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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用來懼怕。
林清把水抖了到她臉上,解釋道:“第一,他們從來怕習慣了。第二,老爺子人走了,勢還在。我那哥哥、姐姐,甚至姐夫、嫂子,太多需要仰人鼻息的。”鑽進被裡,自己冰涼的身體蹭在她身上取暖,“知道我爸跟我說什麼嗎?”
“嗯?”描畫著他挺挺的鼻子,輪廓分明的嘴唇,卻在他一句話之後僵住。
“我爸問我,打算結婚嗎?”感覺她的停頓絲毫不掩飾,他的疑問也不掩飾了,“明蔚,你說,咱倆能走到最後嗎?”
最後,最後到底是什麼時候?她一個翻身,把林清壓在身下,熱情並主動的進攻。那些問題,她始終無法作答。
兩個人的事真能靠兩個人來解決嗎?兩個人的事,真的可以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嗎?
在北京那個關於分手的話題,他們沒再討論,但是也沒有忘記。
回來沒幾天,林清因為爆單被老總叫去訓話,張明蔚也因為稿件配圖頻頻出錯被罰了五十塊錢。而兩人之間因為心裡有結,又誰也不肯低頭,吵架的事情居然屢次出現,無非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好的時候,張明蔚就問,“林清,這照原先,你是不是早就把成天鬧事的女人甩太平洋去了?”
林清跟她翻白眼,“別光說我,你能就這麼跟著膩歪?不早就全身而退了?”
週三下午又吵架,正在憋悶的林清接到更是憋悶的羅陽打過來的電話,聲音深沉的說要請飯踐行。原因是張明慧終於決定遠走江南。
宴席賓客到的頗為出奇,認識的不認識的,熟的不熟都來了。居然還有那個剛生了孩子的未婚媽媽。席間,她還敬了羅陽一杯酒,說是謝謝他幫忙介紹的工作。
一邊吃飯,一邊有人有意無意的勸著張明慧,而後者一直不出聲。羅思妮顯得話很少,行為也及至乖巧。張明蔚清楚,今天到的基本都是說客。
而今天,楊檢的眼神沒有盯著宋姓未婚媽媽看,也沒有意無意的瞟方小丫。而是時不時觀察張明蔚,好像總有話要說。
張明蔚臉色一直都不好,林清也相當不愉快,自己女人不去看,老看別人女人算怎麼回事?他大方的看向對面那無所畏懼的男人,然後自然地附上張明蔚的手,片刻後他皺眉看向旁邊。她,居然那麼自然的避開了。
什麼意思啊?她。
酒過半巡,張明蔚藉口去衛生間到外面放放風,沒叫人陪同。有的在唱歌,有的划拳。楊檢欠欠身也出去了。華瑩想了一會兒,準備起身,林清巧妙的拉住她,說些有的沒的。
他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想等什麼?
但是無疑,等來了一出好戲。
身後傳來腳步聲,那麼熟悉。張明蔚有時候挺恨自己,明明就忘了迷戀的感覺,怎麼還能對他的一切都記得深入骨髓,形成了那麼多熟悉、那麼多習慣。
回頭就看見楊檢站在昏黃的廊燈下,手裡拎著不大的貂毛圍脖。
“你還特意拿來,扔了就行。”維持著平靜的語氣。
“這還是去年聖誕我買的那條?”第二天看見時,他就想起來了,心中不由的一顫。
“長得一樣而已。”不想在那被審視,她終於伸過手去,可惜沒能順利得到。
她拿著一邊拽了一下,楊檢卻沒放手,直勾勾的看著她,“明蔚,對不起。”
微微一笑,自認說的很寬鬆,“喝醉了,不怪你,下回少喝點……”
“對不起,很多事……”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提分手的是我。”她有點不耐煩,鬆了手,本來就不想要的。抬步跟他擦肩而過。
倩影捲風而過,楊檢一下子彷彿什麼也抓不住了,只能急急的說:“如果當時再無賴一點,也許都不是今天的結果。為什麼大家不能堅持一下……”
張明蔚突然站住腳步,猛的走回來,一手狠狠的奪下圍脖,一手伸過去推搡楊檢,“怎麼?後悔了?失去的知道珍惜了?當初你幹什麼來的?”
他不還手,一把抓住她,語氣也是激動,“可已經錯了,錯得夠我後悔一輩子。”
“楊檢,失去的就是失去了,錯過的就是錯過了!”
“所以,你要珍惜眼前,我也一樣。”放開她,也低下頭,向她也向命運。
原來,他是來道別的。張明蔚突然很想冷笑。珍惜眼前是嗎?可是眼前的珍惜她嗎?如果別了,他也能悔不當初嗎?
點頭說,謝謝。然後轉身,感覺有人步履生風的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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