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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哥，在座的只有你，沒在新聞單位混過，所以對這裡邊的兇險，還是缺乏足夠的認識，”秦綱說著轉向何漢華：“何記者現在還在給報社幹活，你問問他，咱們現在的這個日本頻道，是不是在打擦邊球？”

正埋頭對付一隻塗滿了青芥汁兒的生牡蠣的何漢華，被問了個措手不及，他放下灰白碩大的牡蠣殼，藉著拿溼巾去擦嘴，一邊就飛速考慮著怎麼回答，秦綱和黃凱徵，都是目前自己有求於的物件，哪個也不好得罪，心裡正猶豫，馮尚卻端起了酒杯向黃凱徵碰了過去：“來來，黃大師，別光顧著聊，咱們兩個喝啤酒的，幹一個！”

何漢華趕緊就坡下驢，舉起亮晶晶的雕花高腳杯對秦綱說：“秦總，人家喝啤酒的乾一杯，咱們白酒的學不來，喝一大口！”

秦綱和黃凱徵，在剛才的對話裡都意識到了對方的不滿，同時意識到了各自有些失態，此刻一被勸酒，也就樂得順水推舟，舉手，碰杯，灌酒，把尷尬的一幕草草遮了過去。黃凱徵一邊抓著啤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裡續酒，一邊就把話題扯到了陳麗身上：

“老何，你讓順發集團在房交會上搞模特人體彩繪，不知道陳麗會不會親自披掛上陣啊？”

何漢華已經放棄了剛才吃掉一多半的生牡蠣，轉而捏了一隻紅裡泛黃的大閘蟹在手，他酷愛河鮮海生，加上有瀘州老窖這樣的佳釀佐餐，胃口好得不得了：“你說陳麗？不可能了，不可能了；可惜，可惜。”

“何以就不可能了？”秦綱對陳麗的話題也有興趣：“她不是在順發辦的模特公司當總經理嗎？怎麼說，也沒有離開模特圈嘛。”就得意地拿眼睛瞟了黃凱徵一下。在陳麗的問題上，黃凱徵是向秦綱透露過底細的，眼下他正好拿黃凱徵的這塊心結開涮。

何漢華不知就裡，一邊大啖肥厚的蟹黃，一邊搖頭晃腦地解釋：“她那個總經理，是因為靠給蔣老闆做情婦，才當上的；那個曼秀模特公司，也純粹是蔣老闆看陳麗閒著沒事做，才成立的，否則，一個房地產集團，搞個模特公司有什麼意義？所以說，蔣老闆就像養金絲雀一樣，把陳麗給養起來了，她吃穿不愁，又哪裡肯脫/光衣服重操舊業？”

在座四個男人，只有馮尚不認識陳麗，也不曉得這個當紅裸/模的前世今生：“聽上去，應該是個絕/色/佳人嘍？”

秦綱一臉壞笑：“馮總，這個，你儘可以問黃大師，他最瞭解陳麗了！”黃凱徵遭了秦綱的暗算，卻發作不得，更怕秦綱口沒遮攔道出他與陳麗從前的風/流/韻事：畢竟，他不想讓何漢華掌握底細，否則，這個附庸風雅的攝影記者還能不能在聯絡陳麗方面幫忙，就很不好說了。

“是這樣的，陳麗是我從前合作過的模特，在咱們《麗人體》上也是最走紅的幾個之一。馮總難道沒有在《麗人體》上看過陳麗的照片？首頁上有圖片推薦的，她本人也有個人專題的子頻道。”黃凱徵小心翼翼地打著圓場。

馮尚聽明白了：“我還真沒有注意，以後好好看看。說實話，我上《麗人體》的網頁，都是直接進日本頻道，對別的不是很上心。在商言商嘛。”

何漢華畢竟老到，他從秦綱的笑容裡讀出了曖/昧的內容，再打量打量不動聲/色的黃凱徵，心底猛地跳出了一個念頭：這個黃什麼大師的，與陳麗有過合作，莫非他和陳麗，在床/上也有過一腿？！　。　想看書來

74　男性的話題之3

“不過，這個陳麗，看樣子是你們大家都有幸結交過的嘍？兄弟我倒是失之交臂了，有些遺憾，有些遺憾吶！”馮尚誇張地咂咂嘴，笑眯眯地去看同桌三個男人的表情。

30歲出頭、儀表也堪稱堂堂的馮尚，對女性尤其是漂亮女性，向來是感興趣的。幾年前在市立廣播電臺的生活頻道做主持人，身邊也頗能看見不少有姿色的女主播，雖不如電視臺的那樣如花似玉，但也完全入得了馮尚的法眼。可惜，那時的馮尚不過就是健康欄目一個小小的主持人，那幾個他相中的靚麗女同事，卻沒有一個對他落花有意。以至於當馮尚決意離開電臺、去給一家名為大唐男科醫院的私立醫院打工時，竟然沒有一個女同事表示過惜別之意。

今天的馮尚已經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現在他的身份是大唐男科醫院的媒體總監，這個不倫不類的頭銜在外行聽起來很有些費解，可是如果你瞭解大唐男科醫院是一家擁有上億固定資產、上百名醫護人員和上百張病床，特別是該醫院每年投入到本市電視臺、電臺、日報的廣告額就多達幾千萬人民幣的時候，你就會領悟馮尚這個媒體總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