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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趙純笑眯眯地搖了搖頭,痞裡痞氣地走向他們。在快走到他們身前時,他忽然伸手,大力地把姑娘拉到身後。
姑娘驚得尖叫了一聲,看到了他身後是一根木棍子,這木棍子很快就揮掄了出去,把他們四個人的臉一揮都打著了。他啐了下罵道:“還老子,我你爺爺,幾個龜孫子!”
變故發生得太快,這幾個男人被打得痛叫哀嚎,但很快反應過來揚起拳頭。
趙純本來心情就不好,跟吃了火藥似的,手上還有武器之木棍;再加上他最近也強身健體了,那身手不比他們差,幾下就把他們打得嗷嗷直叫。
“你找死!”驀地,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目露兇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鋥亮的匕首。其他人也是站了起來,紛紛掏出了匕首。
“哇。”趙純瞪大了眼睛,棍子往手心裡悠哉地敲了幾下。
然後,他伸手往身後,“就你們有匕首,爺爺我沒有啊?”
幾個男人底氣頓時不足,站著觀望。
趙純冷哼了聲,猛地把棍子甩向他們幾個,牽起身後姑娘的手,“快跑!”他還真沒有匕首!
“追!”幾個男人被棍子打著了,氣急敗壞。
趙純認得這帶的路,跑起來很迅速,還是專門挑人多的地方跑。姑娘的頭腦混沌,只能跟著他跑。與其說是跟著他跑,不如說是被他拉著跑的,她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她是此番剛來到市裡的,沒來幾天,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對面有巡警,趙純停下,喘著氣道:“後面有幾個拿刀的流氓在追我們。”
巡警們對視了一眼,如臨大敵,調整狀態上前。
趙純雙手撐在膝蓋上,又站直身體,白淨的臉上佈滿了汗珠。
“哎、你沒事吧?”
姑娘原本是累到蹲在地上的,等不累了,她就嗚嗚哭了起來。
趙純見她縮在地上縮成一團,衣衫凌亂,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咋辦了。他還真沒安慰過幾個女人,除了田桑桑。
他脫下自己的薄外套蓋在她身上。姑娘往後縮了縮,沒要他的衣服,站起來戒備地看著他。趙純手拿衣服:“你別怕,警察已經去抓他們了。”
“那你呢?”姑娘哭得眼淚簌簌下流。
趙純哈的一聲爽朗笑了:“你說我啊?我剛才其實是胡說的,我這樣的是好人。”話音剛落,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懷抱!
不是菜刀,而是溫香軟玉。
522 金枝
趙純傻眼了,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他甚至在想,這女的是不是有毛病,忽然撲到他懷裡幹什麼啊?抱得還賊緊了,胸口都快透不過氣了。
他不過是救個人,怎麼還被非禮了?
他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老好人。
他真想把這姑娘提起來扔牆角,但這姑娘忽然哭起來了,直接從哽咽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這可把趙純嚇住了,他一隻手還拿著衣服,保持著放在半空中的動作,也不敢把人丟到牆角了。
反正他整個人看起來好不到哪裡去,雙手都半舉著,像極了在投降。按理說姑娘正傷心,他應該伸手拍拍她的背,給她安慰下的。
可這雙矜貴的手啊,今天已經幫她了,再給姑娘撫撫脊揹他是做不到了,他還得留著做飯啊。
這姑娘真是嚇壞了,頭一回遇到那種流氓混子。她想起剛才路上別人看見都不幫她的,只有這個男人願意幫她。一時,除了哭還是想哭。她忘了這人是誰,忘了男女有別,只是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止也止不住,都淌到趙純的衣服上去了。
周圍的人走過來都特地瞧上一眼。
趙純實在忍不住了,俊秀的臉漲得通紅:“哎姑娘,你也別哭了,人真的都走了。你看別人都看著咱倆呢。”
這句話提醒了姑娘。
她從趙純身上離開,抹了抹眼淚,鼻子通紅:“對不起,謝謝你。”對不起是突然就把他抱住了,謝謝是謝謝他救了她。
終於從死死不撒手變成撒手了,趙純狠狠地吸了口氣,抬了抬下巴:“沒事沒事,看見你有危險,我也不能不幫你。以後你還是注意點為好,最好不要一個人外出了。”
姑娘沒答,一雙眼睛腫成桃子。
趙純道:“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姑娘還心有餘悸,想了想便同意了。
趙純跟在姑娘的身後,姑娘仍舊害怕,走幾步都要回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