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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庭院裡空無一人,而掩上的房門內,好戲才剛要上演。
於芯芙進入房內,一雙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擺才對。眼珠子一下子瞧瞧左邊,一下子瞧瞧右邊,瞧完了屋內的茶几又瞧瞧椅子,最後乾脆把兩眼定在地板上,就是不肯將焦點往床上的人擺去。
這地上有金子是不?不然她一雙眼怎麼猛盯著它瞧?
練承風瞧見她故意慢吞吞的動作,還有搖擺不定的眼神,心中覺得好笑不已。
不就是淨個身,有這麼難嗎?
其實他大可叫武悅來幫他的,但是不知武悅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建議讓她來做?他明知道她是個姑娘家,臉皮很薄的,竟然還這樣。
“要下猛藥,病才會好。你們之間再不趕快搞定,我怎麼能抽身去尋人?”
“其實你知道,只要你開口,我是不會強留你——”
“我放不下心。你的終身大事一日沒完成,我走得也不會安心。你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一次搞定,我們就可以回大宅準備婚禮了。”
看來,武悅是狠下心要逼她了。
這樣也好,早點定了才不會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練承風抬起頭,準備好好地運用武悅刻意幫他製造的好機會。
“你在那邊磨磨蹭蹭地做什麼?不快點做事,水都要涼了,難道你想讓我洗冷水澡再染個風寒嗎?”他故意用自己的病體博取同情。
染風寒?
這怎麼行?他現在可是有傷在身,要是再染個風寒,豈不……
不行不行,於芯芙連忙搖頭,決定不再拖拖拉拉。
洗就洗嘛!她一定可以的。她努力說服自己,卻仍壓不了一擁而上的羞意。
“來了……來了。”她三兩步便移到床邊,伸出雙手,準備將他由床上扶起。
她的頭顱倚著他的胸口,一雙手一左一右地穿過他的腋下,使力想把他抬起。
呼!好重。試了兩次仍沒成功,她倚著他的胸口暫時歇息。
他有虛弱到需要她這樣把他抬起來嗎?練承風低著頭盯著她的頭頂。
看來那一刀是把她給嚇壞了吧!
不過,既然她這麼地主動親近,他也不好拒絕。
女兒家的臉皮總是比較薄嘛!
相對於樂得配合的他,努力使勁的於芯芙正在思索,該怎麼將他移到浴桶邊?
換個姿勢好了!
她改成側著扶他,為了將碩大的他扶起,她緊緊地倚著他,胸前的柔軟抵在他的側邊胸膛上,雙手穿過胸前輿背後,然後使力……
喔!他低聲呻吟。
屬於女子特有的馨香飄在四周,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注入他的血液當中。
她……一定要這樣貼著他嗎?
他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很久沒有開葷的男人,她這樣貼著他,簡直就是在考驗他嘛!
為了避免再繼續折磨自己,練承風配合地使力隨著她起身。
呼!她拎起衣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終於扶起他了。
接下來是……
她伸出顫抖的雙手,往他身上的單衣逼近……再逼近……
“若是不想做就別做了,我自己來。”
在她連續三次碰到他的衣領又縮回去之後,練承風出聲了。
舉起雙手,就要自行褪下單衣。
“不行!”於芯芙大喊,“大夫說你不能扯動傷口的。你這一動,豈不是要扯到背後的傷口了嗎?不行、不行。”她像只保護過度的老母雞一樣,大驚小怪地,“還是我來吧!”受傷的人最大。
她伸出仍是微微顫抖的手指,笨拙地解開他單衣的繫帶,然後將它褪下。映入她雙眼的,是他結實、帶有淡淡古銅色的胸膛,以及胸前……突出的……兩點。
“轟!”
她的整張臉瞬間漲紅,想掩蓋也不成。
它……它……它……
天!她可是未出嫁的閨女耶!
於芯芙趕緊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房內的溫度頓時上升。練承風不言地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她不語地瞄著別處,窘迫不已。
四周靜得出奇,怦怦的心跳聲震得她頭昏眼花。
天,別跳那麼快,慢點,慢點……再慢點……
唉!她再這樣害羞下去,他要何時才可以淨身?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耶!
“芙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