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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點不高興,她說,什麼意思啊?你怎麼這麼說!怎麼聽都覺得有點不對勁。小丁連忙解釋說,不,不,我的意思是,靳力過得太正常了,深陷於那段無法擺脫的婚姻中,有一種人到中年的感覺,所以你的不正常對他而言肯定是一種非常有益的互補,你可以使他重新煥發出活力來。事實也正是這樣,不是嗎?於楊詭秘地點了點頭,你是說靳力嗎?他現在還不是那樣子嘛,我倒是覺得你有一種人到中年的感覺。小丁說,是嗎,但是,你是因為這一點才來看我的嗎?於楊說,不是,我是來看小初的。咦,小初怎麼沒來接我?小丁說,一會兒你就能見到,白天她公司裡有事,來不了,下班以後她會到我那裡去的,順便買一下菜。於楊說,是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小丁說,現在就到我那去嗎?於楊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揹帶,有些不解地看著小丁,什麼意思?小丁看著遮陽篷外暑氣蒸騰的路面,說,沒什麼意思,能有什麼意思呢,我是說不再歇一會兒了嗎?太陽這麼烈。於楊說,怕什麼,走吧,到家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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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垃圾,什麼是愛 第二章2
計程車的皮座椅此刻熱得就像是烤爐,小丁不得不把兩手張開墊在屁股下面。於楊也不斷地左右調整著坐姿。車窗完全敞開,車在行駛的時候,在撲面而來的熱風中,他們還有心情說點什麼,但是車一停下,他們就只能在難熬的燠熱中緘默。所以小丁一本正經地輕聲對於楊說:對不起。他是想開個玩笑,代表這個城市惡劣的天氣對外地來的於楊說一聲對不起。他想借此把車裡的氛圍重新變得活躍一些。但是於楊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小丁,臉色變得很嚴肅,半天沒有作出反應。小丁開始意識到,於楊也許誤會了他的玩笑,以為他是真的在為什麼事情向她道歉。而且小丁的道歉似乎讓她很為難。在這樣的天氣裡,小丁覺得自己頭腦很遲鈍,他慢慢地警覺到自己正在持續的沉默無疑加強了於楊的錯誤判斷。媽的,有什麼值得道歉的呢,真是莫名其妙。但是小丁也不想再作什麼補充說明了,就容忍這個不成功的幽默吧,就讓它像那麼回事吧,這總比再費口舌把它變成一個低檔的可笑的幽默要強一些。誰知這時於楊挪了一下屁股,用一種相當曖昧的語調說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麼,不用往心裡去。這下小丁憋不住地笑了起來,他笑得相當突然,連計程車司機也禁不住回過頭來說,媽呀,怎麼這樣笑!像打冷槍一樣!於楊吃驚地看了一眼他,連聲說,怎麼啦?笑什麼?大腦被這天氣燒糊塗啦!小丁搖著頭,把那個不成功的幽默解釋了一下。但是於楊一瞪眼說,對呀!我知道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不是這個意思還會是什麼意思,你說!小丁頓時有些不安,真的嗎?於楊說,當然,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有幽默感?就你一個人有炫耀幽默感的權利?小丁慌忙擺出一個暫停的手勢,好,好,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會覺得那句狗屁幽默糟糕透了。實際上小丁已經有了一種挫折感,他時常希望自己對生活能表現出恰當的幽默感,但是後來總是意識到所表達的只是一句拙劣的玩笑,不是幽默。他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其實是一個毫無幽默感的人,所以他活得很不得法,簡直糟透了。過了一會兒,於楊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小丁說,噢,你難道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幽默感的人?我真想不到。小丁勉強地笑了一下,轉臉看著車窗的外面,沒有搭茬。他是真的在生氣,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
司機遠遠地就擔心要吃紅燈,所以加大馬力,想衝過十字路口,但是紅燈還是先亮了,沒辦法。車一停,車裡的人又開始坐不住了。小丁終於轉過臉來,說,你真的認為我是一個毫無幽默感的人嗎?於楊說,你還這麼在乎!我更想不到啦。小丁說,對我而言,幽默感不是一種才能、風度,更多的時候是一種需要,知道嗎?我越來越覺得有這種需要了,真的,不跟你開玩笑。於楊說,好吧,你是一個有幽默感的人,你太幽默啦,行了吧?小丁說,你不要一直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好嗎?於楊詫異地盯著小丁,怎麼了?你生氣了?瞧瞧你的臉色!真是可怕。小丁說,我沒有生氣。於楊用手絹擦著汗津津的脖子,算了吧,還不承認呢,生氣就生氣嘛,幹嗎不好意思承認呢。小丁用手按在她裸露的膝蓋上,非常誠懇地說道,你聽我說,你不要一直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好嗎?因為你這樣說話,這樣說話!我時常覺得我們談話就無法進行下去,即使進行下去也不知道談些什麼,根本談不出什麼的!當然,你可能並不打算和我談什麼,所以故意這樣。你和靳力在一起的時候,我想不是這樣說話吧,肯定有不是這樣說話的時候,對吧?不知道是小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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