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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時,9點左右結束比賽。比賽完,兩人直接去了車站。
田君未找韓綺梅,與韓綺梅她們擦身而過。
事情就是這樣湊巧,韓綺梅在回程遇到了謝惠敏。
韓綺梅她們剛在車上坐穩,謝惠敏和一個高大英俊、脖子上掛條粗大金鍊的男子上了車。
韓綺梅臉朝窗外,還是被謝惠敏發現。
“哇!韓綺梅!”
謝惠敏大叫,一車廂的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她。
“你好,謝惠敏。”韓綺梅起身。
你怎麼在這?
參加比賽。
你還真行啊。
趕鴨子上架而已。
在小地方就有小地方的好處,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嘛!
是趕上架的鴨子,不是猴子。
謝惠敏笑,參加比賽,還穿得像個三好生。然後拉過身邊的男子,我的愛人,高行軍。
高行軍道,你好。
韓綺梅極力掩飾內心的疑惑,說,幸會。
謝惠敏嫵媚一笑,我們去找位子了,有機會我去看你。
說完挽著高行軍的手臂離去。那步態,搖曳在混亂嘈雜的車廂就像邁步在星光大道。
韓綺梅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對著謝惠敏的背影喊,謝惠敏——
韓綺梅說,田君未在凌波中學……
謝惠敏淡漠地回答我知道。
韓綺梅問,你現在……這姓高的是怎麼回事?
我丈夫啊,我們習慣稱之為愛人,英文叫HUSBAND。
結婚了?
還用問?
謝惠敏指指肚子,一個月了。
韓綺梅咬咬嘴唇,下了決心說,可田君未……
謝惠敏笑笑,忽然尖聲厲氣,他關我屁事呀,我費盡心力給他在巖霞找工作,他不去,他父親安排他進靈均中學,他也不去……你以為我會陪著他去凌波中學喝西北風?
韓綺梅無言。
謝惠敏自覺失態,挪挪捲髮,換了幅笑眯眯的面孔,輕描淡寫:“一個月前我去看他,他連房門都不讓進。他現在可是一心沉迷有夫之婦。我呢,對他失去了興趣。我這人離了名利就活不下去,他那樣子還要我來養著他,完全不可能的事。聽說你對老公的木訥無法消受,田君未又是奔著你去的,現在你們是近水樓臺,何不重新開始……”
英語老師站起來制止,人多眼多,說這些幹什麼呢?
謝惠敏笑得更甜,是她叫我過來的啊!
韓綺梅坐在那裡,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頭腦裡卻響起一句:“等你一起走”。
高行軍轉過來:“嗨,原來我們的位子就在這——”
兩人在過道對面的一排坐下。
英語老師問這人誰啊?
韓綺梅說一個朋友。
英語老師說,這樣子,還朋友?
車廂是謝惠敏的舞臺,她濃豔如火,沒有追光燈,一樣張揚到炫目。
她一會讓高行軍給她剝桔子吃,一會纏著高行軍去餐車看看有沒有好吃的,一會說窗外的陽光太刺眼,尖叫著要高行軍將窗簾拉嚴實,一會又說車內太悶空氣太髒,要高行軍把車窗開啟。看得出來,高行軍對她有多麼的百依百順,她又是多麼多麼的幸福。謝惠敏小妖魔般地變換著她的笑臉,跟她的親密愛人談工資,談陪同銀行行長下去大吃大喝,談滿桌香酒佳餚,直談得眉飛色舞。韓綺梅注意到謝惠敏用五個手指表示數字時特別敏捷靈活。韓綺梅相信了她的話,她實在,講實利,尤其是她熱愛奢華,她這樣的人,是不會陪著田君未去凌波中學喝西北風的。
鴻鵠市火車站,下車,一陣好擠。
韓綺梅跟同伴說要到鴻鵠的親戚家看看,讓同伴先走,自己呆在車站出口。從上午11點到下午3點,出口處旅客一撥一撥地過,就是不見他。她睏倦了,朦朧睡了,在出口處粗糙的小石凳上蜷作小小一團。那天的車站寂靜無聲。長長的列車從遙遠的地方飄到眼前,放下一群人,載上一群人,飄向煙塵滿目的去處。又見列車在山嶺間寂靜無聲的盤旋。響亮的陽光,壯闊堅硬的山峰,洶湧澎湃的金黃色的油菜花,謙卑而又虔誠地偎依在山坳的褐色小村莊,一個接一個。她渴望一個身影出現,而列車就這樣寂靜無聲地盤旋,沒完沒了。這影象之外是密匝匝的蕪雜的闊葉樹,燃燒綠色的火焰,搖曳著覆蓋一切,又伸長了火舌,詭秘地朝她笑,叫喊著往她懷裡鑽。她在焦灼中驚醒。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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