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的總督奧泰羅在妻子戴絲德夢娜的陪伴下抵達,接替原先的總督。他的少尉伊亞果嫉妒奧泰羅及卡西歐,並和羅德利果施計讓奧泰羅對卡西歐產生懷疑他和戴絲德夢娜有染。”
說到這裡,法蘭西斯柯停頓了一下。
“伊亞果利用戴絲德夢娜的侍女艾蜜莉亞——也就是伊亞果的妻子,撿到的手帕,讓奧泰羅相信他的妻子戴絲德夢娜真的跟卡西歐有染,便不定決心,趁著她就寢後,將她悶死。”
“後來她死了沒有?”韓寧兒忍不住問,這跟社會新聞好像,充滿了無知及暴力。
“她沒死。”法蘭西斯柯搖頭。“到最後真相大白,反倒是奧泰羅因懊悔而刺傷自己,死在戴絲德夢娜的身邊。”
劇終。
“這不是很奇怪嗎?”她不懂。“既然都已經真相大白了,為何還刺死自己?”
“我不清楚,寧兒。”法蘭西斯柯微笑回答。“或許那個時代的人都是殉道者,為他們的理想而堅持。就算殉道的理由不是太充足,也不怎麼光彩,總還是會選擇殉道。這對我們現代人來說,很難想像也想像不到,你說是嗎?”
他問她,而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嫉妒也算是一種道理的話,那麼奧泰羅的確為它而殉道了。他因嫉妒而瘋狂,甚至因此想殺掉自己的妻子,但無論殉道與否,這種行為不值得鼓勵,即使有它擺脫下掉的歷史因素亦然。
一般公認為威爾第最偉大的創作“奧泰羅”,就在男高音蕩氣迴腸的詠歎調:“歡慶”中達到最高潮。這出被公認為義大利歌劇的經典作品,除了有如希臘悲劇般的劇情之外,高難度的“呂腔也是重點。光第二幕的難度就相當於任何一整出的義大利歌劇,因此要挑戰這個角色的男高音,也得要有相當的本事才行。
而當然,能在火鳥劇院演出的人,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自是能夠勝任愉快,且獲得相當的喝采。
韓寧兒也跟著起立鼓掌,她雖聽不懂劇中的內容“因為全用義大利話”,但也被男高音高亢富感情的唱腔感動,跟著所有觀眾一起高喊安可。
當然,謝幕是免不了的。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謝幕以後,舞臺恢復平靜,簾幕拉了下來,然而私底下的活動卻正要開始。
美豔的金髮女郎,就這麼當著韓寧兒的而跟法蘭西斯柯攀談,講到最後,甚至還搭上他的肩,親密地跟他相依相假。
“或許你有興趣……到我下榻的飯店聊聊?”金髮女郎揚動著一雙濃翹的睫毛,大方地邀請法蘭西斯柯與她共度春宵。
法蘭西斯柯微微一笑,瀟灑的說:“有何不可?”
嫉妒在這瞬間成形,奧泰羅重返舞臺一又產生一個殉道者。
奧泰羅因悔恨而自殺於妻子戴絲德夢娜的身旁,成為—個殉道者。驅使他瘋狂的力量是嫉妒、是猜忌,這兩者都像毒藥啃噬著—個人的心,韓寧兒也幾乎被啃食殆盡。
強打起精神守在飯店房間的門口,韓寧兒強迫自己燼量不要去想房間裡頭正在進行的勾當,卻發現做不到。
此刻的她就像奧泰羅一樣,腦中翻滾著無恥的畫面,法蘭西斯柯正褪下金髮女人身—亡的紅禮服,捧住她的酥胸,輕嚼舔咬, 就像他對她做的一樣。更有可能的是,他已經除去身上的衣服,用他黝黑精壯的身體帶給金髮女郎她不曾有過的滿足,這些畫而都讓她怒火中燒,嫉妒得無法自己。
但她該死的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盡責的站在他房門口守護。
在這瞬間,韓寧兒不禁痛恨起自己的職業來。她為什麼要來威尼斯?為什麼是保鏢?為什麼要指派給法蘭西斯柯,又愛上法蘭西斯柯呢?
愛,多可笑的字眼啊!
她捂住自己的臉,痛苦的搖頭。
他們的身分相差太遠,豈上是銀河般寬廣的距離,她沒有仙女的綵衣,平凡如她該如何跨越彼此那道鴻溝?
一連串的疑問,夾雜著嫉妒猜忌,在她的內心延燒開來,—如房內大床上那一團火。
慾望之火,在這威尼斯最高階的飯店內迅速蔓延,宛如失序的藤蔓,緊緊纏住床上的男女。
床上的法蘭西斯柯,就如同門外韓寧兒猜想的那樣,恣意快活。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動手除去對方的衣物,或是剝掉自己的,金髮女郎已經完全代勞。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只是拿他那雙深巧克力的眼眸瞅著她。
“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我所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跨坐在法蘭西斯柯的腰上,金髮女人俯身在他的耳邊呢喃,模樣嫵媚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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