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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隊長說:“好!就算孩子是受她奶奶教唆,她的證詞可以推翻,那麼孟婷自己的那些供詞呢?”
“她的供詞同樣不能證明事實的全部。”
“那我倒想問問你,你能推翻她的供詞嗎?你拿什麼證據去推翻?”
“我目前還拿不出有力的證據。”
“你拿不出證據,那她就是名義上的殺人兇手。”
“你們為什麼不去找證據?這是你們警察的事兒。”汪晨有點兒急了。
“沒錯,偵查辦案是我們的警察的事兒,所以,你著急也沒用。”
“我不著急,難道等著法院判孟婷的死罪?”
“你聽我說,汪晨,目前最主要的問題在孟婷自己身上,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兇手,一心想要求死,你就是拿出再多的證據也無濟於事。”
“如果我找出真兇呢?”
李隊長笑了一下,說:“如果找不出真兇,你是不是要說自己是殺人兇手?”
汪晨睨了李隊長一眼,說:“我沒有殺人,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殺人兇手?我沒孟婷那麼傻。”
程娜萬分感概地嘆了一口氣,說:“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去死,如果說她傻,倒也傻得令人感動。”
曾子木說:“你們女人就是這樣,容易把愛情這種東西理想化,你怎麼就肯定孟婷是為愛情而犧牲呢?如果她確實是就兇手呢?”
沉默,每一個人都在沉默。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審訊的另一種形式
李隊長點燃了一支菸,每當他思索問題的時候,他總是會抽菸。良久,他的目光停留在汪晨寫滿憂鬱的臉上,說:“汪晨,一直以來我都想問你幾個問題?”
汪晨淡淡地說:“有什麼疑問,你儘管問吧!”
李隊長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菸圈的時候,他的話也出口了:“你認為孟婷對你的愛足以深刻到她願意為你去死嗎?”
汪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嘲諷的笑容,他說:“她曾經說過,她愛我,愛到可以為我去死。可我一直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覺得這不過是一個笑話。”
“何以見得?”
“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卻總是不斷地在傷害我,讓我一次又一次從天堂墜落在到地獄。她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相依相偎,卻又懼怕她的丈夫,捨不得孩子,不肯離婚。”
“她不是為了你跟丈夫鬧過離婚嗎?”
“這婚後來不是也沒離成麼?”
“因為她最終沒有和丈夫離婚,所以你決定離開她?”
“是的,我不想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我必須要以斬斷對她的感情來拯救我自己。那種感覺……太痛苦了。”汪晨彷彿依然不能從那種痛苦中自拔。
“你離開北京那天,有人親眼看到你跟劉海濤在一起,你們之間還發生過爭執,這是怎麼回事兒?”李隊長步步切入正題。
這不是簡單的對話,而是審訊的另一種形式。
對於李隊長的良苦用心,汪晨自然十分明白,前兩天他還覺得反感,不過現在他理解了,想明白了,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是一種解脫。
“其實跟劉海濤見面之前我已經買好了回重慶的火車票,可我又不甘心就這樣離去,雖然無法跟孟婷繼續下去,可我真心希望她能夠過得幸福,哪怕多一點點快樂也好。我約劉海濤見面是想告訴他,我不會再成為他跟孟婷之間的障礙,勸他改改自己的脾氣,希望他對孟婷溫柔體貼一點,不然我還會再回來,那時我就會不顧一切把孟婷從他身邊搶走。”汪晨說到這裡不禁面露苦笑,“可劉海濤那人脾氣實在暴躁,蠻不講理,非但聽不進我的話,還跟我吵了起來,最後還動了手。”
“你跟劉海濤的這次見面,孟婷知道嗎?”李隊長問。
“我不知道劉海濤回家以後有沒有找她鬧彆扭,那時我的手機已經停機,收不到孟婷的訊息,上車前我想給她打個電話,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汪晨說著輕聲嘆了口氣。
“孟婷知道你要離開嗎?”
“知道,可她並不清楚我究竟哪天會離開。”
一支菸吸完了,李隊長摁滅了菸頭,沉默了一下,說:“汪晨,你跟孟婷之間的事情,可以從頭到尾說一下嗎?”
汪晨笑了笑說:“我知道,這些話你遲早會說出來。”
“那麼你介意說出來嗎?”
“這對證明孟婷沒有殺人有幫助嗎?”
“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