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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趙純,你會後悔的……”
“啊,田桑桑!”一股涼意迅速佔據了趙純的四肢百骸。
天地間,只餘下趙純毀滅性的哭聲!
郵政裡的兩個小哥愣住,在他的褲子上,肯定就是他的血嘛。年輕人這是火氣太大,身子太虛,所以血從屁股裡流出來了。
不是他的血,難道還是雞血?不可能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捏著手裡的錢,趙純拄著柺杖,火急火燎地向供銷社狂奔而去。
……
“哈欠。”孟書言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兒子,怎麼了,這是感冒了?”別以為現在是夏天,就不會感冒了,夏天火氣太多,人們易貪涼,也容易受風寒。田桑桑伸出黑手往他的小額頭探去。
孟書言搖搖頭,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我沒事。就是純子酥怎麼還沒回來?”
田桑桑有點吃醋,“這麼想念純子酥吶~~~~~”
“純子酥會教我畫畫。”孟書言彎彎大眼睛,“媽媽會給我講故事。”
其實她也會畫畫的,還是q版的。
“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說起來,別看趙純這人是有點不靠譜,但那一手畫可是專門學過的。昨天下午他就在孟書言的本子上畫了一幅圖,幾筆素描,勾勾點點,畫出了一個田家村。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啊,你看他外表就以為這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靠臉靠家產吃飯的。透過現象看本質,那才是真理。
很快的,田桑桑感到有道陰涼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虎軀一震,站了起來。
趙純的眼圈紅紅的,連眉毛都紅了,好像受了天大地大的委屈似的,就那麼嬌怯羞惱地瞪著她。
一副“我要哭給你看”的樣子。
看到趙純身上換了件長褲,田桑桑立刻明白了過來,關切地問:“趙純,你還好吧。你出門怎麼還換了條褲子,上哪兒換的?你腳不是不方便嗎?這是叫誰幫你穿的?男的還是女的?”
趙純簡直快要氣到吐血。你關注哪呢,你關注哪呢,這不是你要關注的重點好不!你要關注的是我後面流出來的血!不對,我日哦,不是流出來的,是沾上去的。
如果用一個比喻句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他覺得應該是:假如我此刻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我會立刻被田桑桑氣得流產,下身血流不止!
098 副書記下鄉
“我聽說過幾天城裡有個領導要來咱們這兒視察,我們得向上級反應這個情況。據我所知,長期擺攤的人都被收了錢,聽說城裡是沒這種規定的。”田桑桑若有所思地開口。
“城裡當然沒這種規定!”來到這個小地方,趙純才知道這地方有多黑,他神情略顯怪異地問:“是哪位領導啊?”
田桑桑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緊張。我們必須提前探探領導的為人。不知道是一丘之貉,還是勤政廉潔……”
“咳咳!”趙純咳嗽了兩聲,急紅了脖子:“田桑桑你的思想有問題,領導當然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了。你以後在外邊別說這樣的話,這是不對的。”
趙純心裡委屈,當然是替家人委屈,按田桑桑的想法,領導就都不是為人民服務的一樣。而且他覺得,田桑桑膽兒怎麼這麼大,什麼話都敢講吶。要是換別人,趙純早就一巴掌打過去或者一腳踹過去,看別人還老不老實?
可田桑桑是誰?
那是個卸了他一條胳膊的女人,那是個能雙手抱起他的女人,那是個灌了他一碗醋的女人,那是個殺雞後會把雞血抹在凳子上的女人……
所以,他不敢。他承認他似乎是個軟蛋。
田桑桑看著趙純的小樣子,又是擰著眉毛,滿臉通紅,又是眼含水霧,別提多委屈了。
好吧,她忘了這個時代的人有多淳樸了。
“好了好了,你也別委屈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得看人做事,對不同的人,就要採取不同的策略。咱們連這領導的面兒都沒見過,還是等見到了再說。就算見不到,也要打聽打聽好情況。”
趙純嗯了聲,弱弱地點下頭。
田桑桑忍住了要拍拍他的肩或者摸摸他的頭的動作,怎麼覺得在跟一個小弟弟講話似的?
……
村小學到了放學的時間,呼啦一下從教室裡湧出高矮不低的孩子們。這裡的小學到現在才期末考,比別處地方晚了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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