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手支在膝蓋上,額頭蹭著手背擦汗,甩甩頭,居然有汗珠彪到我身上。
嚼了一會兒糖,他拍拍我大腿,有點不正經,可他那坐姿只能夠到這高度,“剛才不好意思,我這人脾氣燥。”
“嗯,”我哼了一聲,太計較也沒勁,“你燥得也嚇人點兒,這不過就是擱著一下,怎麼動刀子的架勢也有啊。”
“不是,不至於。”他攤手攤腳的席地坐著,樣子很西部,“你第一下戳到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吧。”
“那就越發顯出你這人記仇。”
“你別這麼橫啊,”他哭笑不得的又拍我大腿,手上的熱度直往我身上逼,老拍,老拍,我心裡有點急,再拍出事了。“說出來不怕笑,我這人怪毛病,擱上哪兒都不怕,就是不能戳腰眼。一碰那兒我準炸。”
“為什麼啊?”大眼睛男生挺感興趣,弓過身來插嘴。
“我小時候和一群人渣鬥毆,那些混蛋拿鐵棒死命打這兒,想廢了我腰讓我跳不成舞,所以我特別敏感,完全是心理陰影。”他看著我倆,笑著說。
我聽著都憤怒,撩起袖子,“都是些哪兒混的?”
他要笑不笑地,“紐約黑人區混的,你幹嗎?想替我出頭去?”
我一擦汗,說看出來了,你果然是大洋那邊的。
他跳起身,“我啊,四分之一的美國血統,我爺爺。他……”
還想說什麼,就看見教室門來開,一考官對著所有人大叫,“臧關陌!!”
“這兒!”他打著響指,衝我們擺擺手,晃著身體走進考試。
門“咣”地關上,我才緩過神,轉頭衝大眼睛男生笑笑,“神氣,他舞跳得真棒。”
“嗯,是不錯。原來在紐約呆過,難怪這麼強……”那男生有點威脅感的用食指敲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樂觀的笑起來,“不過不怕,我有殺手鐧,剪刀舞。”
我看著他,腦海裡浮現強尼·德普的詭異造型。
“你呢?”他挺友好的,我笑著說自個兒不是競爭者,陪朋友來看熱鬧。
“啊,這樣。”
東拉西扯幾句,聊得還挺歡,他姓閭丘,單名一個康,家裡有個小兩歲的弟弟,名復。
我讀了一遍,“少見啊,通常兄弟都是什麼健和什麼康。”
他聳著肩膀,“其實我爸媽本來沒想要第二個,光我一個兔崽子就夠讓他倆掉頭髮,可後來有了,也沒辦法。我已經叫了康,總不能越到前面吧,所以取名復,我爸說得挺有理,他說人在世,不可能沒個病痛,什麼都不怕,只要能康復就成。”
我點頭,閭丘的手從口袋裡伸出來用紙包嚼到沒味的口香糖,我瞪大眼珠,他空著的口袋居然還在聳動!
“你你你你你……口袋。”我莫名驚詫,他一樂,拉拉袋口,“噌”地跳出來一隻兩個拳頭那麼大的龍貓,通身雪白,就兩耳朵尖黑亮的,“嗖嗖”的順著他的胳膊跳到肩膀上。
那樣子甭提多可愛了,我羨慕的想拿兩百八跟他換,“這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哪兒來的,買的唄。好玩不?它叫湯糰,很像吧,肉撲撲,又肥。”閭丘得意地順著湯糰的毛,“而且它被我馴的特別乖,你看著。”
說完,一拍那團肉乎乎,“去,”指指我,龍貓吱了一聲,順著他的胳膊一溜小跑,再順著我的胳膊跳上來,窩在我肩膀嘰咕,我側頭,小活寶兩隻爪子塞著嘴,我樂得飛起來。
“多少錢?”太他媽招人了。
“不貴,”我難得考七十分的時候,我爸臉上的表情就跟他現在這樣,“也就倆千三,這是荷蘭種,加拿大的可能還貴些。”
我倒抽口氣,“兩千三?得,什麼湯糰啊,改名叫元寶成了。”
閭丘“噗”一下,“你這人還真逗。”
正逗那小寵物逗的熱鬧著,門又開,臧關陌探出頭,眼睛鬼亮的盯著我冒壞水,一瞧,樂了,“才這麼會兒,你就認了兒子啦?”
說著,晃著他那獨有的節奏感走過來,特有壓迫感的站在我身前,“give me a hand。”
我回頭衝閭丘說,“掉洋文,哼,我聽懂了。”
伸出手,特尊貴的等著,就見臧關陌一臉的肉麻,“啪”地一巴掌打下來,“你活見鬼了,幹嗎擺出一幅我向你求婚的樣子。”
我吃痛,憤怒抬頭反駁,“見鬼也是見到你,你不說給你一個hand嘛!”
“他是讓你幫個忙,”閭丘在身邊憋著氣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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