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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心碎的女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茫然的雙眼,一眨不眨且毫無意識地呆望著窗外不斷閃過的夜空。火車會把她帶到哪兒?她不知道,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半夜時分!氣溫下降!窗外的天空下起細碎的兩絲。藍萱萱覺得冷!她的心冷,她的人更冷。
藍萱萱累了,閉上眼睛。一覺醒來,車上的人全都下了車。列車長過來把她叫醒,藍萱萱茫然地看著他。
“小姐,到終點站了,下車了。”列車長是個四十多歲和藹的男人,他臉上含著微笑,請藍萱萱下車。
藍萱萱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把頭靠在車窗上,兩眼無意識地看著窗外。
“小姐,你沒事吧?”列車長和藹地問道。
藍萱萱仍然呆望著窗外。並沒搭理列車長。
一個女列車員走過來,好心遞了一杯熱開水給藍萱萱,藍萱萱淡淡地看她一眼。猛地她意識到自己應該下車了,於是站起來,什麼話也沒說,推開列車長和列車員,下了車。
雨越下越大,藍萱萱無目的也無意識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去哪呢?哪兒才有她立足之地?哪兒才有愛?
她茫茫然地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漫天的大雨飛揚著,氣溫越來越低。藍萱萱走啊走,她冷得發抖冷得牙關打顫,但她就是不願停下來。她要找尋——處沒有傷心,沒有痛苦的地方,她要找一個給她愛給她家給她溫暖的地方。
漫天的風雨之中,一道單薄瘦削的人影頂著風雨孤獨前行。藍萱萱一個踉蹌,終於倒在地上,藍萱萱掙扎了一下,因為累,因為絕望,她終於暈了過去。
她要死了,她知道,她可以解脫了,不會再有人妒忌她,不會再有人誤會她,不會再有人因為她而生氣。
她不配得到他的愛,他說她不配,連暖床都不配,是他說的。
她走了,她要到極樂世界去。
她不再需要柴傲航的愛了,她愛得好苦好苦,好痛好痛,她不需要了,所有的痛苦都會煙消雲散。
她可以解脫了。
第五章
風雨交加,在這樣的天氣是不宜出門的。但章重斌、邱曉微夫婦卻冒著大雨開著寶馬,艱難地走在高雄市郊的大路上。
邱曉微夫婦是香港人,他們來臺灣做生意已有七、八年的時間,他們主要生產皮製品,萊茵皮衣皮鞋皮包一系列產品遠銷歐美市場。
章重斌已有六十多歲,但他看上去卻比實際年齡年輕,他精神奕奕,性格開朗,紅潤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笑意。
章重斌慢慢地開著車,他們要趕回廠房,廠房在高雄附近的市郊,從高雄開車三十五分鐘就到了。
路上積水重重,前面一截樹枝從樹上掉下來,橫恆在路面中央。章重斌把車停下來,打算把斷枝拉開。
“小心喔。”邱曉微對丈夫說。
章重斌點點頭,開啟車門走出車外。走到斷枝前面,拉動樹枝。他把樹枝移到路邊,樹葉掃過路面,掃出一個人來。
章重斌嚇了一跳,馬上蹲在地上,撥開堆在她身上的樹葉,是個女子。章重斌拉起她的手,把了把脈,發現她還有脈搏,於是迅速地把地上的女人抱起來。
“怎麼回事?”
邱曉微看見丈夫從地上抱起一個人,也大吃一驚,她馬上開啟車門,幫丈夫把那個女子放進車內。
“她還有氣,快,快送她到醫院。”章重斌脫掉身上的大衣,蓋在藍萱萱的身上,然後發動引擎,掉轉車頭,快速地返回高雄。
夫妻倆人把從路上撿來的藍萱萱送進醫院,又馬上送進急診室。經過三日三夜的搶救,藍萱萱的命終於保住了,胎兒也保住了。她雖沒有生存的意志,但在醫生們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把她從鬼門關搶救過來。
當她在第四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慈祥和藹的夫妻,他們臉上滿是關懷和愛護。
“你終於醒了。”邱曉微高興地一把握著藍萱萱的手道。
“醫生說你今天會醒過來。”章重斌微笑著,鬆一口氣。
夫妻倆就好像慈祥的父母,滿面欣喜地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當醫生告訴他們她沒有生存意志的時候,邱曉微哭了。她也不知怎麼的,當她抱著生命垂危的年輕女人的時候,心裡蕩過一份熾熱的母愛。
“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嗎?”邱曉微笑著問。
藍萱萱一雙眼睛呆滯地看著他們,什麼話都沒說。邱曉微看著臉色開始有了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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