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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悶酒,黑皮見風使舵,二話不說,立刻遞給寇海一張名片:“兄弟,知道你這陣子失戀不好受,上我們鵲橋婚介所吧,你跟你媽子之所以玩兒完是因為她還不是改變你命運的人,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姑娘,沒準你遇上她之後你的人生就會改變。”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我等著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哈哈哈……”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寇海撲上去就要跟黑皮拼命,可是又不免悲從中來,長嘆一聲:“我命真苦啊,攤上這麼個觀音老媽,我都不過她,甭管我帶誰回去在她眼裡都是妖精……可是我妹妹帶黎偉民回去,他怎麼就那麼喜歡呢?現在家裡根本就沒我說話的地兒了,黎偉民的地位都比我高,我回去晚了他們不等我吃飯,可要是黎偉民回去晚了,等到半夜他們也要等,我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說著,還真接過黑皮的名片,“行吧,既然我媽是降妖的,你就乾脆給我介紹個真正的妖精,要能拿得下我媽……”黑皮眉毛一抬:“呦,這可有難度,你不是說你媽是觀音老媽嗎?誰能降得住觀音?”
“我不管!只要能降得住我老媽,是人是妖我都要!”寇海鐵了心要跟他媽死磕到底,黑皮一高興,口不擇言了:“行,我那兒什麼人妖都有……”
……
一桌的人都在笑,就樊疏桐和連波沒笑,兩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樊疏桐倒是有些留意連波身邊的女友方小艾,樣子頗有幾分朝夕的模子,但也僅是有幾分像而已,如果細看根本和朝夕不在一個檔次,特別是笑容,雖然也算甜美可是因為兩顆突兀的虎牙的關係,一下就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何況樊疏桐壓根就沒覺得她美,反而嫌她很聒噪,似乎想刻意表現自己的大方,一會兒跟這個說話,一會兒跟那個敬酒,跟沉默的連波形成強烈反差,不僅顯出她的輕浮和世故,還喧賓奪主了。
樊疏桐當初去美國前,連波就和方小艾在交往了,聽說是黑皮做的介紹,樊疏桐以為連波是一時衝動,過不了多久就會甩了,沒想到都一年多了,還跟對方黏著,是他捨不得嗎?未必,樊疏桐在連波眼裡根本看不到愛情的影子,反而死氣沉沉的,也不朝方小艾看,任由她怎麼活躍氣氛,他就是不接茬,不僅連波不接茬,其他的人都不大願意接方小艾的話,似乎都是看在連波的面子上勉強應付。
樊疏桐突然有種強烈的負罪感,因為他在連波的臉上看到了跟朝夕同樣的心如止水,連低頭髮呆的樣子都那麼像,居然找了個這麼次的女友,不就是因為她有幾分像朝夕嗎?僅僅是有幾分像,就讓他捨不得丟,可見當初他丟下真正的朝夕經歷了怎樣的地獄爬行,樊疏桐也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他分明看到了連波的欣賞裂著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那傷口一定讓他生不如死,直到現在還隱隱地滲著血,連波知道樊疏桐是從北京過來的,肯定去看過朝夕,可是他隻字不提朝夕,避著朝夕像避著一把鋒利的劍,這越發讓樊疏桐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他不僅對朝夕犯下了罪,對連波同樣犯下了罪,那是他今生和來世都贖不了的罪,他這輩子都將在地獄中爬行……
晚上,樊疏桐一個人回到公寓,連燈都不開,倒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客廳的落地窗簾是拉著的,周遭一片黑暗,只有窗簾外隱約透出些路燈的光亮來,間或有汽車駛過樓下馬路的聲音,更顯出屋子裡的沉寂。
連波起先要送他回來,被他拒絕了,他似乎有些怕面對連波,各種原因也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吧,連波要他抽空回大院的家看看,說那裡已經很久沒住人了,怕是長了黴,其實連波自己也很少回大院,樊世榮年前去了南方某地療養,珍姨也跟著過去照顧他,據說是長期療養,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
一年前,也就是樊疏桐剛出院的時候,樊世榮因為身心的打擊病倒入院,當時情況非常危險,醫生下了兩次病危通知單,樊疏桐在連波的勸說下好歹去醫院看了下父親,可是嘴上沒有一句好話,他冷笑著看著病床上插著氧氣管的父親說:“首長,你不多撐幾天嗎?還是活著吧,您要是死了,誰來收拾我,為民除害呢?”
說完那些話樊疏桐就轉身出了病房,再也沒去看過父親,老鵰安排他去美國養病的時候,他也沒有跟父親道別。
他當父親已經死了,可他父親也當他死了,既如此,那就兩不相干吧,反正這輩子的父親情分已經了結了,他不欠父親了,那一頓皮鞭,足以償還他欠父親的一切,現在倒是父親欠他了。
據連波說,樊世榮經常打聽他的情況,每次見著連波都要問樊疏桐在美國生活得怎麼樣,樊疏桐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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