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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躺平了,被子拉到脖子下胸以上,睜著眼睛幽幽地看著上方。
中午奶奶的話讓她不得不深思。
她是有考慮過離婚的,這樣的婚姻沒有意義了,讓人感到疲憊。
不對啊!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軍婚不好離啊!
那她婆婆這樣算不算破壞軍婚!?而且只要江景懷不簽字,法律就是站在他那一方的。
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結果。半夜裡一陣反胃,田桑桑感到要吐了,連忙掀開被子,輕輕開啟門,跑到衛生間裡大吐特吐。
嘔吐的氣味很難聞很腐朽,衝了沖水,洗了洗手,她有些無力地到樓下倒了開水,小口抿了會兒。喝水並不管什麼用,胃還是挺難受的。
再幾天就倆月了,嘔吐的症狀也該停止了吧。她雖然難受,卻也沒有煩躁。做為一個母親,這點不適得忍著,這點苦不算什麼。
空間裡有她上次醃製的楊梅,她拿出一顆含在嘴裡,吃完後吐出籽,嘴裡頓時被梅子的酸甜溢滿。
回到房間裡,江景懷已經醒了,坐在床上,藉著月光能看到輪廓。
“你還好嗎?”可能是因為睡了半夜,這會兒說的話,嗓音是低柔的很好聽。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江景懷想到那時候她問,“那你知道我是為什麼吐嗎?”或許她的身體真的不舒服,他卻疏忽了,還把母親出車禍的原因怪到她身上。
田桑桑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抿抿嘴沒有說話,掀開被子坐下。
正欲躺下,他的聲音又傳來:“大晚上的怎麼跑去吐了?上次你吃飯時也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話沒說完,田桑桑不耐煩,隨意地打斷他:“可能是吃飯時吃了什麼東西吧。”也確實應該是吃飯時沒注意。前些天都是晨起乾嘔,今天半夜倒是起來吐了。真吐和乾嘔一樣難受,一個是快速的過程,一個是慢速的過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周遭的氛圍陡然冷了下來,田桑桑沒有躺下,能看到江景懷的眸子猛地暗沉。“桑桑,你就真的這麼嫌棄我家裡的飯?所以回回吃都想吐?”
“你還委屈了?江景懷,那你呢,你和你家人是怎麼對待我奶奶和二嬸的?她們一來,你們就不吃飯,你不是歧視她們是什麼?”
江景懷呵的一下冷笑,幽深的眼眸充滿了苦澀:“我記得你父母早已去世,你和孃家人的關係非常不合,怎麼現在這麼維護她們?”
他自嘲地道:“你寧願和她們交好,都不願意試著和我媽交好。是不是?”
驟然聽到這樣的質問,勾起來前段時間的傷心,心裡一陣鈍痛,田桑桑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這混蛋,怎麼能說這樣話?!
手剛到半空中就被人擒住,他把她的手按在床上,隨後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他身上燙得驚人,田桑桑手腳並用,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幹什麼,快起來!”
419 信不信我能吐到你臉上
“我們做吧。”他的一隻手試圖去脫她的衣服,薄唇在她的臉上蹭了蹭親了親,“桑桑,我們做一做吧。好嗎?”以前一吵架,都是這樣就解決了。如果這樣可以消除矛盾,融化她冰冷的心,他是願意的。
“不要!你放開我!不要碰我!”她想也不想,直接說出口,掙扎起來。
掙扎不動,一雙眼睛死死地憤恨地盯著他,“江景懷,你現在一碰我我就會感到噁心。你要是再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能吐到你臉上?”
他沒有再動作,幽幽地開口:“我竟讓你厭惡到了這種程度?”
“沒錯。”她冷然一笑:“要不是這婚不能離,我早就離了。你不覺得從你媽媽跑出去出車禍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已經死了嗎?”她想,她怎麼也無法忘記他那次以及之後每次看她的冰冷眼神,就像一根利刃在圖戳她的心臟。
他的手離開了她,起身,躺下,蓋被子。
夜晚再次恢復了幽靜。
田桑桑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眼淚從眼角處悄無聲息地滾落到枕頭上。半晌,他忽然翻了個身靠過來,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橫在她腰上。
放的部位太危險了,田桑桑嚇了一跳,胡亂地動了下身體,“你別碰我。”
剛才的一番嘔吐加上現在的心理疲倦,她頭腦昏昏沉沉的,動了幾下就動不了,氣喘吁吁地,聲音都啞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那就安靜地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