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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著大眼看向臺上,眼裡閃著渴望。
葉玢怡抹著眼淚,愛憐地把小傢伙摟在懷裡,不知道要怎麼說。這都叫什麼事兒。“言言,那不是你爸爸。你爸爸要是看到你,不會不記得你。所以他不是你爸爸。來,奶奶幫你把眼淚擦擦,別難過。”
新人一一敬酒。敬到葉玢怡和江父這桌,華和江景懷舉著酒杯。
華笑吟吟地說道:“伯父、伯母,感謝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葉玢怡和江父對視一眼,無奈只能舉杯,禮儀化地道:“新婚快樂。”至於那什麼早生貴子,白頭偕老,說出來真是戳心吶,說不出口。
葉玢怡看著眼前這對新人,竟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華和她兒子結婚,這不是她很久以前就奢望的嗎?可真的到了這麼一刻,她心裡不舒服極了。
“爸爸。”孟書言坐在位子上,拉了拉江景懷的中山裝,小手抱著他的腰,嗚嗚地哭著:“我和媽媽都好想你啊爸爸,妹妹也想你。”
眾人都吃驚地看著狀況。江景懷愣了一下,低眸看著小男孩毛茸茸的頭髮,他的哭聲撩撥著他的心扉。他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任憑他怎麼想,他都想不起來。
葉玢怡和江父都不忍心把孟書言抱開。
華緊張地觀察著江景懷的神情,但他沒有表情。他輕輕地把孟書言拉開,淡漠地道:“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你認錯人了。”
“你就是我爸爸!”孟書言不依了,手揪著他的衣服,倔強地問:“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媽媽了!?”
江景懷微一皺眉。心想他連他媽媽是誰都不知道,他對以前的記憶一片空白。
華笑道:“言言,阿姨跟你說,這真的不是你爸爸。他只是和你爸爸長得像,你的爸爸他已經不在了。”
孟書言控訴地瞪圓桃花眼,氣勢洶洶地盯著華:“他就是我爸爸!是你把我爸爸搶走的!嗚嗚!”
“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你認錯人了。”
江景懷不忍妻子被質疑,拉過華的手,淡淡道:“我們去敬下一桌。”又歉然地對葉玢怡和江父頷了頷首。
葉玢怡把孟書言抱過來,孟書言呆呆地看著他們走遠,眼淚決堤了。
爸爸咋地不認識他了……
“田小姐,趙先生,感謝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華笑盈盈地說道。
田桑桑白著一張臉,只一瞬不瞬地盯著江景懷。
“你不認識我了?”
江景懷本就寡言,此刻感到莫名其妙,眸光沉沉,並沒有接她的話。
趙純只覺一陣怒意上湧,忽然一拳打在江景懷的臉上,怒吼道:“你怎麼能這樣!你和華結婚,那麼桑桑算什麼,言言又算什麼!”
他還要一拳打過去,被江景懷一把抓住手腕,他擰著劍眉:“這裡是婚禮,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
趙純甩開手,目光如箭射在他的臉上:“我真想把你打醒!”
“既然你沒死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要失憶!你還不如死了!”
他指著田桑桑對他道:“這是你的妻子,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懷胎十月多麼辛苦,你到現在還要傷她的心嗎!?”
“江景懷,你不覺得你是個混蛋嗎!”
一聲一聲的質問迴盪在婚禮的禮堂中,參加婚禮的人們譁然。
“你們都說我是江景懷,都要給我強加一段不屬於我的人生。”江景懷深邃的眼眸眯了眯,表情一冷:“但我是葉江。”
他不在意地掃了眼田桑桑:“所以她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的妻子是華。她的孩子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和華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
田桑桑無聲慘笑,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
她拉過趙純,抹了抹淚:“他說了他是葉江,是我們認錯人了。”
“你們知道就好。”華如釋重負,挽著江景懷的胳膊,對他們彎了彎腰,就繼續和別人敬酒了。
趙純看到她臉上的淚珠,猛地反應過來:“是,是我認錯人了。他是葉江,不是景懷。桑桑,你別難過。”她的肚子這麼大了,真是讓人不放心。
田桑桑覺得肚子抽動了一下,還隱隱很痛。這不是胎動,這比以往的胎動都要劇烈。隨著這一下後,是陣陣的抽痛,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手顫抖地摸上肚子。
趙純緊張地瞅著她,心都要提起來:“桑桑,你怎麼了?”
但是尚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