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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身上的白蓮之光真是亮得我睜不開眼。”田桑桑擦了擦眼睛,說道:“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了。別人不知道你倆的事情,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到現在腦子都記得。”她故意指了指腦袋,破頭之仇終身難忘啊。
“什麼光?”白蓮之光,這是什麼?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聽過。還有田桑桑,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只要她說幾句話,她就會氣得不行,現在怎麼可以這麼淡然。就算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看田桑桑現在閒閒的神情,田恬也知道絕對不是好詞語。
“你猜嘛。”田桑桑衝她笑了笑,提著水往前走去。
“田桑桑,你站住!我問你話!”不論田恬怎麼叫,田桑桑就是不停下來。
哼,看你嫁給彪哥後還能這麼淡然,就讓你多得意幾天。田恬氣急敗壞地想著。
……
花媒婆離開了彪哥家,當下就搖著把蒲扇,往田家村走來。
“喲,花媒婆,啥事這麼高興,看把你樂得。今天說的是哪門子的親?”有人問道。
“曖。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哇。”花媒婆賣著關子。
她現在越想,越是覺得彪哥和田桑桑般配。一個是地頭蛇,一個又那麼黑胖,還帶著個拖油瓶。兩人都找不著人,乾脆湊一塊得了。
彪哥家裡條件不差,田桑桑嫁過去絕對是樂意。聽說她姥姥走後,她家裡一窮二白,連日子都過不下去。還有她那兒子,也不討她喜歡,有個人幫忙養著,傻子都願意啊!
花媒婆喜滋滋地自認為這是求也求不來的姻緣,卻不知道田桑桑早就換了個芯子。
057 說親(加更)
興沖沖地到了田桑桑的家,院門開著,花媒婆也不問候就大咧咧地進去了。
花媒婆目帶審視地瞅著田桑桑家的院子,哎呦呦,真是破爛啊。菜地裡插著幾根蔥,雖然這蔥是綠油油的;雞圈裡的雞竟然只有一隻,雖然這雞被養得胖嘟嘟的。從外往裡望,房門簡陋,裡頭也光溜溜的,似乎沒個好東西。
“桑桑,桑桑!你在家不?”
正在屋子裡等媽媽提水回來的孟書言聽到聲音,咚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門邊警惕地探頭,板著漂亮的小臉:“你是誰?”
“曖!你是田桑桑的兒子吧?”花媒婆眼睛大亮,邊說邊伸手要去摸他,就是這孩子的頭髮讓人看著有想摸的衝動,手癢癢。
“哎呦,真是俊吶!這頭髮還是卷的吶!”這麼好看的娃,咋就成了田桑桑那喪門星的兒子呢?
尤其是孟書言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整個人往門邊一站,俏生生粉嫩嫩,就像仙童下凡似的。頭髮黑黑的,眉毛彎彎的,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面板白白的,嘴唇紅紅的,看得花媒婆心思盪漾。
“你是誰?”孟書言往旁邊一躲,嚴肅地重複著剛才的話。
“我是你花婆婆啊,你不記得我了?”花媒婆笑得花枝亂顫。
孟書言看到她下巴處的那顆痣,嚇了一大跳。什麼花婆婆,就是個狼婆婆,太可怕了!
他緊緊地擰著小眉毛,手放在下巴處思索片刻,驀地抬頭往隔壁高聲喊道:“鍾奶奶!有壞人!”
“言言,咋了咋了?”鍾嬸子丟下手裡的活計,抓了根掃帚衝到院子裡。
“別誤會,別誤會。是我,我是來找桑桑的!”花媒婆靈活地躲過了一掃帚。
“花媒婆。”虛驚一場,鍾嬸子放下手裡的掃帚,把孟書言護到身後,鬆了口氣:“要嚇死我了。還真以為是啥壞人。你找桑桑啥事?”
花媒婆忙說道:“這不,給她說親呢。桑桑也不小了,是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說、說親?”鍾嬸子神情一滯。
“鍾奶奶,說親是啥?”孟書言疑惑的目光流連在兩個神情各異的大人中,輕輕晃了晃鍾嬸子的手。
花媒婆搶先歡喜地說:“就是給你媽媽說個好人家,你就有爸爸了。小言言,想不想要個爸爸啊?”
孟書言只覺得這個人很奇怪,笑得好刺眼。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戴在脖子上的扳指,他自己將來會去找爸爸的。難道別人已經找到了?
“言言、鍾嬸子。”田桑桑挑著兩桶水放在地上,看到陌生人一頓,“咦?”
“你就是桑桑吧?”花媒婆打量貨物般,上下掃了幾下,忙道:“我是花媒婆,來找你說個大事兒。”
田桑桑不明就裡,立刻客氣地道:“是花媒婆啊,請坐,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