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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懷放心地點了點頭,對她道:“我們談談吧。”
夜幕開始降臨,田桑桑和江景懷一前一後地走著。他們穿過疲憊的人群,穿過看不見的硝煙,來到了一處河邊。
河面上漂浮著幾隻魚,肚皮向上。
“我不知道你給我生了個兒子,這些年你也沒主動找過我,我也不清楚你是什麼心思。”江景懷默了默,道:“看在言言的份上,我不會計較當年的事情。”
田桑桑哼了聲。喲,說的這麼高尚,不計較。這人情她早就還了好不?當初她要是在山洞裡沒救他,他早就成了一堆白骨,還能見到兒子,做夢呢。
“但我有個疑問,你是怎麼跟言言說,你我當年的事情?”
182 所以我們結婚吧
“這個呀,說來話長。”田桑桑摸摸下巴。
“那就長話短說。”江景懷淡淡睨她。
田桑桑沉吟片刻,心虛地咳了聲:“其實吧,你我都是從孩子過來的,你應該也知道,孩子的世界是美好純真的,我們不能把大人之間的仵作帶給他們。這時候,就需要點善意的謊言了,我跟言言講了一個故事。我說你受傷流落小山村被我救了,然後你很感動,就主動……你懂的。”
江景懷似乎冷笑了下。
田桑桑繼續道:“但你有任務又不得不走了,臨走前你許諾會回來找我,帶我去城裡。所以在這個故事裡,你就好比那遠征的將軍,我就是那在家裡日盼夜盼的娘子。賢惠的娘子啊,省吃儉用,含辛茹苦一個人拉扯著孩子。她等著將軍功成名就,出將入相,衣錦還鄉,許她十里紅妝。呃,‘那孤帆去悠悠,把她悲喜全都帶走。千絲萬縷堤上的柳,挽不住江水奔流。看春花開又落,秋風吹著那夏月走。冬雪紛紛又是一年。她等到,人比黃花瘦’。”
江景懷的冷笑轉為驚詫。看不出,這女人還是個讀書人。
“畢竟啊,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支援的女人,都有一個熬成了苦瓜臉的女人啊。”
“你可以再無恥點。”江景懷黑著臉道。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田桑桑乾笑,“這也是沒辦法。”
不過一會兒,江景懷就恢復了理智,他道:“後天救援結束,這些災民都會被送到避難所,其他的交接工作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我們隊裡的人也會回去。既然言言是我兒子,我會帶他走。”
聲音像是一條平行線。
多麼可怕,只是在陳述事實。
田桑桑愣了會兒:“不可能。”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有權利帶他走。”他沉聲道。
“狗屁權利!”早知道親身父親來了就是麻煩,居然還要搶她兒子,虧她不久前還在感動救命之恩,感動毛線!田桑桑不怒反笑:“你帶不走他的,他離不開我。你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必然要得到別人的允許,不然就算你要帶走的是親兒子,你和強盜也沒什麼兩樣。”
“你覺得你保護得了他?”
田桑桑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臉色一白,“這次是意外,我能照顧好他。天災**,也不是我能預料得到的。”
“如果沒有關鯤凌,下次意外的時候,或許等待你兒子的就不是截肢了。”
呵,說的你有多厲害一樣。
“但如果我在他身旁,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希望。”江景懷深黑的眸子看著遠方,抿了抿唇:“如果你想,你可以跟我一塊走。”
田桑桑驚訝看他,忽然覺得他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既然如此,開頭為什麼要講那麼多廢話?一定是她想岔了。
“據我所知,你還有個爸媽和外婆,你們一家去避難所,將來要怎麼辦?言言的腿需要治療。”
“等等。”田桑桑打斷他:“你說錯話了,我爸媽和外婆已經仙去。”
“抱歉。”江景懷轉頭看了眼她,抱著胳膊,模樣頗為居高臨下:“所以你現在無家可歸。我會給你找個地方住,你可以繼續照顧言言,也可以找份工作。”
是啊,她無家可歸了,地震摧毀了一切。她可以去避難所,兒子卻去不了,兒子的腿需要清靜的環境來治療。但是她自己能在城裡租個房子,沒必要依靠江景懷,她又不是沒有積蓄。
“不用。”田桑桑冷冷地拒絕:“我會給他提供良好的一切。但我不會剝奪你作為父親的權力,你每週都可以來看他,其他的不需要。”說到底,孟書言缺的是父愛,給他點父愛就行了。江景懷想得寸進尺,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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