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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毫無保留付出自己的心時,她居然毫不留情地踐踏他心中所期待的美好。
他以為回到汝州,她會歡歡喜喜接受他的情意,與他一同慶賀美人鋪受封為皇家窯的喜悅。
他以為她會為他可能久居汝州監窯而開心,一起去看座好宅第……
這一切所有的以為,卻因為她的決定,在一瞬間,成為泡影。
他用力深吸一口氣,語氣冷硬,“我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收回。”
定定看著他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姚素瑩赫然驚覺,她的決定刺傷了他的心,頓時,說不出的愧疚,緩緩在心頭蔓延。
突然,他心灰意冷地嘆了口氣,“如果你不要,就把它丟了。”
“這是你很重要的東西,我不會丟!”她淡淡開口,語氣有著說不出的堅定。
“那麼,要丟要留隨便你。”趙罄心頭湧上疲憊,無力再與她多說什麼。
聽他用滿不在乎的態度,任她處置那麼珍貴的玉佩,姚素瑩進退兩難地僵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處置手中的玉佩。
備受打擊的他感受不到她內心的掙扎,突然道:“確定成為皇家窯後,美人鋪裡所有瓷器皆需送進宮,所有買賣也必須中止,往後燒製的瓷器,也全都要運進宮裡。”
整了整心緒,她勉強應了聲,“好,那就麻煩你了。”
“倘若窯工不夠,或有任何需求,再差人告訴我。”
“好。”
她的話聲一落,氣氛立即陷入一片死寂。
趙罄握緊拳,忍住心痛,憤然轉身離開。
怔怔望著他隱忍著怒氣的背影,姚素瑩的心像被誰狠狠揪住似的,灼人的眼淚跟著滾落。
原來,一直處於矛盾當中的心情,早在不自覺中悄悄起了變化。
原來,在半年的等待下,她已無法自拔的愛上那個謎樣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
愈想心益發難受,她揚手狼狽地拭去眼淚,暗斥著自己。
沒有道理啊!這是自己的決定,哭什麼呢?
在姚家窯場晉升為皇家窯的訊息一傳出後,美人鋪裡賀客盈門。
上門恭賀的客人除了街坊鄰居,更多了不知由哪兒覷得訊息,想攀交情的達官貴人,把美人鋪擠得水洩不通。
應付不了這場面的姚素瑩,在接連幾日的疲勞轟炸下,被擾得頭暈目眩,最後全交由美人鋪的大掌櫃出面應對。
沒了煩人的應酬,姚素瑩一回到寢房,便被屋子裡過分沉寂的氣氛給攫住。
一靜下來,那日與趙罄分別的畫面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自己的絕情、趙罄清寂孤單的背影,像海水一般向她襲來,把她的腦子灌得快爆炸了。
在她就要忍不住尖叫出聲時,便見三妹端著碗藥湯,徐徐走進她房裡。
“你的訊息會不會太靈通了?”
她進屋不過半刻,三妹居然就找上門來,可見為人妻後,三妹的心思細膩了不少。
“儼哥哥說你的臉色不太好,要我進來瞧瞧你。”
“你端的是什麼?”姚素瑩敏銳地皺起鼻子,發現懸在空氣中的異味。
“是大夫開的藥湯,可以解勞、強身健體,男女皆可飲用。”
自從丈夫成為美人鋪大掌櫃後忙碌許多,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她會煎好藥,只要覷著機會,便會逼他喝上一碗。
嗅聞著那味兒,姚素瑩輕蹙起柳眉。“那味道不怎麼好聞。”
“大姐最近太過操勞,為了身子骨著想,也只能勉為其難喝光它嘍!”她的語氣溫柔,卻暗藏著不容抗拒的威脅。
看妹妹一副打算盯著她喝完的模樣,她認分地接過湯碗,微微皺了下眉頭,一口一口喝下。
等著姐姐喝藥的同時,姚絮青劈頭就問:“大姐,最近怎麼都不見五皇爺來鋪子裡?”
她大半時間都待在畫坊,但不時還是會聽到李叔與夥計們談論著五皇爺。
再加上大姐不同以往的冷情,儼然是一副沉醉在濃情密意的愛戀當中的甜蜜模樣,讓她也不由得八卦了起來。
“也許……趙罄根忙吧!”她狀似不經意地道。
這幾天她刻意不去想他,沒想到他烙在她心中的身影不僅沒有消除,反而讓心情更加煩亂迷惑。
“是嗎……”姚絮青低吟了片刻,接著很故意地道:“也是,聽阿德說五皇爺最近忙著找大宅院,許是被這件事給絆住,才沒法兒過來。”
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