊的語氣就知道,“黑海事件”對林允兒的打擊不小,可以想象到少女時代其他成員們的反應了。
掛了電話之後,李準奕又撥通了金泰妍的電話號碼,可惜一樣沒有人接,李準奕接連撥了四個,金泰妍才緩緩地接起電話,“準奕哥。”
“你在哪?”李準奕一邊說著電話,一邊就拿起外套往門外走去。
“我在你公司後面的那條街上。”金泰妍的聲音充滿了鼻音,而且有氣無力的。
李準奕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等我。”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一路小跑,只花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遠遠的,就看見金泰妍那瘦弱的肩膀完全縮在了一起,原本就嬌小的身軀,此時更是蜷成了一團,就坐在馬路邊上,像一隻被遺棄的流浪狗,在地面塗寫著什麼。
李準奕喘了一口氣,才放慢步伐,走了過去。
金泰妍只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影子籠罩住了,抬頭看了看,低聲嘟囔了一句“準奕哥”。
李準奕一眼就看到了金泰妍那腫得像桃子一樣的雙眼,難怪不敢回宿舍。金泰妍現在是少女時代的隊長,就是精神領袖,她不願意在成員面前輕易掉眼淚,如果她都無法振作的話,那麼其他隊員更是萎靡不振了。
李準奕也在金泰妍身邊盤腿坐了下來,“為什麼在路邊坐著?”還好現在已經過了午夜,這裡又不是主街道,所以幾乎沒有什麼車輛,不然被人看到李準奕和金泰妍就在路邊席地而坐,眼珠不掉下來也肯定是八卦因子上身了。
“我想去喝酒,可是沒有到年齡,包裝馬車的大媽不肯賣給我。”金泰妍有氣無力地說到,那聲音幾乎是在嘟囔著,最後還加了一句,“大媽讓我喝魚糕湯就好了……”說完還發洩似的在地面上畫了幾下。只見金泰妍面前的地面上,被石子劃得亂七八糟的,也沒有個章法,只是一團麻線。
明明是很悲傷的時刻,但聽到金泰妍的抱怨,李準奕卻不禁想笑。不過還是沒有笑出來,剛才的黑海實在太過震撼了,嘴角根本扯動不起來。李準奕拍了拍金泰妍,又起身起來了。金泰妍抬起頭來,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又無精打采地低下頭來。
不到兩分鐘,李準奕提著一紮啤酒走了過來,再次在金泰妍的身邊坐了下來。李準奕開啟了一瓶啤酒,遞到了金泰妍的面前。金泰妍接過來,直接就往嘴裡倒,那透心的冰涼讓金泰妍不禁就打了一個寒顫。
轉眼,一瓶就下肚了,這回不用李準奕遞,金泰妍自己又開啟了一瓶。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李準奕什麼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喝酒,只是默默地看著金泰妍喝。
金泰妍手裡拿著喝了一半的第三瓶酒,才終於開口了,“準奕哥,你說我努力了那麼多年,就為了出道,為了能夠登上舞臺,是不是錯了?”金泰妍的小臉紅撲撲地,可是眼底卻是一片漠然和失望,還有灰心。對,灰心,那種萬念俱灰的灰色。
看著這片灰心,李準奕卻是一陣心疼。前段時間李準奕才損失了三十萬的No。1,金泰妍就十分擔心了,而今天,金泰妍卻是直面歌迷製造出來的那片黑海,即使是心臟堅韌如李準奕都被震撼了,何況是金泰妍這個小妮子。
“準奕哥,我努力練習唱歌,努力練習跳舞,努力做節目,努力和前輩和工作人員打交道,這一切努力只是希望 得到認可而已,難道這也不行嗎?難道是我的奢望嗎?”金泰妍又大口喝了一口啤酒,可是卻因為喝得太急而被嗆到了,不住地咳嗽。咳得太過兇狠,彷佛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李準奕連忙拍拍金泰妍的背,幫忙順順氣。
好不容易,金泰妍才停了下來,可是眼淚卻又再次流了下來,也許是因為咳得難受,也許是因為心裡憋得難受,滾燙的眼淚燙傷了李準奕的手,“準奕哥,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為什麼?我沒有做錯什麼啊,我,我,我只是希望 開心地唱歌而已,這是一個很難實現的願望嗎?準奕哥,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抱著這個夢想,對不對?”
看著金泰妍那滿臉的淚水,聽著那一句句的疑問,能言善辯的李準奕,第一次詞窮了。
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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