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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長條的竹籤串著,簡潔又幹淨。
其實田桑桑一直覺得,火鍋啊、麻辣燙啊、關東煮啊、串串香啊,本質上都差不了多少。甚至有時候自己家吃火鍋,那是直接當成麻辣燙串串香了,誰還那麼多講究。
這次的火鍋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用涮的,一部分用煮的。
田桑桑先是給孟書言盛了一小碗,讓他一個人在那安靜吃著,他的一小碗類似關東煮,裡頭樣品繁多。小奶茶倒是和平常的狗不一樣,一貫的胃口和尋常人差不多,田桑桑也只能給它準備了一碗煮好的骨頭湯,裡頭放著大雜燴。
至於田桑桑和陳英陳銘等人,成年人了,吃吃喝喝瞎叨叨,講個葷段子吼一吼嗓子擼一擼串,那是家常便飯。
事實證明她想太多了。
陳英拿起一串素淨的青菜,放在沸騰的紅色湯底裡過了一遍。別看青菜可能沒什麼味道,可是往那鮮香辣的湯底裡燙好,愣是配上了麻辣的滋味,又麻又辣,刺激著味蕾,簡直妙不可言。
“這個忒好用了。”陳英邊吃邊說,稱讚著那長長的竹籤。
把這串在一起多方便啊,她愈發佩服起田桑桑。為啥人家做的東西那麼好吃,那麼精細,感情過去二十年她吃的都是豬食。啊,瞎說啥呢,呸呸呸!
陳銘在涮著牛肉,然後吃得滿臉通紅,砸巴下嘴:“這時候如果有啤酒就好了,我也忘了帶汽水回來了。”
田桑桑瞬間懷念啊,燒烤火鍋配上冰啤酒,自然是通體舒暢的。
可現在,你讓人上哪兒去拿啤酒,啤酒也就算了,冰從何而來。這麼一想,她倒是想起了自己塵封已久的桑葚泡酒。
“你們等等,我前段時間自己釀了一些桑葚酒,我去拿來。吃辣的怎麼能不配酒呢,多沒勁啊。”要的就是舌尖上的刺激啊!
陳英和陳銘一聽有酒,都激動了。
不過一會兒,田桑桑便抱著個大玻璃瓶出來了,這是她從瓦罐中取出來的桑葚酒,給倒在玻璃瓶內。
陳英一副小饞蟲的模樣:“桑桑,你咋總能做出我們想不出來的東西?”
田桑桑朝她挑挑眉,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為什人要想吃東西?還不是因為已經吃不到自己想吃的東西了。”
陳英沒聽明白。
“這桑葚難道是山裡得來的?”陳銘問得就乾脆多了。
“是啊。”田桑桑回道:“那段時間去山上,專門採了好多桑葚泡著,泡了兩個罈子。一罈子被我二嬸糟蹋了,一罈子現在才開封。”其實她還釀了其他的酒,只是拿出來不好解釋。
“你二嬸那人真是……”陳英忽然想到什麼,看了看陳銘。見陳銘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樣子,她遂說道:“說起你二嬸我就想起田恬那一對。前幾天我回村裡,那一對現在是走到哪兒被人唾棄到哪兒。田恬好像看周老師沒前途了,鬧著不和他處物件了呢。”
陳英想起那天周正看她的眼神,恨恨的,燃著火的。她沒想到周正還是個倔強的,堅持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總是一臉恨不得殺了她的表情。
陳英在心裡自嘲地笑了笑。陳銘咬了口牛肉,垂下眼瞼:“她處心積慮還不是想去城裡,現在周老師在小姨夫的眼裡印象差了,她當然不滿意要找更好的。”
陳銘如今評價起人來倒是淡然,尤其是評價田恬。表面是淡然,心裡的想法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田桑桑飲了口酒,酸酸甜甜的滋味蔓延開來:“好的生活說到底是自己掙來的,甭管男人女人都一個樣,何必總想著從別人那兒得到,或者依靠別人。”
就算那人再心甘情願,未來的變數誰又能說得清楚。
田桑桑以往還是少女時,總是懷著一種瑪麗蘇式的荷爾蒙,把男人想得有多好啊,什麼英雄啊,能為女人撐起一片天啊,後來她想了想,那時候的想法不就是把自己擺在了一種依附男人的地位上。可當她稍大了點,她就覺得自己太過理想化,男人是什麼,他也是個人啊,他不是神,他也會犯普通人會犯的錯誤。有時候男人甚至還不如女人。
說到底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除了性別不一樣,難道還有其他不一樣的嗎?
陳英和陳銘聽到她的這句話,都震驚得變了臉色。不怪他們如此,他們從小的觀念裡,男人都是家裡的頂樑柱,這種依附關係很難改變過來。但是不可否認田桑桑說得很有道理。
喝了幾杯酒,幾人有點熏熏然,在傍晚的紅霞下,陳英忽的說道:“桑桑,我咋覺得你的臉又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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