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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了一下你媽,韓娭毑好像對李強國的印象也蠻好的。你想想,現在像李強國這樣穩重踏實的小夥子真是不多了。
就是啦,李校長也說,綺梅有李強國這樣的人追求,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範秋毓夾著一疊作業本進來,接上彭老師的話。
“我不打算嫁誰。”
彭老師與範老師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后,韓綺梅忽然說。
兩位老師一時無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驚訝的目光投向了韓綺梅:
“不嫁?什麼話?”
韓綺梅說這樣子不是蠻好嘛真的不嫁。
彭老師堅持道,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是常理,你這話是行不通的。
韓綺梅去後面拎了一瓶開水來,替兩位老師續上水,說,一個人過多好,自由自在。
範老師認真地說,我得提醒你,現在的男伢子把感情當件衣服穿,不合身了,有點舊了,趕緊換新的,或者什麼衣服都喜歡,新的舊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全都包攬。李強國我橫看豎看就不是這種人,就是覺得他好。李強國追求你,你都不要,看你以後不後悔死!
兩位老師為韓綺梅對李強國的不以為然憤憤不平。
李強國又寫了密密麻麻的兩頁紙。那些短胳膊短腿的字,因書寫者的過度緊張和拘謹,更加密匝匝地萎縮一起,字距和行距都是緊縮的,給人的視覺沒一點呼吸的餘地。想起老師們對李強國的好評,韓綺梅耐心地看完了它。信上說,他一人在外,重感冒久不見好,鼻子老不通,心情很糟糕,最近特別念家,九月回的公司,因在趕工程,沒法回家看看,期望韓綺梅能抽閒時經常給他講講家鄉的情況,算是給老鄉幫個忙。其餘部分,是長篇累牘地介紹他公司的情況。
韓綺梅隱隱覺得有點對不起李強國,甚至認定他的重感冒是因自己不回信造成。禮尚往來,他來了幾封信,自己一封都不回,未免太傲氣。就是迴避男女之事,也有點講不過去,人家畢竟沒有挑明瞭說要怎麼樣,再說他在信中提出的要求也不過是小事一件,自己避而不理,反是雞腸小肚。
韓綺梅豁然開朗,提筆給李強國回了一封信。韓綺梅在回信中遵他的要求介紹了家鄉及他家裡的一些基本情況,著重叮囑他一人在外多關心身體,要他看看醫生弄清楚是普通感冒還是流感,鼻子不通可使用蒜頭或“鼻通”藥管。
封上信貼好郵票,韓綺梅將信送到彭老師那裡託送郵件的人發信,彭老師笑說想通了就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韓綺梅的身體狀況卻不佳,心情悒鬱,感冒咳嗽,打針吃藥也不見效,弄到後來又出現藥物過敏,身上起了一塊一塊的紅疹,除了臉和手腳,身上頭上都是腫塊。學生那一頭不能放鬆,期中考試又臨近,縣教研室又通知要進行公開教學比武活動,韓綺梅忙得焦頭爛額,心裡又總是丟了什麼似的空落落,不是人過的日子。
盼望田君未來信,幻想田君未像寄信給謝惠敏一樣一天來三封,可田君未像是忘記她了。就是田君未真的按她希望的那樣做了,心情又會怎樣?把感情當糖果分發的人,怎麼會去憐惜別人的一份真情?
糟糕的是,韓綺梅不得不用田君未教她的方法來排遣失意,每天做幾個擴胸運動,來幾個深呼吸,努力以飽滿的精神狀態面對學生面對每項工作。
好歹公開教學比武沒有如期進行,好歹學生在期中考試中取得了好成績,韓綺梅緩過一口氣。
期中考試後的一個傍晚,李霄鴻到辦公室找綺梅。
霄鴻說,她在鴻鵠進修學校進修本科,馬上要畢業了,老師安排她作為畢業生代表在畢業典禮上作個發言,她沒經驗,請韓綺梅幫忙看看她的發言稿。
因辦公室人多,韓綺梅叫李霄鴻一起到宿舍。去宿舍的路上,韓綺梅感到身後有另一個人,這個人行為詭異,似乎怕弄出聲,卻失敗地將枯槁的落葉踩出碎碎的斷裂聲。韓綺梅迅疾回頭,又無人影。韓綺梅以為錯覺。李霄鴻警覺地問韓綺梅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韓綺梅道沒什麼。
兩人字酌句斟,細心改稿。韓綺梅又覺門口有人影的晃動,卻不動聲色,繼續與霄鴻談論遣詞用句,一句話未完的當口,她突然起身衝出門,門外一個陌生的男子滿臉羞色地貼牆站在她面前。
你誰啊?
那人不回答,並示意韓綺梅別吱聲,倉慌逃離。
韓綺梅回房間,自言自語,太奇怪了。
李霄鴻埋頭看稿,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白皙的粉腮此刻映兩片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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