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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全天下都找不著幾個吧?
田桑桑想知道花媒婆今天來的真正目的何在,繼續問道:“這年頭,大夥不是下地勞作,就是學人家去鎮上做點小生意,或者下海去打工。坐在家裡就能收錢的,是個什麼工作呀?花媒婆,我不是很懂呀,真的沒有聽說過。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具體的?”
花媒婆瞅著田桑桑,心想這也沒傳說中那麼傻。正常人不都是聽到有錢,就暈乎乎的嘛?
“這個我也不瞞你,咱這片的人都清楚,彪哥是開個地方,給大夥平常解解悶的。一群人沒事兒摸摸牌,也就圖個樂呵。”
田桑桑微微皺眉,摸牌,圖樂呵?就是開個地方給人賭博的意思?要不是不想撕破臉皮,她現在真想罵娘。黃賭毒,就沒有一個是好的。她打心眼裡最瞧不起賭的人。小賭怡情,大賭敗家,一沾便後患無窮。沒想到這個小地方也有這種地方?難道沒有人抓,太不像話了!
“桑桑啊。”花媒婆見她不說話,輕輕拍了拍她:“你想啥我知道。你也別覺得彪哥乾的就是那不正經的事情。人家能掙到錢,那也是一種本事。又沒殺人又沒犯法,活得還比你姥姥他們都輕鬆,有啥不好的?說到底,咱們還不都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有飯吃不夠,還得看吃不吃得好哩。去他家,吃好是沒問題的。你就算不為了你想,也為了你兒子。養個小的,多費力氣,你一個人不好養。”
她是媒婆,當然是使勁地把東西往好的方面說了。
田桑桑淺笑,不置可否:“花媒婆,畢竟婚姻大事,我總得問清楚。我還不知道彪哥今年多大了?”
花媒婆一愣,眼神有些閃躲,端起水又喝了口。只不過一會兒,她又變得自然了:“彪哥今年四十二了,是大了你一輪多。”
田桑桑心裡憋火,這是一輪多哇,直接說快到兩輪不就得了。
“他以前娶過三個老婆,但是啊,那三個都是沒福氣的,不到幾年就去了。弄得大傢伙現在都不敢把閨女嫁給他。你說,人沒福氣去了,關彪哥啥事是不?我看你是有福氣,才跟你說這事兒。他現在就想著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你孃的!田桑桑在心裡罵了句。三個老婆都死了,這是想上天才想嫁給他啊!具體怎麼死的,花媒婆沒說,田桑桑也不想多問,四十二歲了沒兒子,誰知道他身體是不是有問題?
就說無緣無故來說親,還介紹個可以給她當爸的,死過三個老婆的,沒有兒子的,問題百出啊。她寧願一輩子守著兒子單過,也不願意嫁給這樣的,這是拿她當什麼了!?
“媽媽,我不要找老爺爺當爸爸,我也不要找新爸爸,我要我自己的爸爸。”孟書言仰著小腦袋看她。
田桑桑溫柔地摸摸他的頭,和聲細語:“媽媽聽你的。”
又對坐在椅子上的人說道:“花媒婆,你的好意我領了。只是我這邊,沒有要再嫁人的意思。說實在的,我還在等著言言他爸爸呢。”
“那個負心漢走了這麼多年沒回來,哪裡還能回來哇。”當年,田桑桑救了個英俊小夥回來,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家還專門去圍觀了,那模樣哇,連她這個結過婚的,都豔羨不已。所以知道田桑桑懷孕時,她們都嗤之以鼻,真是鮮花都被豬給拱了。豬自然指的是田桑桑。
“我爸爸會回來的!”孟書言一字一句,聲音洪亮地糾正。就是不回來,他也要去找。
“哎呀,你別聽你兒子瞎說。”花媒婆心想,這小孩長得好,但是太不懂事,也沒福氣。“你現在是年輕,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能湊合過得下去,那麼以後呢?小言言大了,要上學,要讀書,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少不了。你可不能守著看不見的未來,一條路走到黑。咱女人不就是盼著有個人可以依靠哇,不嫁人使不得,千萬使不得。”
田桑桑握了握兒子的手,認真道:“花媒婆,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也都想好了。我會努力掙錢的,我們娘倆照樣可以過日子。”
花媒婆冷笑。就她那樣還能掙錢?拿什麼掙錢?真以為自己條件很好哇?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桑桑啊,你要想好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跟我說說,你是哪裡不滿意了?彪哥是真的想娶你哩。”都答應彪哥了,這親必須得給說成。
田桑桑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實話跟您坦白了吧花媒婆,我一直在等著言言他爸爸。就算等不到了,為了我兒子,我也希望他將來有更好的條件,能在更好的地方讀書。至於彪哥,我是看不上他的。那個環境,是會教壞小孩的。我以後掙夠了錢,會帶言言去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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