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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觀。

當飛機平穩飛行以後，李準奕張開了眼睛，往窗外看去。今天的天氣很好，只有幾縷雲彩淡淡地漂浮在空中。外面就像一灣透明的湖面，低下密密麻麻地建築像一幅隨意的抽象畫，在水底泛出一陣陣漣漪，偶爾抽絲一般的雲彩在眼前飄過。金燦燦的陽光沒有任何阻擋地直接往機身上灑下來，透過窗戶直射進來，眼睛一時不察，很容易就會被刺傷。

眼前的壯觀，讓李準奕精神一振，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有些雀躍起來。去日本的行程並不是很多，這次“出差”反而是休假的意義更重一些，這讓李準奕整個人都放鬆起來。逐漸，遠處的大海映入眼簾，還有海上漂浮的幾座小島。時而飄過的雲彩，讓清澈的天空看起來更加像鏡子般的湖面，透過鏡面往下看，就彷佛湖面之下還有另外一個山海世界，這一番景象，太過神奇。

嘴裡不由地就發出一聲低嘆，“哇……”忽然間，李準奕腦海裡流淌過一段一段的旋律，右手不由自主地開始請拍椅背，敲打出一連串節奏。本來因為海拔的氣壓關係，人就比較容易興奮，而此刻，李準奕的整個大腦都開始興奮起來。

李準奕連忙從包裡拿出紙筆來，拉下小桌子，讓腦海裡的旋律化作一個個音符，在紙面上留下記號。小理李準奕創作的時候，總喜歡用2b鉛筆在紙上寫下樂符，他很喜歡筆尖和紙面接觸時發出的沙沙聲，這讓一切都顯得自然而美好。雖然此時在飛機上，因為引擎的聲音，還有高空氣壓的關係有一些耳鳴，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手指上傳來的觸感，讓李準奕的樂譜十分連貫，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不出三分鐘，一首完整的曲子居然就已經完成了。不過李準奕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用鉛筆輕輕敲打自己的左手掌心，輕哼著旋律，偶爾改動一些細節部分。反覆哼唱了三四遍之後，李準奕把鉛筆放了下來，靠在椅背上把眼睛閉了起來。剛才自己寫出的樂符，在腦海裡重新編織出一支樂曲，要用什麼樂器，要如何編曲，每一個樂符都帶有魔法一般，變成一支動聽的旋律。

許久，大約又過了十分鐘，李準奕才再次睜開眼睛，在自己的樂譜上擦擦改改，好一會之後，才輕舒一口氣。

“準奕……”李準奕的異常，林夕遠在旁邊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不過，林夕遠很快就明白過來，李準奕剛才是靈感來了，神來一筆創作出一支曲子。這樣的機會不是常有，上次見到如此流暢的創作時，還是寫出“mad”的時候。不過那次李準奕還沒有這次這麼順利。所以林夕遠小心翼翼地沒有打擾李準奕，直到李準奕開始整體打量樂譜時，林夕遠才嘗試地出聲。

不想，李準奕根本看都沒有看林夕遠，接著就又再次埋下了頭，在紙上寫了起來。不過這次速度顯然滿了許多。透過間隙看過去，林夕遠可以看到，李準奕正在寫的是歌詞。比起樂譜來說，在李準奕看來，韓語歌詞顯然有難度了許多。

大約又過了小十分鐘，李準奕才抬起頭，“好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紙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專屬的“奕”字，這次才是真正的好了。

“給我看，給我看。”林夕遠有些興奮。雖然前後也就是花了二十多分鐘寫出來的曲子，但林夕遠一點也沒有輕視的意思，眼裡閃爍著期待。

“歌詞還需要改改，我們討論討論。”李準奕咬著鉛筆頭，靠在椅背上，斜眼看著林夕遠手上的稿子。

林夕遠才不管李準奕說什麼，自己就已經在輕哼了起來，一開始總是找不對調子，換了幾次音調才找對。越哼唱，林夕遠就越興奮，眉飛色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興奮。也許到最後都沒有出道的林夕遠，不是一個好歌手，但他絕對是一個合格的音樂鑑賞者。林夕遠可以感覺得到，這首還沒有命名的歌，比“mad”還要高上了一個檔次。

兩個人埋頭下來，開始對歌詞做細節的更改。主要還是李準奕主筆，就像林夕遠說的，他就是一臺字典，按照李準奕的意思把相應的韓語說出來，然後再根據押韻做出細微的改動，逐步完成整首歌詞。

談到興起，連飛機餐都沒有顧得上吃。當最後弄得差不多的時候，距離降落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完成了自己字典工作的林夕遠，開始收視有些零落的座位，準備一會下機。李準奕又再次伏在了小桌子上，在寫些什麼。這時，一名空姐走了過來，“這位乘客，請你把小桌板收起來好嗎？飛機就要降落了。”

“啊，抱歉，就好了。”李準奕隨口答到，但手上卻沒有停。

“那個，不好意思……”空姐的聲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