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部分(第2/4 頁)
站在四合院的門前,雨水落在江景懷的身上。
冰涼的雨水順著頭髮,沿著臉頰,流到下巴處。有的雨水順著脖頸,流到衣服裡。無情的雨水沖刷著他身上的衣服,他現在儼然是一個落湯雞。
全身溼漉漉的,衣服緊貼著面板。
但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猶如一尊雕像,絲毫也沒有受到下雨的干擾。
有點冷,有點痛。
他忽然抬起手,掩嘴咳嗽了一聲。
他的咳嗽一到冬天就犯,一時養不好,沒想到這會兒卻是又咳上了。
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他有些疑惑地眨了下眼睛,低眸看了下。
是的,他想起來了,他受傷了。上星期他們去鄰省救災,他的傷就是在救災時留下的。由於指揮有方,他晉級了,他已經是少校軍銜。
悲傷時無人傾訴,光榮時也無人分享。
以前他受傷時,田桑桑總會幫他處理傷口;以前的她,絕不會任他一個人站在大雨裡淋著。難道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會對他好,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柔情?
難道從今天開始,下雨了,再也不會有她為他撐傘?
不,那樣他寧願死去。
咯吱一聲,大門開了。
他轉眸往邊上看去,她撐著把黑色的傘,手裡還拿著把傘。
她站在傘下,清淡的衣服,姣好的顏色。
“桑桑。”他的眸子深處劃過一道欣喜以及看不見的晦暗。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吶喊:是的,她還是在意我的,不然她不會出來。她是個心軟的人,看到尋常人在雨下站著,都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是他,是他在雨下站著。
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是個心軟如塵又心硬如鐵的人。
他摸不準,但他可以賭,而且賭贏了。
自從懷孕後,田桑桑的嗅覺就比較敏感。空氣中的血腥味她已經聞到了。
她眉頭微蹙,將手裡的傘遞過去:“你瘋了,快走吧。”
他接過傘放到一邊,又順勢握住她的手。事實上他是想抱住她,狠狠地抱著。但他又怕她著涼了。畢竟他現在身上溼透了,直接抱過去可能會讓她感冒。
他的手握著,將她包裹住,“跟我回去吧,好嗎?”
田桑桑用力地抿緊了嘴唇,眼睛溼潤了起來。不知道是外面飄飛的雨水沾溼了雙眼,還是淚水迷濛了世界。她使勁地抽回自己的手,盯著從傘沿落下的雨水。
江景懷看她的模樣,一時慌了。
他再次執起她的手,慌亂道:“桑桑,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個。我不說了。你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了。”回家這個詞,會戳中她的傷心事。
田桑桑挫敗地瞅著他。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低聲下氣?
以前的他去了哪裡?
“別走。”感受到她想要抽回手,江景懷抓得更緊了。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不能走。”
低低地有些崩潰地:“不能走,桑桑。”
“你屬於我。你是我的人。”
“我不屬於你。”
“你屬於我。”他的眼神依然漆黑深邃,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願意妥協的,而且非常執著。“不論走到哪裡你都是。”
手掙脫不開,田桑桑微惱,瞪圓眼睛:“我屬於我自己,我不屬於任何人!”
“不,你屬於我。言言是我兒子,你肚子裡的這個也是我的孩子,你忘了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光嗎?你從頭到尾都屬於我,我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你的樣子。你的身上已經沾染了我的氣息,有我的印記,從今往後,你都是我的人。這輩子,你都無法擺脫我。”
胡言亂語,簡直是胡言亂語。
他這樣認真地、一絲不苟地,明明一派胡言,卻十分虔誠地像是在訴說真理。
田桑桑氣急了:“我以前怎沒發現你這麼變態呢。”
她是個人,不是誰誰誰的所有物。人生在世,渴望愛情沒有錯。但愛情若是細細密密讓人透不過氣,那這便是負累,不要也罷。更何況還是這種變態式的愛情,簡直就是牢籠和囚禁。
“你放開我!”手抽不回,她就抬腳踢他,氣得要死:“江景懷!”
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被束縛,踢了幾下她就沒有力氣了。
她很想將傘直接砸向他,直接把他砸死算了。是不是要把他腦袋砸開了,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