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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爺走進屋子,丫鬟嬤嬤見著行了禮,恭恭敬敬遞上茶盞。
姜二爺揮了揮手沒有喝茶,只看著一旁的綠衫丫鬟,問道:“夫人呢?”
那丫鬟生得圓圓小臉,清麗秀氣,正是姚氏陪嫁丫鬟之一綠芍。綠芍抬眼瞧了瞧姜二爺,見著姜二爺高大英偉的身姿,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不禁有些臉燙,這才低頭回道:“夫人正在裡頭繡活兒,不喜人打攪,這才讓奴婢們在外頭候著。”
姜二爺聞言眉眼柔和,便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見穿著一身兒桃紅色竹葉梅花圖樣印花對襟褙子的姚氏正低頭在縫製衣裳。姜二爺瞧了一眼,見是男子的衣袍,頓時面露欣喜,自身後輕輕將她摟住。
姚氏縫得認真,壓根兒就沒想到身後突然會有人將她抱住,頓時驚呼一聲,雙手顫了顫,這針頓時戳到了指尖。
姜二爺瞧著妻子這青蔥玉指,立馬心疼的皺起了眉頭,趕緊握著她受傷的手指將其含入口中。
指尖溫溫熱熱的,姚氏側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一張俏臉染上了緋紅。
這輩子,她原已做好了終身不嫁的準備,斷斷沒有想到衛國公府會上門提親。
姜二爺是衛國公府的嫡次子,而她是嫡次女,身份倒也匹配,只是他先前有過妻子,並且有嫡庶四個子女,嫁給他算是委屈了,就連爹爹也原是不肯的。那時候她壓根兒沒有見過他只是對他的風流名聲略有耳聞,可她卻覺得這興許是一種緣分,她都到這份上了,不如搏一搏。
他不怕死,那她也不怕嫁錯人。
洞房花燭夜她頭一回見到他,見他一身喜袍,喝得伶仃大醉,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二爺是個極俊朗的男人,許是年長她許多,瞧著同那些年輕的公子哥完全不一樣。她沒接觸過旁的男子,就連先前定親的那幾位,也素未謀面,對於男女之事,自是懵懵懂懂。
興許在別人的眼裡,他是個花心風流的,可她相信只要她真心待他,總會讓他收心,好好在家裡待著不再亂跑。
姚氏見他心疼自己,便道:“二爺,妾身沒事。”
姜二爺之前胡鬧的時候,對於一時新鮮的女人,最不缺的便是溫柔體貼,可這種熱情最多不過十天半月,只要過了十天半月便再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他原先的確是看中姚氏的容貌身段,可成親一月有餘,他心頭的熱情絲毫都沒有消減,反倒越發的濃烈,只想著將她捧在手心裡好好寵愛。
姚氏原是歡喜的,待聞到姜二爺身上陌生的脂粉味,這才眼神一滯,之後咬唇垂了垂眼,安安靜靜的沒有再說話。
姜二爺瞧著溫溫順順的妻子蹙起了眉頭,便親了親她的臉頰,異常溫柔道:“怎麼?還疼?”
姚氏垂著眼,沒說話。
姚氏到底是大家閨秀,當初不知多少男子爭破頭皮想要娶她,可最後不都是最在意自己的小命不敢上門提親。
她曉得男人不可能只守著一個女人,可這一月來,姜二爺待她也算是寵愛有加,她原以為……姚氏的年紀雖比一般姑娘大一些,可心性卻有些單純,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是個藏不住事兒的。
姜二爺看著姚氏微微垂著的臉,見她容貌端麗嬌美,又知她性子溫婉安靜,待他也是體貼入微,至於那幾個不懂事兒的孩子,她也視如己出,受了委屈從來不同他抱怨。這麼好的女人,他是頭一回遇見,回想起之前放蕩的十幾年,姜二爺便覺得自個兒配不上她。這念頭一出,他便覺得有些好笑——他是個好面子的男子,如今居然覺得自個兒配不上妻子?這換做是別人,他肯定忍不住嘲笑一番。
姜二爺道:“今日我隨幾個好友一道吃了酒,席間的確有些美貌歌姬,只是男人總歸是要用應酬的,日後也避免不了。之前我的確糊塗過,但是今兒那些女人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窈窈,你信我嗎?”
窈窈是姚氏的小名兒,洞房花燭夜姜二爺見她緊張羞澀,便同她聊了一會兒天,順道問了她的小名。
姚氏聽了有些意外,眼睛水亮亮的,抬眼瞧了瞧姜二爺,而後微笑道:“妾身自然信二爺。”
她在府裡待了一個多月,自然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姜二爺的性子,也聽說過他先前做得那些糊塗事兒。她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性子,曉得他是個不喜太拘束的,所以每回他不說她便不問,這會兒他能主動同她解釋,的確叫她有些吃驚。
姜二爺捏了捏姚氏的臉蛋,這滑滑嫩|嫩的,跟個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他低頭看著姚氏捧著的袍子,挑了挑眉道:“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