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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走了之後北北就開始行動了,他開啟名片薄,挨個去找,終於找到他要的東西。
冷笑著立刻撥電話:“陳律師麼?我想修改遺囑。”
去年北北遇到了一個法律問題,月月於是把自己的專署律師介紹給他,北北在和自己博一把,他知道月月對待員工是比較親厚,對待賺他錢的人從來就想起什麼是什麼。
對方怕是也早熟悉月月,竟然能一點瞌睡也不打的說:“越先生,請您大概說一下變動,我現在就起草一個大概,明天給您送到醫院去。”
“原來的分配,我還是覺得不妥當。”北北儘量學月月說話,後背上冷汗直流,他不知道現在自己算不算犯罪。
但另一個訊息更讓他心驚,月月為什麼在醫院裡?他的心提到喉嚨眼。
“是啊,把您絕大部分固定資產都分給北先生,您的親屬必然會抗議的,這樣打起官司來,雖然經過五份公證,穩勝無疑,可是很消耗時間,而且在公眾影響上,對您也很不利,對不起,和您嘮叨這麼長時間。”
“你明天一點前來找我。”北北掛了電話。
月月把遺產留給他?
他又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認為月月在三十歲的盛年上,肯定會立遺囑?
他早已經明白了,可是他還是沒能為他分擔,或者是,根本沒爭取到,分擔月月痛苦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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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春夜。
“小留,走了,不要纏著你叔叔,他身體不好。”
“不嘛,我就要和叔叔在一起,爸爸,叔叔比你漂亮。”
“嗟,你個死小鬼知道什麼叫漂亮,我這才叫英俊,粗獷的美。”
“哦…………~”五歲的孩子拉著長長的童音。“但我不欣賞你這一種。”他回身撲到一邊靜靜笑著的叔叔懷裡:“叔叔,你真是漂亮。”
月月得意,有些自戀的把小鏡子拿過來照:“美人果然是無法抵擋的,公眾的眼光果然是賊亮的。”嘴唇白的一點血色,再美麗的人也受不了病魔的蹂躪,也不知道西施是怎麼捧心的,或者那時候的人,欣賞就透著病態。
“小留,你和爸爸回家去取一些東西,讓你叔叔睡一會。”越立哄著見色忘爹的兒子。“小留你乖,爸爸帶你去吃冰激凌。”
“不要嘛,再拉我我就哭了哦,我一哭,你看護士阿姨還讓不讓我們來。”這小鬼完全不似乃父的忠厚寬容,為達目的,大有拼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做貴妃慵懶臥榻狀,月月驕傲的笑,這個所謂魅力呢,就要象他一樣,全醫院的男女大夫通殺,住院的老頭老太太通殺,住院的小朋友通殺,前兩天他還晃到保育科,那裡的小嬰兒也都哭叫著歡呼他的到來,有的甚至興奮的尿出來。
拒說吃什麼補什麼,月月的肉皮吃多了,臉皮厚的可以去築長城。
學領袖狀的揮揮手:“你走吧,小留這麼仰慕我,我怎麼能趕他走呢?順便帶兩隻簽名筆給我啊,我的崇拜者越來越多,男人美麗是罪啊。”
恨不得帶他去神經科檢查,他這是住院呢還是開個人宣傳會呢。越立沒好氣的看了月月一眼,交代兒子道:“我馬上就回來,你不要鬧叔叔。”
“是啦,老頭。”一大一小兩個聲音道。
然後月月和小留抱成一團咭咭的笑。
“叔叔,你躺好。”小留把枕頭拍松給月月靠上,偎在他旁邊。“我給你念故事。”
月月有些心不在焉的笑,目光滑了出去,看窗外的樹枝,怎麼春天來的這麼晚?
“The men where you live; said the litte prince ; raise five thousand roses in the same garden…and they do not find in it what they are looking for。”
“你英文很不錯。”月月嘉許,默默在心中重複:人類在一個花園裡種五千朵玫瑰,小王子說,然而,卻仍然找不到真正追尋的東西。
“我不喜歡這個童話。”小留把頭靠在月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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