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部分(第3/4 頁)
狗產生好奇,都不願意他對黑衣人產生好奇。
這種可怕的東西,不該存在在他這個年齡的小腦袋裡。
孟書言小嘴一抿,軟糯道:“我好像見過他。”
默默捂著肚子跟在他們身後的趙純和田桑桑一樣震驚。
“你說什麼?”幾乎異口同聲。
孟書言撓了撓捲髮,想了想道:“我見過他的眼睛。”
田桑桑將他抱到沙發上,坐在他對面。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他很聰明,他不會亂說話。但今天她又發現,兒子的記憶力也挺好。
“言言,你在哪裡見過他?”
孟書言搖了搖頭,有些懊惱:“我見過他,就是見過他,但是我想不起來。”
“你慢慢想。”她不去驚擾他,任由他一個人坐在那裡。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她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這時候,她試著消除那種緊張感,將自己的腦袋放空,放空到一片空白。
眼睛,那個人的眼睛?
第一次時壓根沒看到,這次看到了,那雙眼睛很危險。
可若是單單僅憑眼睛,她想不起來,或許她缺乏那種感覺,那種致命吸引力的感覺,那個人不在她的記憶宮殿裡。
更可況,成年人的世界和孩童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成年人歷經太多,見過太多,思想遠遠沒有孩童那麼純粹,有時候也沒孩童反應要快。
趙純看著他們倆,微彎著身體,長眉擰著。總是有一股微微的熟悉感。應該不是很熟的人,但也是見過面的人,並且能記得住臉的人。他想。
孟書言見媽媽和純子酥都很嚴肅,不敢怠慢,絞盡腦汁地想著。
“媽媽。”他張了張嘴,想起來了,眼睛眨啊眨:“就是你唱嘿呀呀的時候,我見過他。”嘿呀嘿,呀黑呀~嘿嘿呀呀~~
嘿呀呀,是什麼?
趙純來了興致,緊張一掃而空。
她還唱過嘿呀呀?
田桑桑愣住,拍了下腦門,費力地動了動腦細胞。可惜她懷孕了,腦子遲鈍了不少。她回憶著自己唱過多少歌曲,日常中無事就喜歡哼唱,上臺面的話,也唱過那麼兩三次。近來,她更是不唱歌了。
“言言,你能跟媽媽說一下地點嗎?”
“唔。”孟書言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板起臉:“那天我在爸爸懷裡,我看著臺上的人,就有看到那一雙眼睛。”
唱歌、臺上、江景懷也在。
腦袋裡靈光一閃,田桑桑沉吟:“那麼就是在東海軍區大院了。”
趙純做傾聽狀。
田桑桑道:“那時候是中秋,有個中秋晚會,家屬可以上去唱歌,我當時唱的是好漢歌。言言說他在臺下看到了臺上的人。臺上的人,排除掉女人,不是文公團的,就是軍區的。”
這個結論一出來,他們兩人都不寒而慄。
這說明什麼?軍區裡的人扮成黑衣人來夜襲?
他們不該相信的,也不想相信,卻不得不試著相信。
田桑桑盯著兒子稚嫩的臉:“言言,那你能想得出那人是誰嗎?”
孟書言弱弱搖頭,嘟了嘟小嘴:“不能。”他剛才想了好久,就是不能,如果能想出來,他早就第一時間跟媽媽和純子酥說了。
“我是不是很笨,這個都想不起來。”
小傢伙失落地垂下小腦袋,留給他們的是毛茸茸的發頂,頭不敢抬起來了。
趙純順勢坐到他身邊,“不會啊言言,你已經很厲害了,叔連想都想不到。”
田桑桑:“媽媽也沒想到。”
孟書言倒也不是那麼失落了,就還是自我嫌棄,他得再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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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鯤凌追了出去,追著追著,追到了一處林子前。
黑衣人的身體閃了進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鯤凌淡淡地蹙眉,警惕地並沒有走進了這片林子。
有東西一晃。
一陣夜風吹來,混合著樹林幽暗的氣息,泥土的腥味撲鼻。
忽然,林子裡慢慢起了薄薄的霧,這霧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深得要使人看不清裡頭的東西。就連那樹,都隱隱約約的。
關鯤凌忽然有種置身在一片雲霧之中的感覺,這些霧把她包圍了起來。
恍惚間,有笑聲迴盪在她的耳邊。
一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又有一陣笑聲悽慘如鬼魅。
從煙霧深處走出兩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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