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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過漫野遍草,也吹寒了四位手下敗將的背脊。
因為,位在郊區的溫家,祖傳的土地少說有一座足球場那麼大,而長滿雜草的後院就有一個小學操場那麼大,就算拔到天黑也拔不完……
“喝!看招!”
“耍賤偷襲啊你!”
“英雄不怕出手賤!”
“啊!誰吐口水?”
“他媽的!拿開你的臭腳!”
為了不要淪落到拔草的悲慘境地,她四個哥哥立刻陷入另一波生死的拚鬥中,叫溫和的一點也不溫和,叫溫良的絲毫也不溫良,叫溫馴的連溫馴的邊都沾不上,叫溫煦的更不用說溫煦了。
雖說溫家向來以武傳家,溫鐵男獨自撫育五個孩子,也不知是遺傳還是天生的資質太好,老大到老五,個個是習武的優秀人才,在各種段數的檢定或是國內外大小比賽上,溫家人一站上場,那不怒而威的氣勢,尚未出手便讓對手冒出一身冷汗。
外人不曉,關起門來的溫家五個兄妹,一旦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一場武術的比鬥,最後一定變成瘋狗亂咬。
溫柔吹著口哨,輕鬆走回屋子裡涼快去,任由四個哥哥繼續戰得你死我活。
不用拔草,真好!
修長的腿跨著一般女孩兩倍大的步伐,躍身一跳,直接落入了客廳沙發,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豪邁,充滿男子漢的味道。
在沙發上的另一頭,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拿著報紙,目不斜視,坐姿穩如泰山,恍若一尊堅若盤石的巨像,剛硬的線條展現出他威武不屈的肅容,眉宇間的摺痕散發著至尊無上的威嚴,他是溫鐵男,一家之主。
“打贏了?”
“是呀,小意思。”
“幹得好。”
“應該的。”
“賞你酒喝。”
“謝了,老爸。”
兩人之間的對話,完全就是老爸對兒子,兒子對老爸的口吻。
她起身到冰箱拿了個杯子後再走回來,夏天喝啤酒最棒了,尤其是霜降啤酒!先把七百CC的啤酒杯淋溼,然後放入冷凍庫,讓啤酒杯整個杯身都結了一層白色的冰霜,接著把啤酒倒入杯裡,一瓶酒剛好注滿兩個酒杯。
滿溢的金黃色液體,上頭浮著軟綿的白色氣泡,像朵朵的鮮奶油,發酵的啤酒香味撲鼻而來,濃得令人口水猛流,引發最深層的乾渴,尚未入口,便將周圍的暑氣一掃而光。
“乾杯!”
咕嚕咕嚕咕嚕
一老一少,動作一致,彷彿不用呼吸也不用吞嚥似地,杯子一仰,啤酒就這麼豪爽地灌下,直到杯底不用養金魚,涓滴不剩。
“爽!”溫鐵男開懷大喝道。
“爽你個頭!”
一聲嬌斥,壓倒溫鐵男豪氣干雲的氣勢,霎時整個人僵住,那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嚴容,一聽到熟悉的嗓音便崩盤了。父女倆霎時兵荒馬亂地把空的啤酒瓶和啤酒杯給藏到沙發底下,試圖湮滅證據。
娟姨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姐夫!”
一見到小姨子,溫鐵男身上散發的剛冷銳厲氣息瞬間消散,直想找個地方躲藏他那昂藏六尺之軀,可惜已經來不及,他那高於一般人的金剛大塊頭,直被一位嬌小的女子給逼入了絕境,無處可躲,只好硬著頭皮面對那張酷似亡妻的容顏,迎視著一雙圓瞪的杏眼。
“嗨……怡娟……”線條粗硬的臉上出現一抹尷尬的笑容。
“姐夫!我說過多少次,小柔是女孩子,別把她教壞!”娟姨橫眉豎目地興師問罪,即使生氣,也明媚動人得很。
“我哪有。”既然逃不了,五十歲的溫鐵男只好硬著頭皮抬頭挺胸,在三十五歲的小姨子面前,跟個七歲小男生一樣,打死不承認。
“沒有?”那亮麗的大眼一眯,指著證人和證物。“借問為何你們一身都是啤酒味?以及兩個人嘴巴上忘記擦掉的啤酒泡沬又是哪來的,這叫沒有?”
父女倆彼此對看一眼,果然看到對方嘴上的白鬍子泡沬,同時暗罵一聲蠢,並尷尬地擦掉,然後傻笑。
一家之主溫鐵男,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個小姨子,溫柔亦是,因為自從母親去世後,溫家大小的一切雜事家事,全賴母親的妹妹方怡娟來幫忙張羅,在眾人心目中,她的地位僅次於母親。
“只不過是喝個啤酒而已,又不會死人。”溫鐵男理直氣壯地說,好歹他是做父親的,怎麼能在孩子面前失了顏面,所以嘴上依然固執強辯。
“只是喝個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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