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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跪了兩天的不是你嗎?”簾後聲音輕快地發問。
“是呀。”
“既然跪的是你,當然就是你有求予我羅。”
“嗯,我想求您為我妹妹看診。”
“石板上清清楚楚寫著,誰要醫病就由誰跪,你沒瞧見嗎?”
“我、我不識字……”寶春低下頭小聲囁嚅。
簾後短暫無聲,只聽到指尖輕敲桌沿的細微聲響。
“神醫……”
“我只見守規矩的人,令妹要見我,叫她跪個三天再說。”簾後人影懶懶地揮手,語氣中有明白趕人的意味。
“我妹妹身子很差,沒有辦法跪上三天,請神醫寬容。”寶春輕喊著。
“給我一個寬容的理由。”
“因為你是神醫啊!!”
“不成理由,再來。”簾後的人不滿意,駁回。
“神醫是很……善良的……”寶春拼湊出一個連自己也覺得牽強的爛理由。
“善良?這詞兒倒新鮮。要真善良,我何必讓所有人先跪滿三天,而且跪滿三天才見人,而非救人?”簾後傳來甩扇聲,隱約可見人影悠哉地搖扇。
“呃……我想……因、因為……那個……呃……”寶春越是急著想回答神醫的問題,腦中越是迷糊一片。
“再不說話,我就要送客了。”簾幕後傳來輕柔的威脅聲。
寶春一急,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聽秋月說,名號裡被冠上『神』字輩的人幾乎都有些癖好,我想您叫人先跪三天是您的怪癖吧?當、當然我不是在指責您或埋怨什麼,只是這種怪癖有點草『管』人命……”
“草管人命?”數聲大笑讓寶春無地自容。
“我……我說錯了嗎?”早知道就別賣弄她那少得可憐的成語。寶春緊張地絞著裙襬。
笑聲未止,只是轉為輕笑,反問道:“你和你妹妹感情很好?”
寶春點頭如搗蒜。
“好到能為她死?”簾幕後傳來疑惑不已的問話。
“嗯,如果有一天必須到這種地步,我願意。”
“為什麼?”簾幕之後,神醫的雙眼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寶春臉上的表情。
“因為她是我妹妹呀。”寶春理所當然地回應,毫無遲疑。
此刻她臉上只有一種神態——真確。
這個小姑娘不做假,水亮眸子清靈得讓人能夠輕易讀取她的思想。
沉默取代所有的聲響,半晌,簾後的人突然喚出一個數字。
“十九。”
“咦?”寶春疑惑地抬起頭。十九?這是什麼答覆?
站在她身旁的黑衣少年立刻上前一步,“爺請吩咐。”
“把她妹妹帶進府來。”
原來十九是那個黑衣少年的名字呀。寶春恍然大悟——真是怪人配怪名。
簾後的人影站起身,一柄紙扇撥開白紗,緩緩露出身形。
“人,我就先帶進府來,至於救不救是另一回事。”恍若為了配合慢條斯理的動作似地,說話的人以極慢的速度道出這句話。
寶春順著質料極好的白綢藍褂往上瞧去,粉唇猶如方才見到府內景物時一般,再次張大。
步出紗簾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
笑意滿滿的俊臉呈現在她面前,反映著她倒影的那雙眼眸黑白分明,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暖意,眉心烙著星辰形狀的圖案,一頭異於常人的淺銀長髮簡單地束在腦後……
眼前的男人真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人。
他笑看寶春失神的模樣,合上扇子,頂起她下顎。
“你的口水流下來了。”
丟臉!真丟臉!
她竟然看男人看到流口水!天啊!
寶春雙手搗住自己的臉,潮紅始終未褪。她就像個花痴般死命盯著神醫瞧,直到那個名叫十九的少年將若夏帶回府中,她才回過神……真是羞死人了!
神醫那時臉上的快意,八成是因為她的窘態!
“寶春姐、寶春姐!”若夏不耐地喚著失神的寶春。
“呀?”寶春看向若夏,一臉茫然。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呃……沒有。”寶春誠實答道。她現在滿腦中只有那張耀眼迷人的笑容。
若夏賞她一個大白眼,“不是說神醫要幫我看病嗎?咱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