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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沈彤喃喃地說:“我在他身邊十年多了,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很確定一件事。”
易揚轉身問她:“什麼事?”
“他這十年來唯一的心願就是再見章海潮一面。”
第9章(1)
半哄著章海潮吃下解酒藥,他抬手抽開了盤著她頭髮的香雪蘭,一時間長髮傾瀉而下,散落在她的肩上和他的手上,讓他一陣心悸。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臉,用眼睛代替手指,溫柔而貪婪地描繪熟悉又陌生的她。
他十年前有個一個心願,每一年她過生日的時候送她一百隻千紙鶴,等到過了十年,有了一千隻的時候,他會對她說一句只有三個字的話。可惜,雖然過了不止十年,她手上的紙鶴卻只有四百隻。
這十年以來,她一直在他心裡。透過媒體,他幾乎知道她這十年來所有公式化的行程。知道她在維也納的初露鋒芒;知道她得獎無數卻無比低調;知道她揹著她的小提琴幾乎走遍了大半個地球,卻在每一個城市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知道她的追求者不斷,卻在情感上幾乎一片空白;他還知道她從來沒有去過紐約……
他有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全都是關於她的一切:從報紙雜誌上關於她的每一篇報道、她每一個時期的照片,到每一場音樂會的錄影和發行的每一張CD……這些都被他很小心地儲存了下來,那是他從來不對人說的秘密。在他的秘密裡還有一個漂亮的水晶盒子,盒子裡堆著滿滿的紙鶴。
這一夜,他抽了很多的煙,坐在窗臺上望著遠方,神色凝重。
“你從來都不抽菸的。”
他拿著煙的手一僵,無言地看著她把煙掐滅了。
章海潮在天剛剛亮起來的時候醒了過來,宿醉一夜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慢了半拍才發覺自己在他的房間裡。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
他手裡拿著煙慢慢地抽,手邊的菸灰缸裡早已堆滿了菸蒂。心,因為此刻眼前看到的他,而微微地抽痛,努力壓抑下心中洶湧的波濤,她輕描淡寫道:“十年不見,你變成SPI的總裁,戴眼鏡、老煙槍,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他沒有回答,熄滅的菸蒂在他手中氤氳著頹廢的煙。
當他手中的菸蒂再也冒不出煙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血開始變冷,“你有沒有話想要對我說?”
他用那雙深沉的眸子看了她許久,然後搖了搖頭。
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抓起沙發上的披肩就往門口走去。手剛捱上門,就讓他堵在了門口。
“放手。”她看著他按在門上的手冷冷地說。
“我送你回去。”他低頭看著臉上已經凝著一層寒霜的她,淡淡地說。
“放手!”
“我必須送你回去。”他知道她已經生氣,卻仍是執意地說。
下一秒鐘,她抓過他的手就咬了過去,這一口既深又狠。
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任由她咬,右邊的頭開始隱隱地痛。鬆了口,她抬頭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走吧。”他看都沒看被她咬出血的手,準備送再也沒有開口的她走,鑰匙卻在這時從手心裡滑了出來。
她驚訝地看著一向沉穩的他突然變白的臉色,手不受控制地扶住了他明顯就要傾倒的身體,皺著眉問:“你怎麼了?”
他哼了一聲,任她扶著他坐到沙發上,“偏頭痛,老毛病了。”
“藥呢?”偏頭痛!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書房桌上。”他頭痛欲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酒和煙的關係,他很久都沒有痛成這樣了。
她急忙跑進他的書房,在一大堆檔案裡找到一個很大的白色藥瓶。照著說明倒了兩粒在手心,去倒熱水時卻發現他家連杯熱水都沒有。該死!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無奈地倒了半杯涼水給他,看著他把藥吞下。
沈靖和把杯子遞給她,“謝謝。”見她轉身要走,便出聲道,“晚一點再走,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
章海潮端著杯子的手一顫,壓抑了十幾年的情緒一下子排山倒海喧囂而來,“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從來不告訴其他人你是怎麼想的,就連對我都是一樣!如果你不說,我永遠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當我知道的時候往往都是事情的結論而非過程!十幾年了,我可以等你四年,也可以再等你十四年,可是你至少要給我一個答案:我等了十四年究竟等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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