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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去情緒,淡淡點了個頭,勉強笑道:“好巧啊周小琪,我來拜訪一位長輩的。”
這一層樓只有兩戶人家,他要拜訪的長輩難道是秦徵的父母?
“小琪,這位是?”我媽疑惑地看著衛翼。
“爸媽,這是我大學的同學,衛翼。”我忙給雙方引見,衛翼大大方方地朝我爸媽打了聲招呼,又轉頭來對我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聊。”
我愣愣地點頭微笑,直到電梯門關上,我才茫茫然回過神來。
“那年輕人看上去也挺不錯的啊。”老媽說,“跟秦徵有點像,不知道是不是秦家的親戚。小琪,你知不知道?”
“啊?像?”我疑惑地回憶衛翼的樣貌,實在不覺得兩個人相像。老人家看人的眼光實在很奇怪,我懷疑他們說的像可能只是後腦勺相像。“我沒聽秦徵說過衛翼是他親戚。”
“是嘛。”老媽也是很單純地相信了,“可能精英都長得比較像吧。”
對此,我回以沉默。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秦家的氣氛也有些詭異。秦爸爸神色尷尬,親媽媽笑容僵硬,連我這麼粗神經的都感覺到了,這說明情況一定很嚴重。幸虧有神經更粗的老媽活躍氣氛,飯桌上才不至於太過冷清。
“親家母,你們說這婚事該怎麼辦好?”老媽不無興奮地問。
“這種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覺得呢?”秦媽媽微笑著反問。
“當然是越熱鬧越好!”老媽拿著辦奧運的精神要來給我辦婚宴,我覺得壓力很大,桌底下偷偷扯她衣角,示意她適可而止。她顯然沒接收到我的訊號,張牙舞爪地做她的總策劃。“首先要名車開道,擺三天三夜流水席,禮炮要九九八十一,客人一定要請齊全……”
我無力地呻、吟,“媽,我覺得領導說得對,要建設節約型社會,不能鋪張浪費……”
老媽扯回衣角,鄙視地看了我一眼:“你懂什麼,我這叫拉動內需!”
她這樣做,秦家爸媽壓力估計比我更大。秦徵說什麼娶我不容易,到此刻我終於理解……
我藉口身體不舒服,趕緊滾蛋了。秦媽媽把我領進秦徵的房間,他們長輩自去商量婚宴細節。我躺在秦徵的床上,聽到外面傳來老媽的高談闊論,一陣陣無力……
這是我第二次來秦徵家,也是第二次進秦徵的房間。他的房間顯然經常打掃,雖然很久沒有人住,但還是乾淨整潔。他的書櫥和我的就是不同,我的書櫥裡是各種漫畫小說,最有內涵的也就是高中政治教科書,他的書櫥一看就讓人倍感深沉,最沒內涵的都比高中政治教科書強。
上回來的時候,我還裝模作樣地拿了一本翻閱,看不到三頁就開始眼皮打架了。我跟秦徵之間的代溝實在是大啊,金融會計類的科目對我的殺傷力太強了。大三的時候,我經常陪秦徵去上他們的專業課,上課不到三分鐘我就開始打盹。秦徵幾次勸過我回宿舍睡,我為了表示“夫妻本是同林鳥”,寧死不屈地睡死在他身邊。
偏偏那一門課的老師十分之變態,上課不許同學趴著睡覺,我無奈之家只有縮到桌子底下,放平了一排椅子,腦袋枕在秦徵腿上,睡得口水橫流,在某個十分之曖昧的地方留下了一灘無比之曖昧的口水。下課之後,我一邊擦口水一邊擦他的褲子,語無倫次地道歉:“秦徵,我、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不睡覺,至少睡覺不流口水,至少口水不流在這地方,我幫你擦乾!”
他一臉黑線地抓起我的手,嘆息著說:“算了……”
我怯怯看著他:“那怎麼辦?”
他一咬牙:“風乾。”
於是,我們把教室當成了自習室,坐了很久很久……
可以說,秦徵的胸懷,就是這麼一點點被我撐開了,他常摸著我的頭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這樣的他都忍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睡在他的床上,突然分外想念他啊……
我一邊摸索著他的房間,一邊給他打電話。
正是晚飯時間,他應該也已經回到了家,電話響了三聲他就接起來了。
“秦徵,猜猜我現在在哪裡!”
“在我房間裡。”秦徵立刻回答。
我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你怎麼知道?”
“你現在是不是在東張西望?”秦徵低笑一聲。
我猛嚥了口水,“好吧,你猜對了……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今晚來你家吃飯嗎?”
“你沒說,我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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