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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袋子,“姑姑你聞聞,好香呀!”
“小饞貓。”姚芳芳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她抱了起來,“茜茜啊,那個黑色阿姨是不是很黑,又很胖?”
小女孩有些後怕地點點頭。
“姑姑以前聽人說,黑色是一種病。跟黑黑的人在一起,以後你也會變得黑黑的。”姚芳芳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小女孩搖搖頭,頓時一臉驚恐。
姚芳芳繼續道:“你還記不記你前幾天抓的那隻貓,貓身上的跳蚤把你咬得可疼了是不是?那個黑色阿姨就跟跳蚤一樣,你靠她太近,就會變黑,還會變胖,到時候變得醜醜,你爸爸就不喜歡你了,知不知道?”
“姑姑,我不要變黑,我不要變黑,我不要做黑炭!”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啦,害怕地抱著姚芳芳。
姚芳芳滿意地看著徐茜茜的模樣,茜茜跟她一向親,她也喜歡茜茜,因為茜茜的眼睛像極了她,都是圓圓的杏眼,像銅鈴一樣。茜茜年紀小,對她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小女孩把手裡的袋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袋子裡的東西狼狽地分散開來,沾上了些許的沙粒土屑。
“茜茜真聽話,走,姑姑給你買糖吃。”
……
大半夜的,田國貴摸著黑,從外處回來。
“桂蘭,桂蘭。”他偷偷的喊著。
此時,田家老太太已經睡了,田家二房也沒動靜。
三房裡亮了燈,門咯吱一下開了,又很快合上。窗子倒映著兩個人影,的聲音後,又隱隱有爭吵聲。
“你說你輸了多少!?”陳桂蘭哆嗦地問,扶著額頭,差點要摔到地上。
煤油燈昏黃的光線在牆壁上晃盪,蕩在田國貴那閃躲的臉上,“也就、三四百塊錢!”
“也就三四百,到底是多少!?”
“三百五十八塊。”田國貴縮了縮腦袋。
陳桂蘭臉色驟變,拿起邊上的衣服使勁抽在他臉上身上,邊抽邊低聲罵道:“田國貴,我咋就嫁了你這麼個孬種哩!一晚上你給我輸了三百五十八塊錢!三百五十八塊錢,我就問,一年你能給我們娘仨攢下多少錢!氣死我了你這個賭鬼你!”
“好了好了,你打夠了啊!氣啥,不就三百多塊錢?我今天這手氣實在是差,不然我還能贏!”田國貴抓住衣服往旁邊扔去,說道:“上回不是給你贏了五百來塊回來了嗎?你把錢給我,我這就拿去還。彪哥那幫人你是知道的,不還錢,就變著法折騰,咱咋受得了。”
“不給。”陳桂蘭急了,臉上帶著刻薄:“這錢是給咱家田恬當嫁妝的,誰也不能動!”
“那你讓我咋整啊?彪哥說了,三天要是還不上錢,就拿咱家田恬來抵!”
“抵個屁,之前村裡人欠錢,都是他找人上門討的,隔三差五找一次,再不然就把人打成殘廢,哪裡像今天這麼霸道,八成就是衝著咱田恬來的。我們田恬是要嫁到城裡去的,抵給他,做夢!什麼玩意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他那邊的人,一群混混,開個地方給人摸牌,還敢肖想咱們田恬!”
053 田家的算計
“不想田恬被拿去抵,你就把錢給我啊,淨說些沒用的幹啥!”田國貴真是後悔把錢交給自家婆娘保管了,光想贏錢,輸錢了又吞吞吐吐的。這又不是用自己的錢,只是上回贏的,怎麼就不能拿出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哦,是我要輸錢了,拿恬恬去賭的啊?”陳桂蘭橫著田國貴,在心裡打起了主意:“我問你,和你一起摸牌的人都有誰?”
“還能有誰,咱這片地區,愛賭的不就是那幾個,李小琴她爸唄,她村裡的一些親戚。以前還有她叔,只是她叔現在去東圳打工去了。”
陳桂蘭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爸媽,你們怎麼了?”田恬在門外柔聲問道。
“都吵到閨女了,你先待著,我看看去。”陳桂蘭說了句,開門,攜著田恬進了她的屋子。
“爸輸錢了?”田恬細細瞧著陳桂蘭的臉色。
“是啊,一連輸了三百五十八塊錢,彪哥說了,還不上拿你去賭。”陳桂蘭拉過田恬的手,“你爸也是糊塗,你放心,媽肯定不讓人帶走你。”
田恬大驚失色,想起這裡的地頭蛇彪哥就有些後怕,“媽你不是還存了些錢,讓爸拿去還得了。彪哥手下的混混多著呢,我們不好惹。還有,讓爸以後別去賭了。”
“我是存了些錢,但那些錢是留給你的。而且,你爸贏錢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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