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倒是寇海意見不一致,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勁:“我說士林,我怎麼覺得佔便宜的不是你哩?你說那個妞兒是有男人的,她肯定每天都有‘實踐’吧,問題是你嫩著哩,就被她這麼糟蹋了?”
一句話讓樊疏桐噎住了。
黑皮猛拍大腿:“對啊,你是童子之身哩,應該是那娘們佔你便宜吧?”
樊疏桐發愣了,他腦子一向好使,不過片刻工夫就轉過彎了,他的確是被人佔了便宜,虧他還得意忘形呢!他頓覺羞惱不已,撂下酒瓶就去找那妞兒“算賬”,引誘他上床,真不是個東西。但是走到半路上他又沒底了,因為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並沒有人把他捆上床,他憑什麼找人家去算賬?
很多年後,每每樊疏桐回想這件事就覺得憋屈,豈止憋屈,簡直吃大虧了,從此淪為死黨們的笑柄。寇海時不時地要把這事拿出來曬曬,黑皮和細毛也笑死他,樊疏桐一世英名全栽女人身上了。也正是這件事讓他對女人始終沒有太多的好感,雖然後來他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但他極少在哪個女人身上用真心,他發跡後換女人跟換衣裳似的,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扳本”。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我們永遠在一起(4)
而且,以樊疏桐睚眥必報的個性,豈會嚥下這口氣?他斷不會放過那個奪去他處子之身的女人。他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再次約會那女人,待她把衣服都*了,鑽進被窩喊他上床的時候,他藉口上茅廁溜了出來,然後靜等好戲開鑼。果然,不出一會兒,那女人被她男人打得屁滾尿流,因為她男人接到神秘人報信,說有人上他老婆,她男人當時在外面打牌,操起傢伙就趕回家。當時是晚上,黑燈瞎火的,那女人還以為是樊疏桐上完茅廁回來了,就浪聲喊他快上床,結果是她男人……樊疏桐在樓下聽到樓上傳來那女人的慘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爛女人!”他當時狠狠吐了口唾沫。
而那個神秘的報信人,自然就是黑皮了。黑皮開始死活不肯幹,樊疏桐就威脅他:“幹不幹隨你,反正以後你不要跟我混了。”
最後還能怎麼著呢,黑皮只得助紂為虐。
寇海後來知道這事了,大罵他們禽獸。樊疏桐回了句:“我什麼時候不是禽獸了?”為此哥倆還大吵一架,鬧得不歡而散。
由此可見,寇海多數情況下是個有正義感的人,雖然渾球的時候也很渾球,但是非分明,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他分得清清楚楚。寇海最看不慣的是樊疏桐對朝夕的捉弄,他覺得縱然大人得罪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拿個孩子出氣,實在不是男人乾的事。而且,寇海很喜歡小朝夕,雖然他自己也有妹妹,但他覺得朝夕比自己的妹妹可愛,小臉兒粉嘟嘟的,說話清清脆脆,見著寇海就喊“海哥哥”,那個奶聲奶氣的調兒,讓寇海打心眼裡著迷。
而小朝夕到底年幼,十歲都不到,還不懂得記仇,即便早上被樊疏桐捉弄得大哭,可晚上見著樊疏桐還是喊“大哥哥”。只要連波不在家,她就跟在樊疏桐屁股後面趕,“大哥哥,等等我……”“大哥哥,你的頭髮怎麼比我的還長啊?”“大哥哥,你幹嗎老是抽菸?”……樊疏桐每每被煩得不行,恨不得把她扔出窗戶。當時的樊疏桐已經進入青春叛逆期,做什麼都求出格,街上流行什麼他就整什麼回來,那個時候的男青年很流行長頭髮,過耳根,髮梢翹起,在脖子後面甩來甩去,樊疏桐覺得特酷。他就上理髮店也整了個這樣的髮型回來,不止髮型,他還穿上了時髦的花襯衫和喇叭褲,鼻樑上還架副蛤蟆樣的墨鏡,第一次以這樣的流行裝扮走進軍區大院,他吹著口哨,雙手抄在褲袋裡,所經之處無不滾落一地眼珠子。
部隊大院從來就只有綠軍裝,樊疏桐花裡胡哨的形象整個就是個不良青年,但他是樊司令的公子,即便背後被人議論紛紛,也沒有人敢當面指責他。倒是寇振洲暗示樊世榮,讓兒子注意下形象,部隊裡不比地方,穿成這樣進出,對戰士們有很不好的影響。可是樊世榮奈何不得,他哪還管得了兒子穿什麼衣服理什麼髮型?父子已然是勢如水火,每次話說不了兩句就吵起來了。而每次吵架後,樊疏桐總是變本加厲地捉弄朝夕,不把她弄得大哭不罷休,唯恐家裡不亂,越亂他越滿足。所以一般情況下,樊世榮根本不敢跟兒子吵,一吵,最後總是以朝夕的的哭叫收尾。朝夕一哭,陸蓁就要跟樊世榮鬧個沒完,動不動就要搬出去,在外面威風凜凜的樊世榮私下裡總是唉聲嘆氣地跟寇振洲說:“打了一輩子仗,敵人的炮火我不怕,槍子兒我也不怕,我就怕了這狗崽子,你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