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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你要一輩子和我生活在一起,答應我。”
臉上的笑意緩緩斂去,諸葛御陽定定注視她急切要索承諾的眼神。照理說,他不該有所遲疑,然而那短短的幾個字卻在腦海中迴盪再回蕩,怎麼也到不了他嘴邊。
“怎麼?”她眼中的恐懼更甚,“你說不出口?”
“我——”
好不容易開口,一陣電話鈴聲卻打斷了兩人。柳見純嚥下心中的哽咽,自皮包裡掏出行動電話,不消說,一定是她老爹打來問情況的。
“喂?喂……”因展覽的銅鐵干擾而產生雜訊,柳見純皺了皺眉,對諸葛御陽比了個到外頭聽電話的手勢,隨即往後退出會場。
“我在這兒等你!”他回了個手勢,望著身著粉色套裝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高大的身子隨即轉向走道的轉角,重新審視竹節衣旁擺置的銅鏡——滿布歲月的塵埃,旁邊的紋飾像龍又像蛇,磨光的鏡面似清晰又非十分清楚的映照出他俊朗的面孔。
不是想照鏡子,而方才的走馬看花間,一晃眼,他似乎看見銅鏡裡浮現一張豔麗女子的面孔,不是幻覺,也不是折射,是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正如同他對這些不可能的蒙朝出土文物的感受。
是!他騙了見純,說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事實上,在他走進這座展覽會場時,便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來自這不可能的蒙朝。
而這面銅鏡……他微眯那雙藍紫色的眼睛,試圖在其中搜尋他眼底方才留下的影像。
沒有!足足兩分鐘,鏡子裡還是隻有他自己的臉孔。
諸葛御陽在心中嘆了口氣,往後倒退一步,頂上天窗透射的一束陽光,剛好以一種特異切角的角度直射銅鏡,刺得他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的同時,銅鏡在閃動的光爍間,迅速的飛掠人眼幾乎捕捉不住的超速畫面。
瞳孔強烈的收縮間,他仍清清楚楚的看見那片光爍:一名神色驚惶、滿身是血的貴婦將尚是年幻的他,塞藏在一個黑漆漆不見光亮的金屬儀器裡,跟著是一片天旋地轉,炫得他腦袋劇痛,然後卻是那名豔麗女子的面容,陌生的又好像熟悉的……
陌生、熟悉的……刺目的光線彷彿在割鋸他的瞳孔,一連串的臆想猜測更令他的腦子劇烈疼痛起來,冷汗更冒出他緊皺的眉宇之間。
“啊——”放聲尖吼的抱住腦袋,諸葛御陽眼前仍閃過一片黑,魁偉的身子一陣顛踣,搖晃的在眾人尖叫聲中倒下。
第一章
蒙朝
“喝——嗬——喝——嗬——”
一陣又一陣響亮的吼聲,自廣大的習武場傳來,三不五時的還冒出求饒的哀叫聲和女人清亮的吼罵,只要是蒙朝稍稍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兒是大軍操練的地方,玉如意大將軍的“發洩怒氣刑求場”,閒雜人等誤入即判軍法,毫不容情。
發洩怒氣刑求場?要是有人問起這個剛被玉如意鞭笞的大頭兵,他會目中含淚的告訴對方,這不僅僅是刑求,簡直就像是血腥的殺戮戰場。
血腥?可不是嗎?看!那些正在勤練搏擊技巧的上等精兵,光溜溜的上半身滿是血痕,每個人身上新的舊的傷口怕不只幾十條,而這玉如意大將軍只消拿著一根竹藤,用了半成功力,就完成了這麼“壯烈”的偉業。
“啪!”的一聲,一名兵士又在玉如意的鞭笞下倒地,然後痛苦掙扎的爬起。
“搏擊鬥拳!我說過幾百遍了!要害在下頷、下頷!”
清亮的厲吼聲音方落,誰也沒看見她揮動薄如蟬翼的衣袖,頃刻間,她面前的兵士卻蜷縮倒地,痛苦萬分的撫著自己的心臟,正如玉如意千交代萬叮囑過的,下頷的神經連線心臟,被擊中者必倒無疑。
所有的兵士怔愣的看著這一幕,剛爬起身的那兵士也駭然的點頭,渾然不覺脊上那道鞭痕正迅速的發腫淤血,痛不可耐。
怎麼可能感覺到痛?他的對手已倒地不起的被抬了出去,依照過去的經驗,大概要躺上兩天兩夜才起得了身,他這點鞭痕又算得了什麼?
“繼續!”一聲清亮的命令又自那張粉紅唇瓣逸出,所有人連忙回神的繼續攻擊對手。
“好殘酷的手法!”
一聲略帶點兒嬌嗔卻又明顯的盛氣凌人的女人嗓音傳來,玉如意不需轉頭,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
天香公主——蒙朝聖德皇帝唯一的嬌嬌女,蒙朝未來的繼承者,也是從小同她玉如意競爭到大的兒時玩伴。
所謂競爭之意是無所不爭。只要玉如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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