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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最卑微的僕人,徒步跟隨在其後。盛況空前,景象宏大,是河北士人最大的一次聚會。
上至白髮蒼蒼的老者,下至牙牙學語的孩提,此時都擁擠在街道上,爭相湧來,想要親眼見一見大將軍的真面目。
但人數實在太多了。鄴城是河北巨城,此時萬人空巷而來,整座城池,人們摩肩接踵,有一種揮汗成雨的景象。
呂義擠在人堆裡,並沒有眾人前往大將軍府邸。他的身份尷尬,很有可能不會被邀請進去。
與其跟別人一般,聚攏在府邸之外等候著可能的傳見。呂義還是覺得回去睡覺或者練刀更加實在。
所有人都在關注大將軍府的動靜。哪怕有著一絲風吹草動,也能立即傳遍大街小巷,引起了人們的津津樂道。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袁紹的話題,最讓人們津津樂道的,還是袁譚的純孝舉動。
百善孝為先,袁譚突然作出這樣的舉動,透過士人嘴巴一宣傳,立即獲得了鄴城百姓的極大好感。
這是呂義所始料不及的。早知道這樣,他真該多問袁譚要些酬勞。
鄴城是袁家的根本之地,是河北最繁華的所在。街道之上,店鋪林立,商賈雲集,青青石的街面角落,還有擺著小攤的酒肆,散發出陣陣濃郁的酒香。熱鬧時節,就有挑著擔的貨郎,走街串巷,沿著一家家酒肆高聲的叫賣而過。
就在呂義返回府邸的路上,路過一家酒肆的時候,卻發現酒肆外面站滿了人,都是站在那裡,盯著街道zhōng ;yāng的一個年老貨郎,在指指點點。
呂義湊過去一看,見那貨郎年近花甲,挑著兩個大木籠子,裡面是一些北地常見的胡餅。
只是現在,那些胡餅散落了一地。一個面貌兇惡計程車卒,正在一旁謾罵道:“該死的狗殺才,今天可是大將軍回城的rì子,我不是特意吩咐過,這段rì子誰也不準挑著東西過來叫賣嗎!”
花甲老人唯唯諾諾,一邊打躬作揖,一邊心疼的想要撿起地上散落的胡餅。他衣衫攔襤褸,渾身瘦成了骨包皮,此時佝僂著背拾起胡餅動作,很令人心酸。
當即就有人看不過去,開口勸道:“這位將軍,這老兒也是不得已,他就一個人,兒子都死於戰亂,全靠這賣著胡餅餬口,您老就高抬貴手吧!”
“我呸!本將乃奉命行事,這老兒壞了規矩,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今rì,說什麼也要讓你這老兒長長記xìng!”
軍卒很蠻橫,一看花甲老人只顧著撿地上的胡餅,不敢發一言,神態越發囂張,大步走上去,就在老人彎腰伸手的時候,一腳把地上的胡餅踩的稀爛。
更是死死的踩住了老人的手,大喝道:“本將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快滾,以後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說話的功夫,靴子依然是死死的踩著老人的手背,再用力旋轉,痛的老人立即慘呼,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出來。
但他不過是一個老人,如何是身體雄健的軍卒的對手,越是掙扎,軍卒踩的越是用力,似乎打算要把老人的手給廢掉。
旁人的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紛紛把頭扭向一旁,不忍在看。
“夠了!”
呂義看的大怒。他本來沒有想到管閒事,但這個軍卒的做法,實在太過惡劣。呂義一把推開人群,冷冷的道:“放開他,向老人道歉!”
“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本將的閒事!”
呂義今天穿著一件半舊的長衫,並不顯得華貴。軍卒一看,臉上立即露出一絲倨傲之sè,冷笑著鬆開踩住老人的腳掌,朝著呂義大步而來。
“跪下,給本將磕頭認錯!”
這漢子不過是個小小軍卒,卻在普通的百姓面前,喜歡自稱將軍。呂義的橫插一手,令他覺得分外惱怒,朝著呂義就是一腳就是踢了過去。
“啪!”
呂義搶先出手,伸出右掌,把軍卒扇倒的倒地,臉皮緊貼著青石地面滑行出數米,磨出了一地的血肉。
“啊……。”
此時,軍卒才發出慘叫,只是一張口,滿嘴的牙齒就噴了出來,痛的他悽慘哀號。
旁觀的眾人驚的呆住。都是目光古怪的看著呂義,有敬佩,更多的卻是擔心。
“這位壯士,你惹了大禍了,此人是大將軍麾下的將士!趁早快逃吧!”有人好心勸說,不想讓呂義受到牽連。
“走,你往哪裡走!竟然公然毆打本將,今rì此城,就是你的死地!”受傷的軍卒站了起來,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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