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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陳英結結巴巴:“你、你是、葉江嗎?”
江景懷幽黑的瞳孔驟然緊縮。
葉江,這個猶如曇花一現的名字,居然有人記得。這個名字是他一生的夢魘,埋在記憶深處。
“你是誰?”他低沉的嗓音陡然嚴厲,神色冷肅。
“你還記得不?那一年,我要去田桑桑家裡,遇到了一條蛇,是你幫我把蛇殺死的。”
“我是陳英啊。”
“陳世美的陳。英雄…不,英明…不,英勇…不,英氣的英。”
陳英期待地瞧著他。
131 擦肩而過
印象中確實有這麼一個姑娘,但那臉是模糊的。
江景懷淡淡看她,聲音帶著重傷過後的輕茫:“大概是…記得。”至今記得那條蛇的模樣。
陳英呼了口氣,眼巴巴地問道:“你、你是來找田桑桑的嗎?田桑桑她……”
不待她說完話,江景懷的眸色倏地暗沉,抿了下唇,冷聲回道:“並不是。”
他轉身往回走去,原本想去田家村一探究竟的心在被人提及時就淡了。既然扳指已經物歸原主,何必去看她?
陳英僵在原地,他要走了?就這麼走了?那田桑桑呢?
不,她抬腳往後跑去,她要去找田桑桑!
江景懷漫無目的地走著,正午日頭大了起來,漸漸地他蹙起眉頭,感到體力不支。
“啊呀…摔倒了。”小孩兒軟糯的嘟囔聲響起。
江景懷低下頭看腳邊,一個穿著淺藍色衣服的小男孩,趴在地上正撐著手要起來。他下意識用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將他小小的身體撈起,站穩,然後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髮,說道:“下回走路當心些。”
說完,也沒特意要去看小孩兒怎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他,自顧自向前走去。
“哦,謝謝叔叔。”聽聲音像是個叔叔,孟書言乖乖地應了聲。耷拉下腦袋輕拍著自己的褲腳和衣服,兩隻手笨拙地碰在一塊,想把手上的髒灰蹭掉。他一向是最愛乾淨的,不能忍受自己灰溜溜的,媽媽也是個愛乾淨的人。
小手拍到肚子的位置時,孟書言腦海裡靈光一閃,有一抹綠色急速閃過。
冥冥之中似乎被什麼牽引著,他轉了轉腦袋,清澈的大眼睛搜尋著剛才遇到的男人身影,可街上稀稀疏疏總有人走過,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個人。
剛才,有一雙手繞到他的腰上,把他抱了起來。
寬厚粗糲的手掌,一下子就把摔倒的他抱起來了。
好厲害哦。
那手上似乎帶著個玉扳指,很像爸爸的那個扳指。
孟書言扁著嘴,眼裡閃著淚花。他向前邁了幾步,試圖尋找身影,可再也瞧不見了。他很後悔剛才為什麼急著衣服,反而沒去看那個叔叔。
他把疑似爸爸的人丟了。
他什麼時候才能再找到?
“哇…爸爸……”孟書言一想到這,就忍不住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別問他為什麼哭,就是想哭呀。
好像心靈感應般,江景懷停下腳步,回眸望去。
那雙狹長且烏黑沉沉的雙眸,有什麼隱在其中,晦澀難懂。
方才,那個小男孩,熟悉的花香,忽然好想去看看他的臉……
“連長!”一道洪亮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幾個隊員是收了訊息就往這邊趕來,見他沒有生命危險,都打心眼裡高興起來。
不遠處還停著輛軍車,就是來接他的。
“景懷,傷得重不重?”方同舟擔心地看了下他搭在腰腹上的手,“又接到任務了,我們只有十二天的假期。你的傷十二天後能好不?”
其實,應該再多休息休息的,以他看江景懷元氣大傷,十二天好像有點好不了。
“也不是第一回幹這個了,哪那麼嬌弱。”江景懷搖搖頭,問道:“什麼任務?”
方同舟說道:“臨江幾個省市發生了很嚴重的水災,上頭有命令,讓我們十二天後過去救災,接他們的班。”
江景懷頓了頓,問:“誰的調令?”
“是陸政委。”
江景懷哦了聲,似笑非笑,“走吧,回去。”
“桑桑,田桑桑!”陳英一路火燎火急地跑回店鋪裡,大吼:“葉江回來了!”
田桑桑放下手裡的活計,一時沒反應過來,喃喃:“葉江,誰啊?”
忽的,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