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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斜帶一頂帽子,被帽子稍微擋住的眼睛因為他的動作見光。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狹長深邃,眉宇間冷凝。很難想象這眼睛是怎麼長在那一張平凡的臉上。
小媳婦般的趙純此時也炯炯有神地看著,“嘖嘖,這個造型,看著像港城人。我要是能穿上那麼一身……”
田桑桑玩味似的看他:“注意了,你現在是耿華同志。那一身黑幫老大的衣服不適合你。咱這是演《廬山戀》,不是演《上海灘》。”
趙純懵了:“上海灘?”
田桑桑簡單回:“丫蛋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
“能給我講講嗎?”
“我們也想聽,桑桑姐!”姚宇和陳婉湊過來。
“好呀。”田桑桑樂得講故事,嘴角帶笑地跟他們講著。只是在講的過程中,田桑桑總感覺不遠處的後方有人在看她。
“江。”火光靠近。
穿著風衣的男人身體微微向前傾,就著同伴手裡的火點燃了一支菸。
270 熟悉的他
很奇怪的感覺。
就像掉到了冰窖裡。
刀刃貼近肌膚的觸感是那麼真實。
“都別動,再動我就殺了她!”
這話不是假的,喉嚨一緊,緊到難以呼吸了。
“不要傷害她。”風衣男人開口,低沉地道。
越到危險的時候,田桑桑就越是冷靜。
她知道她現在一定沒了往日的肆意姿態,頭被迫微微仰著。
今天的髮型是中國風挽發,估計亂了吧。
手能不能繞到後頭,拔出簪子扎一下這個膽敢妄圖撕票的劫匪。
她甚至還能胡亂地想著,居然還當了一回人質,這是在影視裡才有的鏡頭啊。
只不過這人質到底是炮灰呢?還是女主角呢?
有誰會來英雄救美一下?
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看向風衣男人。
風衣男人眸光沉沉,正對著她,眸子如夜一般深邃。
看不出喜怒哀樂,但應該是緊張的吧?
畢竟沒有哪個警察不想解救人質。
“對,你別傷害他,冷靜下來!”趙純緊張地盯著田桑桑,對劫匪道:“不要傷害她,你要什麼我們都給你。錢,還是貴重物品?我們都弄得來。只要你放了她。”
劫匪聞言,眼珠子動了動,往趙純那裡看去,手上卻沒鬆懈。
看趙純的打扮,都不太普通。或許他們這夥人有錢和東西。
劫匪有些意動,然而瞥到風衣男人手裡的槍,他就意動不起來,因為那槍正對著他。
而且,他還有個同伴在外面,隨時都會進來。
這時候錢和東西有什麼用?哪裡有命重要?
今天要麼逃走,要麼逃不走。
逃不走的話,就拉著這女的同歸於盡,死得也不算虧。
“別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劫匪吼道,手上的力道加重。
危機關頭田桑桑汗了一下,腦子在哪?你說這話是想讓人知道你的注意力已經被分散了嗎!
還有你能放鬆點嘛!喉嚨被匕首硌得疼了!
田桑桑隨時可以從空間裡拿出匕首或菜刀,只是不行啊。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外人了。
“放了她。”風衣男人用槍指了指田桑桑示意,巍然不動:“你現在只有兩條路,死,或者放了她。放了她,我們會放你走,不會抓你進警局。”
劫匪不相信地冷笑:“誰相信你的話,放了她我才是死路一條!你把槍放下!”
“快放下槍,不然我跟她同歸於盡!”
邊說邊挾持著田桑桑退到列車門口。
“好。”風衣男人低下頭,臉龐冷峻肅殺,
“讓你的同伴把槍卸了。”劫匪再次要求。
同伴和風衣男人對視了一眼,風衣男人點了點頭。
“把你的槍給我踢過來。”劫匪朝風衣男人說。
“踢過去多麻煩?”風衣男人扯了扯嘴角,臉上綻放出淺笑:“不然這樣,我把槍給你,你把她給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劫匪遲疑,似乎是在思考槍和人質哪個更有利。
風衣男人把槍拿在手裡,再緩緩舉起兩隻手,做投降狀。
“有了槍,我們不敢拿你怎麼樣。你還在磨蹭什麼?”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低緩地說:“你看,我同伴的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