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她並未放棄,改用爬行,咬緊牙根,用盡雙臂的氣力掙扎前進,眼裡只看得見前方的岩石上,閃閃發亮的項鍊,她心中只有一股執念——拿回她最珍愛的寶貝!
往事在她爬行前進時,一幕幕的浮現她的腦海,從在藍橋和承烈邂逅、君家無憂的生活、南德巴伐利亞的歡笑、美國歲月的甜蜜、日本時光的幸福、一直到臺北的死別和現在的重逢,三千六百五十多個日子裡,讓她在乎的、珍惜的、執著不悔的,一直都只有承烈一個人。
承烈不喜歡照像,正面的照片更是少得屈指可數,她所擁有的那張正是和承烈唯一的正面合影,還有那首新詞,那是她一個人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看見的秘密。
“我的承烈——”她顫抖的小手和雪白的雙臂滿是刮傷和血跡,她卻無知無覺,只是執著的伸手去抓那個近在咫尺的寶貝,“太好了——你終於又回到我的手裡——”她熱淚盈眶,喘著氣緊緊握住失而復得的寶貝項鍊,深怕又被人搶走似的。
“莫憂——”
承烈?不,是她的幻聽吧!她想。
“莫憂,你振作一點!”
她感覺有人將她幾近麻痺的身軀,裹入溫暖而舒適的懷抱中,努力的睜大眼睛一看,“承烈——真的是你——”她想起李承嵐的話,馬上又說:“快走,承嵐哥哥想殺你,你快走,我不要緊的,承烈,你快走啊!”
“莫憂你——”李承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在趕來這裡的途中,已卸掉了流氓妝,回覆原來的面貌,但是她應該叫他艾森而不是承烈,她——
“快走,我不要你死,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承烈了——唔——”火紅的鮮血從她冰冷的小嘴泉湧而出,染紅了她慘白的雙頰和著淚流向雪白的頸項。
“你振作一點,我馬上幫你急救!”李承烈連忙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灸盒。
君莫憂阻止他的動作,“承烈,你別忙,先聽我說——”才說幾句便又吐血。
李承烈拗不過她的執著,只好依她,“你說,我在聽!”
君莫憂痴情的望進心愛人兒的凝眸深處,滿足的含淚笑道:“這一定是天譴——是天在罰我——從在天橋重逢前,我就開始設計你了,為了把你騙回我身邊——我聯合所有的人來騙你——你終於回到我身邊,我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不能再讓你逃開——所以我利用你對我的負疚把你強留下來——我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直到永遠——所以我無視於你和承嵐哥哥的心情,只是一廂情願的想留住你——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再離開我,你希望我嫁給承嵐哥哥,但是我——原諒我,我只是愛你——一直愛你,不想再失去你,所以——對不起——承烈和承嵐哥哥——”
尾音還未收,她已滿面淚痕的昏過去。
“莫憂——”抱著在自己懷中昏死的痴情人兒,李承烈再也無法控制痛哭失聲。
她手中的項鍊依然敞開著,任風吹拂,項鍊上的秘密也一字字的吹進了他的淚眼、他的心屝,那一句句的痴心——
莫笑痴心人兒用情真
我只想緊緊追緣共度今生
與你同醉在重逢的夢幻樓閣
永遠不許再輕言離分
請你緊牽我的手
把無數的情夢全都變成真
親愛的休說你將會再次獨自遠走
我只願和你雙宿雙飛
共度今生!
“把她送到醫院吧!二哥——”李承嵐不知在何時來到他們身邊,像個失心的遊魂佇立在風中。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和李承瀚到來的時間相去不遠,“承嵐說得對,我們立刻去醫院!”
李承烈從沒想到,他們三兄弟的重逢會是這樣的情景,作夢也沒想到。
君莫憂的運氣非常好,沒有腦震盪,也沒有摔斷骨頭或扭傷,只是全身有多處瘀青和擦傷,醫生說只要休息一陣子就會痊癒,一夥人才鬆了一口氣。
誰知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解決,君莫憂竟然患了“失語症”!
“你不是說她沒什麼大礙嗎?怎麼現在她竟然不能說話了,她是即將出道的歌手,沒有聲音如何當歌手?”李承嵐像要將眼前的醫生生吞活剝似的。
李承瀚出手制止他,“別這麼衝動,聽醫生怎麼說。”
“他還有什麼好說的——”李承嵐就是無法平息心中的焦慮和憤怒。
“承嵐——”李承瀚加重語氣再一次制止他。
李承嵐畏於他面罩寒霜的冷漠,才稍微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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